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闪而过。
很快便到了第二日。
战肆泽摊在床上不愿意起来,她扒拉着身上的被子,想要盖上自个的脑袋:“阿痕,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就一会会儿”
想要扶着战肆泽起身的闵至痕,他再无昨日的面色沉沉,而是一脸的容光焕发。
闻言。
闵至痕轻笑:“今日你与陛下没有要谈论的吗?还是战事吃紧,便不闹床不起了吧。”
战肆泽亮出脑袋来,她语气中满是坚定:“我昨天刚求了他放出小子霄,今日自然不能再上前讨骂了。”
闵至痕将便衣为战肆泽叠好后,抱着衣物坐在床榻边:“既然如此,我昨便吩咐了清然,许他们不必上前来,那你便多睡一会吧。”
突然。
战肆泽拉住要起身的闵至痕,他用胳膊撑住脑袋:“昨晚也不曾问你,你为何来此,又是如何来的?”
一听。
闵至痕立马正色起来:“是遭了,我是同万兄他们一起的,这样一细算来,我们已经失联好几天了。”
战肆泽看着难得糊涂的人,她撩起被压到身下的头发笑:“他们不是号称无比幸运的?应当无事,你也不必着急他们俩个。”
细想万小年的体质,他点着头重新坐在床榻:“也是,其实我是与他们一同,本着寻了些旧案去查,唔,便直奔这边来了。”
闻言。
战肆泽笑着开怀,她勾了勾闵至痕的衣角:“阿痕是奔着我来的吧”
闵至痕岂会说不是,他自然是笑着点了点头:“是,本着私心特意来寻阿泽,希望不会搅得你们不得安生。”
战肆泽笑着摇头:“这里有陛下坐镇,还怕咱们两个虎豹豺狼,掀这么点风浪嚯嚯?”
闵至痕哭笑不得,他点个点趴在腿上笑的圆脑袋:“前段日子便觉得城中的陛下很是起疑,现在看来,这起疑并没有错起。”
战肆泽在闵至痕腿上,伸懒腰翻了个身:“陛下猴精猴精的,他做什么都有目的,依我看,这城中上朝的除了你,也没人发觉那人不是陛下。”
闵至痕脸红得抬手,为战肆泽理了理身前敞开的衣领:“好了,你昨晚吃的不多,粥早已经备好了,可吃些?”
战肆泽坐起身,她跳下床看着坐着的人:“阿痕为我理衣襟?”
闵至痕并不觉得哪里奇怪:“怎么了?我不可吗?”
战肆泽抬手勾了勾闵至痕的下巴,啧啧只道:“啧啧,小相公怎么只身一人在此,且,穿的如此单薄可怜啊”
闵至痕先是看着了光脚的战肆泽:“你先穿上鞋子再”
战肆泽手指向下,滑过闵至痕的喉结,在那逗留了好久:“奴家是身子太不受宠了吗?小相公完全不动情啊。”
闵至痕眼中一暗,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你可别闹。”
战肆泽眨眨眼完全不收手:“真是太讨厌了,奴家不过是没有小相公的宽阔胸膛啊?”
闵至痕抱着战肆泽,不让她再乱动弹:“今日不能如此胡闹,便不能遂了你愿”
战肆泽撇着嘴不开心:“你好坏啊,勾起了奴家的火,还不负责灭。”清风文学qinfengxne
闵至痕闭上眼吞口水,假装听不见她的话:“昨晚你就未睡好。”
战肆泽勾着闵至痕的脖子:“但我现在很精神啊。”
听到这,再能忍下的便不是但闵至痕忍住了:“晚上再随你胡闹,你先去把饭吃了。”
战肆泽看着闭眼的人,她忍住笑也不再做作:“是是,我的相公大人”
听到正常的腔调,闵至痕随着战肆泽站起身:“还有鞋子,你坐好。”
战肆泽被伺候着穿上鞋,她踩着鞋朝座椅上走:“要派人去寻那俩倒霉孩子吗?”
闵至痕只在想可会耽误大事:“城中人手够吗?”
战肆泽看了一圈饭,就去拿外衣了:“说够也够,说不够也不够。”
闵至痕不解了,他上前为战肆泽更衣:“嗯?”
战肆泽系好腰带,甩着半截袖扣上护腕:“山势缘故,作战之人不能太多,所以才需要你来啊。”
闵至痕依旧不明白:“可我也不懂这些作战,且,就算懂一些,也不如你们这些实战堆出来的。”
战肆泽摇摇头笑:“阿痕你太谦虚了哦,军师你又不是不行,不过这次也并不是让你上阵,后备的东西才琢磨一半,需要你。”
闵至痕一听:“后备?是粮草还是什么?”
战肆泽竖起手指摇了摇:“你吃完饭带着小宝,将他交给一个叫契农的人,而阿痕你,你就同一个叫夏子霄的孩子一同琢磨。”
闵至痕点着头点一半,就抓住了重点:“殷老若要跟着也不必拦?等等,一个孩子?他很厉害?”
战肆泽似乎不否认:“对,他?若不是年纪在那摆着呢,我也不信他仅仅是一个十岁孩童,他便是扶风城二城主,待会我让人带你去。”
闵至痕点了点头,拿着碗和筷递给战肆泽:“你先喝完粥,也不必急着去寻那二人,直觉告诉我只要不遇到东苍章王,他们过得不会太差。”
战肆泽点了点头,她一口气喝完后:“好,我知道了,你也记得吃完哦,我先去找人带你去。”
闵至痕看着风风火火出门的人,想着她先前还要胡闹,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施施然坐下后,这才端起了另一副碗筷。
出门的战肆泽吩咐完一堆事后,就直奔迟滇生的房间。
片刻之后。
战肆泽看着站在门口,大气不敢喘一下的辛度尘何和龚维轩,她暗自想着是不是遇到或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想着,她便抬脚跨过了门槛。
一踏入。
坐在上座的迟滇生正在喝茶,他的面前是跪一地的燕平大大小小的官员,空气安静得能听到冷汗直流的声音,战肆泽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她总觉得无比熟悉。
战肆泽在心里哦了一声,想起在皇宫中的日子了。
战肆泽抱拳朝迟滇生弯腰:“陛下万安万万安。”
迟滇生放下茶杯,他捏起一侧得糕点不急不慢得吃着:“坐吧。”
战肆泽坐下后,他才看向迟滇生的方向:“陛下,可是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