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肆泽话一出场。
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夏子凌猛的抬头看向战肆泽,她顾不上战肆泽的身份顾不上尊敬:“你,你此话何意,你是说阿珂她,她是有意如此?是有预谋有计谋的?”
战肆泽却在夏子凌充满希冀的眼中,摇了摇头:“不知,毕竟谁也不是她,不会知晓她到底怎么想的,只是知一点。”
夏子凌连忙追问:“知什么!?”
战肆泽继续道:“从你们的口中可见,她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不会任旁人在她头上耀武扬威。”
一旁的夏子霄点头:“没错,她能为了夺下汝南隐忍近五年的时间,岂会轻易被人欺负了去。”
夏子凌却同样松了一口气:“没有关系,只要她有目的,有提前预料做准备,她没有事便好了,便好了。”
战肆泽看着痴情的人,真是体会到夏子霄是什么心情了:“你是女儿身。”
夏子凌这才想到战肆泽曾经也是女扮男装,只是一个知自己是女儿身,一个不知,一个爱的是男子,是被大家接受的,一个爱的是女子,是不被大家接受的。
夏子凌看着战肆泽,她张张嘴:“真好,你们曾被接受。”
战肆泽知晓夏子凌在说什么,她缓缓开口:“开祖皇帝的皇后可是男皇后,也是自那时才有了男子可同男子在一起,若你二人真有意,搏一搏吧,在这世间站住脚也没有多难。”
夏子霄瞥了眼认真想的夏子凌,又瞥了眼战肆泽:“你是在鼓励她们来个大逆不道,合伙来个逼宫造反?”
战肆泽扭头低下眼眸,看着个头不高话头不却小的夏子霄:“你也是个人物啊,这大话说的。”
夏子霄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这里是封建社会,说这话是会被砍头的,他光顾着吐槽战肆泽,还真忘了这个不可泯灭的凄惨事实。
战肆泽看着夏子霄苦哈哈的嘴脸,她低下身:“贿赂贿赂小爷,爷可以当做没有听到。”
夏子霄也看着公然要贿赂的战肆泽,他是体会到了她的桀骜和跋扈:“那么战小将军想要什么呢?您也瞧见了,扶风穷啊穷。”
战肆泽眼眸一闪而过的笑意,她摇摇头:“不要钱。”
夏子霄眯眯眼,看向一旁安静下来的夏子凌,笑看着战肆泽:“哦?那你要什么?”
战肆泽抬脚朝夏子霄逼近:“要你,要”
夏子霄瞬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我我我可还是个小孩子。”
战肆泽翻白眼:“你哪点像小孩子?呸,爷现在不跟你争这个,小爷现在要你们两个,你和你姐姐。”
夏子凌抬起眸看向战肆泽,她走上前护着夏子霄:“小将军何意,我与家弟并没有能为将军效劳的。”
战肆泽看着一秒正经的人,她后退着离开:“莫谦虚,有的啊,怎么会没有,到时间你们便会知晓,明见”
第二天。
先是美美睡了一觉,又在一大早洗漱完后的战肆泽,她抱着半斤八两甩着袖子来到迟滇生的房间,然后,她坐在桌上喝着茶把昨晚的事说了个大概。
刚起的迟滇生,他用水冲着脸,然后接过战肆泽扔过去的手帕擦着:“汝南城城主尚珂啊,五年寄人篱下只换一个小小的汝南城。”
战肆泽摇头赞叹着:“可真能忍啊,若要轮作是我,我一定忍不了。”
迟滇生笑了,他将战肆泽的手帕随手塞进怀里:“哈,原来你钦佩这种能隐忍的啊?”
战肆泽摇着头看向迟滇生:“和你比起来她可是小巫见大巫。”
迟滇生笑着,坐在了战肆泽面前的凳子上:“是吗?”一起看17kxs
战肆泽托着下巴:“快十年吧?你筹备着夺这天下,十年了吧。”
见战肆泽又问起这些往事,迟滇生也是不会藏着掖着:“九年十个月,那种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太不好受了,怎么能不被欺负?”
战肆泽接下话来:“自然是坐上最高的位置。”
迟滇生低下眸,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十岁之前逃脱之隙贯穿始终,那时最庆幸的事,莫过于每次安然无恙得活下来喝口茶。”
战肆泽又为迟滇生倒了杯热茶,又将饭菜一一拿出来:“现在你便可以尽情的享用了。”
迟滇生笑着:“也只是同你一起才会如此尽兴些,在那里我可从不敢这般肆意。”
战肆泽抿起嘴角。
迟滇生想起什么似得:“一眨眼快三年了?当我第一次坐上那个位置我便下定决心,既然如此轻易便能坐上,那便。”
战肆泽看着闭上眼的人:“轻易吗那便什么?”
迟滇生突然睁开眼:“打下更宽更广的天下。”
迟滇生咽下了前半句:与你一同。
战肆泽瞳孔一缩:“原来你一早便有这种想法了。”
迟滇生笑着:“没有那个男人会拒绝权力,除非权力不够大。”
战肆泽也笑了:“那便先解决了家里的噪杂事,便往外探一探吧。”
迟滇生接过战肆泽递给他的筷子,朝桌上的菜伸去。
片刻后。
吃饱喝足的俩人,一个带好面具,一个伸着俩胳膊,她们充当打更的,一一拍醒了契农、吉曼、鬼面的门,战肆泽和迟滇生最后停留在鬼面的房门口。
战肆泽打着哈欠:“快些起来了。”
鬼面不留痕迹得往床底下踢了踢,落在床边上的瓜子皮:“是,这就来。”
然后,一行人朝夏子霄他们所在的位置走去,像昨晚出门就没遇见的一样,各自问候着,吃饭了吗?当尴尬的气氛升起来的一刹那。
夏子霄忙咳嗽着,他示意风三将地图拿出来:“小将军和安,都安,为了凸显邻里的亲近关系,我们决定出手助一助隔壁城。”
战肆泽不留情得说出事实:“我看你是怕殃及池鱼吧。”
迟滇生笑了。
吉曼她们也是捂起嘴偷笑。
夏子霄种种咳嗽好几声:“咳咳!”
惹得夏子凌连忙拍拍夏子霄的后背:“还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夏子霄面无表情了,他索性换了个话题:“同时,还望小将军能让常年驻扎在此地的将士们,辛苦辛苦起来工作。”
战肆泽这回没有多话:“嗯。”
夏子霄暗松一口气:“我们还要去往燕平和汝南探探,还有什么小将军可以提一提。”
战肆泽摇摇头:“没有。”
夏子霄只好道:“既如此,我们便各自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