风吹浪花,浪花拍打船底。
闻言。
万夫人闭上眼,她摇着头:“可往日没有那些小妾,不,有,可没有这么多,没有多到使你离不开她们。”
万有钱皱起眉,他摇着头:“你为何又提她们,夫人你是不是吃醋了。”
万夫人低下头:“你出去吧。”
万有钱站起身:“夫人?”
万夫人冷漠:“出去,我累了。”
万有钱抿起嘴角好一瞬,才道:“那那夫人你早些歇息,为夫退了。”
待万有钱走后。
万夫人抬眸看向门口,她一字一句苦笑起来。
“万有钱,你问我往日护你你护我,为何今日却没有你当真看不到?看不到你被她们绊住了脚,我啊,我也被她们拦了去,我们之间再不是畅通无阻”
“哈可笑啊可笑,枉我万好和一世得意,竟败在几个女人身上,她们或许真的身世干净,但她们确实也是死命抓住你这块浮石,也正因如此啊。”
“说好的,这次只你我去寻年儿,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你不知吗?你不知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快要忍不下去了。”
“年儿,娘的小年,倘若娘与你父亲和离,你可愿看到家破的那一幕?娘再忍忍,再忍忍?娘的小年儿啊。”
回去的战肆泽。
迅速收拾完的他们,让护从轮流值班,且,这次添了好些人数,再不是三三两两了。
战肆泽和闵至痕一夜没睡。
闵至痕笑着,为躺在软榻的战肆泽扇风:“那万兄该高兴万分了。”
战肆泽时而磕着瓜子,时而喝茶,她点着头:“不过他爹是真享受啊,那胭脂水粉盖脸的美娇娘,简直”
闵至痕朝战肆泽贴近:“其实我早早便与万小年有了些交集,他时常厌烦家里,这些姨娘争乱什么的。”
闻言,战肆泽挺起腰,她眯起眼故意恶狠狠:“早有交集?还不从实招来!”
闵至痕笑着看她:“也是偶然,也不重要,主要是在醉柔与万宝的合盟。”
战肆泽笑着倒回去:“你也不必事事都与我说,就像我也有事没告诉阿痕。”
闵至痕扇子微顿,他眨眨眼:“哦?是吗?”
战肆泽放下茶杯举着左手,露出镯子来:“皇上赠的,我也得回赠一个给他啊,个活狐狸,我就把以前打猎的狐狸尾巴送给他了。”
闵至痕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叹息,他们二人之间可能真的割舍不清了,除非像如今一般,远离皇城,才有可能没有一丝多余联系。
战肆泽看着闵至痕的模样:“阿痕生气了?”
闵至痕摇摇头,他抱着战肆泽:“并没有,他也是个可怜人,但我也不会同情他的。”
战肆泽哭笑不得:“是是,天快亮了,阿痕要补补觉吗?”
闵至痕轻轻摇头,头抵在战肆泽颈窝处:“过了这段不平的地界再休息吧,不急于这一时。”
战肆泽点头:“也不知裴之峰是否当真占了两城,这是不要家了吗?他儿子在我手里,妻子在皇上手里,真不怕?”
闵至痕微微抬头:“背水一战?”120xiashu120
战肆泽琢磨着正要回:“不知”
“老爷夫人,外面有人来。”
战肆泽与闵至痕互看一眼。
出了屋。
微亮的天将四周的一切,渐渐得照开了一片,战肆泽最先看见得不是万夫人与万有钱,而是莺莺燕燕的一圈小娘子,见状,闵至痕算是明晓了战肆泽所言。
战肆泽不留痕迹得上前一步,拦在闵至痕身前挡住那些小妾:“晚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战肆泽在他们来不及回之前,继续道:“自知不当讲,可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念头,还是得讲上一讲。”
战肆泽看着人群中的万有钱:“宠妾成瘾,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夫妻才是同体才是一家。”
万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中,走上战肆泽他们的船:“孩子你倒是明透啊,哎,不必多言,他若能听得进去,我也会让僧尼每天念叨。”
闵至痕扭头,看向与万小年一丝相似的夫人:“伯母安。”
战肆泽侧过身,握着闵至痕的手朝万夫人走去:“万伯母今儿怎么起那么早,昨晚未睡好吗?”
万夫人乐的不纠结昨日,她看了看二人:“昨日只见孩子你一人,倒不知莫不是?你们便是年儿口中的?”
战肆泽与闵至痕纷纷抱拳,各自介绍了自个。
万夫人微微惊讶,她眼中带笑:“倒还真未想到这个层面上,话说回来,小痕都长这么大了,这是即将成亲?”
闵至痕点着头,看着战肆泽对万夫人笑道:“再等几日,夫人这是要进城找万小兄弟?”
万夫人想到万小年便是心中一软,没了多日的郁闷:“那定要请伯母我吃个喜酒啊,小年他?也不知可有找到媳妇。”
闵至痕想着万小年,他露出满面的笑容来:“夫人亲自去问?”
战肆泽看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她索性将二人连同侍女推进屋:“外口风大,进去聊聊吧。”
万有钱眼睁睁看着,他家夫人被恭敬迎进屋:“夫人,夫人?”
战肆泽转过身看向万有钱:“万老板是个商人,不知今日前来是所为何事?”
万有钱看着战肆泽的生疏,他也不好热络起来:“陪夫人,也为答谢小英雄的搭手相助。”
战肆泽抬手拦下,要往这抬放的大礼:“不瞒你说,晚辈只是看在万小年的面子上。”
万有钱推开美妾:“小英雄对我那儿子很熟悉?”
战肆泽走到船的护栏边,她一屁股坐在上面,抬脚踏在身前,胳膊搭在腿上笑看万有钱:“你是他的父亲,原来他没有告诉你吗?”
万有钱还想要说什么时,他身边得小妾开了口。
“你这娃娃好没家教,我家老爷可是你的长辈,你便这般说话?”
“不觉得有失体统吗?小小年纪便如此张狂。”
“当真是不知所谓,以为和夫人搞好关系,万家可不是她做主。”
“小孩子家家的,学不会尊重别人,还是要学会适可而止的。”
战肆泽看着她们七嘴八舌,脸上的笑逐渐上扬。
“要我说啊,咱们就不该来,又没有求着让她救咱们。”
“就是,没有她,咱们一样度的过昨日那一关,何必今日看她脸色。”
“以为有点能耐便不知天高地厚,须知这天下还是有你不敢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