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战肆泽翻着白眼:“啊够了吗?又没真得要杀你。”
迟滇生好笑得收剑坐下:“说说吧,谁让你来的。”
还在啊的人不啊了,他抬起始终不敢抬的脸,率先看见了凶神恶煞、带了鬼面具的迟滇生,其次看见了浑身散着不好惹的战肆泽。
战肆泽二人也看清了他的脸,模样不差也不好,属于普通到放在人群中找不到的那种,她们心声一致,若有所思得看着那人,等他开口。
那人吞了吞口水:“是有人瞧见你们,就下了召,我只是想要领赏的其中一个人而已。”
战肆泽皱眉:“什么召?好大的威啊,他还下诏。”
那人立马摇头:“不不,是召,不是诏,城主没那么大胆,逾越之心。”
战肆泽立马不依了:“他没逾越心?哄谁呢,这本为一体的天水被人为割成多少片片了,他还有脸说没逾越之心?”
那人撇起嘴:“能怪我吗我那也是不得已啊”
还在气愤的战肆泽没听清:“嗯?”
听清一半的迟滇生挑眉。
那人摆了摆手,跪坐在地上:“天水本就富裕,自然是谁都想来插一脚了,当今圣上又重视,更有人想了,城主怎么办,他也是人,也是个刚接下城的人。”
战肆泽身子微微后仰:“你这么说,还是情有可原了?”
那人立马笑开花:“那个不嘛”
战肆泽不吃这一套:“少废话,他做了那便是做了。”
那人眨眨眼:“那也不能这样说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啊。”
战肆泽顾不上与他多说,她站起身对迟滇生道:“你看着他,我去看看吉曼他们。”
迟滇生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小心。”
战肆泽走之前一个顿脚:“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你继续说召的事,还有什么领赏钱,青予你听他说完。”
迟滇生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那人不远处:“领赏钱?你这种混淆视听的本领不低啊。”
那人竟跟没听懂迟滇生言外之意一般:“不才不才。”
战肆泽看着迟滇生的动作,一个翻身越出窗,直直朝客栈前另一条路跃去,几个瞬息间,战肆泽停下了,她嗅着空中的血腥,目光凝重。
战肆泽深呼吸,又急忙朝血腥味蔓延的深处掠去:“又是血味呵,天水城改血水得了!”
战肆泽落在了地面,落在了血肉模糊尸骨横飞的地面,她越过那些尸体朝撕咬声更深的地方看去,无数头人伏在地上,像啃食着一物。
皇城。
天刚微凉,闵至痕便正装待发,前往都察院了,他一气喝完最后一碗粥,看着座山的两位老人。
闵至痕咽下最后一口:“爷爷,我真的喝饱了。”
一直未离开的闵老爷子笑了:“这才乖嘛,你瞅瞅你日日上朝,几番折腾,不吃饱哪有力气干活?”爱你电子书anx
一侧的战昊天很是赞同:“行了,吃完赶紧去吧,家里有我们坐镇,去吧。”
吃了不下三碗的闵至痕站起身,他两位老人拜了拜,又朝琴若念和战千烨一一弯腰。
闵至痕的话顿了一顿:“孩儿先行一步了。”
琴若念拿着手帕的左手,捂着嘴压住笑意:“去吧去吧。”
战千烨也施舍得点了下头,又笑颜对琴若念:“嗯,夫人吃菜?”
一一拜过,闵至痕实在快步走不了,他悠哉悠哉得走在路上,身后跟着被召了回来的清然。
闵至痕想起什么:“他可有受罚,可曾听到音。”
清然自然听懂了:“闵光元,不负其名,脱了外衣打的板子,隔着两条街也能挺到惨叫。”
闵至痕眼睛闪过笑意,笑过之后便是恨:“那么大的好日子啊,闵大夫人自己不去折腾,却特意寻回了二公子作妖,一手拿捏两个,真不愧是她。”
清然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想到查到的消息:“公子,属下查到一丝,但并不确定,她似乎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闵至痕顿住脚,他微微抬头:“这样啊,没有关系,无论哪的人,也不会让她好过。”
清然还想说什么,他抬头看向前方话一转:“公子说前面有人。”
闵至痕低眸看去:“项将军?”
项立本朝闵至痕抱拳:“公子安,湖中小院已经妥当。”
闵至痕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见了不似平常的人:“好,我知道了,唔,可还是有什么事?”
扭捏又不是滋味的项立本,闭上眼一口气说完:“我等,我等想要回家一趟,看看便回,小将军与公子的大恩,我们没齿难忘,定会回来报答!”
闵至痕还以为是什么,他轻轻摇头说道:“这来了也有数日,本早该这样,但我们都被事情绊了脚,我今日就做一回主,你们去吧。”
项立本激动不已,他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谢,谢公子,请公子说个时日,好让我们安心。”
闵至痕又摇了摇头:“索性近日院子已经备好,也不缺人手,就不论时日了,你们好不容易回趟家可以团聚。”
项立本却低沉起来,他摇摇头:“还请公子说个时日,我们这些没有定脚的人,好有个归路。”
闵至痕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想了三想:“这样吧,十日,怎么也够你们来回了,同样,你们回家也可以着手准备,若有意向可来皇城定居。”
项立本瞳孔一缩,他显然没有想到闵至痕会允许他们进城:“公子”
闵至痕看着大高个魁梧的将士不适,他声音尽量平稳:“湖中的院子不小,你们皆可以带了家眷来,将军府如今便是这般,自然要看齐。”
项立本知道闵至痕这样说,是让他们好受:“多谢公子!我,我等这就去。”
闵至痕笑看着,他朝身侧得清然看去:“一路重总要备点钱财,干粮你们自己准备吧,这些银两你们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项立本不想接过,却被清然硬塞了过去:“小将军的大恩,公子的大德,我等愧不敢当,今世做牛做马定报答。”
闵至痕却不觉得有什么:“快去吧,一路顺风,等你们回来再一同吃个饭。”
项立本站直身子恭敬得抱了拳:“但凭公子言。”
闵至痕看着他急忙得远去但笑不语,只忽然又想起战肆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