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并未因清风与夜色散去,它漂浮在林中,为林子遮上一层朦胧,也为血腥掩盖了一层纱,这里除了坠落的逐风兽残骸,便是空无一人。
闵至痕焦急难安:“他们都是因为我才来,倘若因我出事,我”
战肆泽安抚着,这一系列的事足以让闵至痕这种冷静的人,也失了分寸,战肆泽深切体会得到这种感受,她学着闵至痕哄她的法子,抚摸着他的后背。
同时。
战肆泽还道:“不会的,既然未在这,说不得是他们自己走了,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人。”
闵至痕看着不会安慰人的人,他此刻也冷静了下来:“照你的意思,小宝只是受了一脚,不至于没有能力对敌,可这里没有反抗的痕迹。”
正当战肆泽还要开口时,一阵阵马蹄声响起,闵至痕随即将清霜递给了战肆泽,战肆泽反手握剑,冷眼看向那群出现身影的队伍。
战肆泽冷笑一声:“胆大包天,燕平境下也敢随意走动,该说你狂妄还是自大好啊。”
听着冷嘲热讽,闵至痕明确知晓了现在出现的这批人马,并不是他们的人,他摸着捡起来的千机变,时刻保持沉默与冷静。
“战肆泽!?你怎会在少陵!”
来人大惊失色,他们这队人马不过是巡逻的一小队,他身为为首之人,是死也没想到,会在自家境下遇到战肆泽这个瘟神。
战肆泽一怔,她撇撇头看向闵至痕:“阿痕,这是少陵吗?”
闵至痕老实得摇摇头:“我也不知,正是因为迷路这才走错了方向。”
战肆泽点着头,她看向警惕万分,这就要放烟火传消息的人,她一个轻点跃到了那人面前,一剑封喉,轻松解决了他。
战肆泽这个看向其他人:“你们本不该死,但你们落在他部下,便要受这份罪。”
战肆泽没有一丝留情与犹豫,说罢她便挥剑解决了他们,看着很快没了声息的人,收剑走回闵至痕的方向。
闵至痕左右看了看毫发无伤的人,这才点头:“若此界是少陵,想来小宝他们是听到了声,逃了开。”
战肆泽也是这样以为的:“他多机灵得一个小鬼头,对危险的嗅觉比我还要灵敏,定会无事的。”
闵至痕看了看四周:“雾不小,他们应当也并未走远。”
战肆泽点着头:“少陵林中多雾,我们去找找看。”
而他们口中的诸宝贝二人。
此刻。
诸宝贝艰难得背着清然,他顾不上已经掉落下来的菜刀,背好身后一口气没一口气的人,他呲着牙忍着胸口的痛看着前面的路。
诸宝贝撇起嘴:“要不是我聪明咱俩都得被人发现。”
清然闭着眼,显然真回答不了诸宝贝这句话。
诸宝贝狼狈得背着人,又十分缓慢得走:“你说闵闵他们能不能找到咱们,你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办?”
清然还是无法回答诸宝贝。
诸宝贝叹着气,他们的身影在雾中穿行,沾了血的衣物和破烂的衣物使他们有些阴森,这一幕也让别人成功得误会了。
不远处一个好听的女童声音在雾中传来。
“啊!鬼,爷爷!有鬼啊!”豆子书城uzis
诸宝贝吓了一跳:“哪里有鬼!?哪里有?”
那女童顿了一息,而后大喊大叫起来:“他还会叫,爷爷!爷爷!”
一个苍老的声音幽幽得传来:“傻孩子这个世上没有鬼的,应该是人。”
诸宝贝左看右看,他抬头看向前方隐约的身影,听着他们的话:“人?哎哎你们等一等,救急一下,麻烦您”
于是乎。
林中深处的一间屋子里。
诸宝贝安静得坐在一边大口吃着碗里的肉,看也不看床上被裹成粽子的清然,他也不去看身侧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吃的小小女童。
在烧着什么都老者坐在板凳上,他摇着手里得蒲扇:“七七,来,把架上的膏药拿来。”
那小女童忙起身:“来了爷爷!”
诸宝贝这才看向他们:“闵闵说帮人的人,要对他们说谢谢,谢谢!”
那老者扭回头,意味深长得看了眼诸宝贝:“不必如此客气,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们二人怎会出现再此,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诸宝贝这才放下骨头架子,沮丧着:“我,我们迷路了,然后,又被坏人追着砍。”
七七将罐子里的膏药递给老者,这才甩着辫子看向诸宝贝:“那你们好惨啊,比我们无家可归的人惨多了。”
老者拍拍七七的肩膀:“七七,你看着点药,别煎过了。”
七七忙点头,坐在了老者起身后的凳子上:“爷爷放心!”
诸宝贝看着老者朝床边走去,他也跟了过去:“老人家,你又要给他换药了吗?”
老者缓慢得解开清然身上的绑带,同时:“一日两次,也是你这同伴身子骨不错,否则别说医治,能不能活到今日还是个未知。”
诸宝贝后怕着,他拍拍胸脯:“还好还好,然然骨头硬!”
老者露出一抹笑意:“你们二人不是少陵的人吧。”
诸宝贝点着头,早忘记了人心险恶:“是啊,我们从老远老远的地方来找人的。”
老者换好药站起身后,才道:“他这两日不要走动,不过,你的伤竟如此容易便好了,稀奇啊。”
诸宝贝低头看看胸口:“对,我好的快些,也是受的伤不重吧。”
老者缓缓点了点头,又问了那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诸宝贝这才想起,未曾介绍自己,他就要开口时,床上的清然咳嗽了起来,诸宝贝忙跑了过去,去看清然此刻的状况。
那老者看着睁开眼的清然,笑得很有韵味:“小伙子醒了?药也该好了,喝了吧。”
清然握着诸宝贝的手:“多谢老先生搭救,敢问可是医仙殷老?”
殷老笑得更欢了,他坐在一旁得椅子上:“你认识老朽?”
七七也是从倒药的动作中抬起头:“爷爷好久没有出去了,你们怎么知道的啊?”
清然微微低头:“少陵多雾,也多药材,自古便有药都之称,也是渡口处很是繁华的一座城,药仙殷老自七年前隐世,传闻是隐在少陵。”
七七端着药碗不解:“那也只是传闻啊,你怎么能联想到的?”
清然看向殷老:“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