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环毒蛇咬伤的。”
吉曼阿娘一个诊断,擦着手走出毛毡屋,看向吉曼阿爹,点了点头。
吉曼阿娘话一出,站在外面的人顿时大吵大闹了起来。
一个模样清秀,气愤不已的人:“又是契农!”
气愤填膺的不止一个人:“一定是他,他又做出这种为非作歹的事来,这次绝对不能再饶了他!”
还有人惋惜:“真是造孽啊,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真是养不熟的人。”
刚刚做好饭出来的吉曼:“你,你们为何要说是他,有什么证据吗!?”
清秀的那人大喊道:“除了他还有谁?原上可没其他人养这种毒蛇!”
有人应和:“可不是嘛,就算有,那我们大家养得蛇也不会随意放出来。”
吉曼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颤着手看着她的阿娘:“不许你们这样说!阿娘,哪怕他养五环蛇,那也不一定是他。”
吉曼阿娘沉思一瞬,也是点着头赞同着:“嗯,是这个理,大家还是等人醒了再说吧。”
露面的吉曼阿爹一脸温和,此刻他挥了挥手:“散了,大家都散了吧,你们都不要打搅了病者休憩。”
吉曼父母看了眼吉曼进了屋,待人潮窃窃私议着散去后。
战肆泽朝一边落寞的吉曼看去:“你怎么那么为契农说好话?”
闻言,就要坐下的吉曼有些不解了:“这是好话吗?可也没有谁能证明,就是他养得蛇害了人啊。”
战肆泽看着吉曼眼中的情与意,她算是彻底明白了,生在柴桑原的人都不懂情爱,不懂动了心,有了爱。
战肆泽也蹲了下来:“确实没有人,不过话说回来,为何大家对契农的印象如此不好?”
吉曼坐好,她曲着腿托着下巴:“他打小就是这样,与别人合不来,又不愿意多解释,有些事不是他做的,他也不说,我都替他委屈。”
战肆泽看着快要气哭的人,连忙拍拍她的后背:“你看,他本来就是这样薄情的人,他不说、不解释是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他只在乎,在乎的人懂他就够了。”
吉曼有一瞬间的迷茫,她抱着胳膊看向身侧的人:“他在乎谁?在乎的懂他为何就够了?我一直都怀疑他是不是傻,恩人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战肆泽哭笑不得,她连连叹气:“你亲自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吉曼撇起嘴别过头:“不去,我已经很久不跟他说话了。”
战肆泽又不解了:“为何?”
吉曼低头搅着衣袖,有些羞:“他,他竟然说要我做他媳妇他在调戏我,我不高兴,我不想他拿这开玩笑。”
战肆泽和身后的迟滇生齐齐叹气,然后她咳嗽了一声:“你有没有那么一刻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呢?”
吉曼立马直起腰:“怎么可能?”
战肆泽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手往身后扶,身子后倾:“好,明白了。”
吉曼又不解了:“恩人此话何意?”
战肆泽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相逢情便深,恨不相逢早啊。”
吉曼扭头朝战肆泽看去,她努力去想明白这话的意思:“我并未多看几本书,听不大懂。”
战肆泽抬起手,摸了摸吉曼未梳妆的头发:“没什么,你阿娘想要你跟我们走,你可知,可愿?”
吉曼没有预想中的难过,她露出笑脸来:“当真?我可以出去了!”
战肆泽坐直身子:“你很想出去?”
吉曼用力点了点头:“是啊,我一直想要出去看看,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笔趣阁pp268
战肆泽抬头看天:“什么样?不过是一样的天一样的地。”
吉曼托着下巴摇头:“那我也想去看看,那么多我还未”
“醒了醒了!”
吉曼话未说完,被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声音给打断了,她们一同扭头看去,就在这时,吉曼立马站起身跑了过去。
战肆泽慢悠悠得起身:“啧。”
始终一旁站着的迟滇生,他抬脚走了过来:“为何这种神色?”
战肆泽抱起胳膊来:“好奇他们口中的契农,十分好奇。”
迟滇生听出战肆泽确为好奇,倒没有多吃味:“会见到的。”
“你们为何要见我。”
闻言,战肆泽和迟滇生齐扭头,看向背着光出现的一个年轻人,他始终笑脸迎人,个头不高也不低,他的目光看过只余一个背影的契农后,才看向战肆泽。
战肆泽看着换了个人一般的契农,没有死气全是活力,没有无望全是星辰,仿佛上一世她碰到的契农,和他是全全不同的两个人一般。
战肆泽眼一敛:“契农?”
契农将骨笛别在腰后:“是。”
战肆泽缓慢得伸出一根手指,贴在唇边压低声音:“你很爱吉曼。”
契农瞳孔微乎其微的一缩:“你要如何?”
战肆泽微抬头:“如果她始终不愿意,你会杀了她吗?”
契农原本一张笑脸,此刻已经没有一丝笑意:“我,怎么可能!”
战肆泽点点头:“好。”
契农被战肆泽给弄糊涂了:“你”
可不等契农说完,毛毡屋里走出五六人,首先出来的是吉曼的父母,其次就是被吉曼搀扶的那个人,那个受了伤刚刚醒的人。
战肆泽察觉到契农身上的杀意,她朝同样意味深长的迟滇生看去,在她自己眼角的幸灾与乐祸快要溢出来时,她急忙收敛朝吉曼她们看去。
战肆泽看着受伤的人:“额,这是醒了啊?”
那人颤着手指向战肆泽:“他”
战肆泽眨眨眼侧过身,露出契农的身影来:“是他,别指错方向了。”
那人捂着胸口,虚弱得吐息:“就是契农,是他。”
话一出,周围迎上来的人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他们朝战肆泽、迟滇生身后的契农指指点点,同时,嘴里也是毫不客气得指责。
扶着伤患的吉曼松了手:“这怎么可能!?你撒谎!”
始终不信、已经生气的吉曼这句话,却被人潮的话给压了住。
“我就说是他,你们还不信,这回好了吧。”
“真是没想到,平日里作威作福为非作歹也就算了,还伤人!”
“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以往大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不行!”
“就是这个理,原主、夫人,我们大家一致认为不可轻易饶了他。”
“若还是包庇他,这次草草了事,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