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吹起。
本该是一片绿茵的稻米地,此时此刻却是光秃秃的一片,就连该有的水泽也是干枯一片,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粮食的痕迹。
荒地飞驰而过,马车上是趴在轩窗吹风的战肆泽,她此刻正皱着一张脸,跪坐在软榻上托着下巴,她也不顾腿上的战半斤滚了下去、又爬了上去。
战肆泽想了又想,她还是打算开这个口:“那个陛下啊,咱们打一个商量呗?”
迟滇生看着笑的献媚的人,他睁开眼也笑出声:“说说看。”
战肆泽磨蹭着离开轩窗:“东苍早晚都会收入囊中的,咱们不如就让东苍好好过个年吧”
迟滇生继续笑看战肆泽:“说实话,我兴许才会同意。”
战肆泽深呼吸豁出去一般:“我那未出事的小弟还得再过五六个月才能亮眼,现在才是九月份,不妨等等”
迟滇生假装听不懂一般:“这跟打东苍有什么关系?”
战肆泽放下战半斤:“哎哎,你少打马虎眼啊,爷爷兴许不去,你敢说动手之际不会让我爹上阵?”
迟滇生看着真没大没小的战肆泽,他也乐的她如此:“原先的本意便是冷了的时日,裴之峰一事刚刚解决,我目前并没有挥兵之意。”
战肆泽松了一口气:“那你刚才说什么见效果,吓得我以为你之后要动手了呢。”
迟滇生轻笑摇头,他半躺在软榻上:“这般不经吓?那不过是起了效果,又不是我要动手,你啊。”
战肆泽捏起桌上的瓜子来:“那就好那就好,哎,也不知道我娘她们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
迟滇生朝战肆泽伸手,接过一把温热的瓜子后:“过段时间,就回去看看,你也奔波许久了,定一定。”
战肆泽眨眨眼看向迟滇生:“你打算让我定一定?”
迟滇生没有否认:“本该如此,且朝廷刚截去一部分官员,上下也该重新整治,需要人来开头。”
战肆泽立马听懂了:“你又要让我当冤大头?”
迟滇生嗑着瓜子:“那你再找个人来,我便不让你去挑事。”
战肆泽也想不出:“貌似,也没人比我放肆了”
闻言,迟滇生笑了起来,他站起身去拿茶杯:“也就你敢这般说,换做别人早死多少回了。”
战肆泽坐在矮桌的一侧:“陛下说的有道理!没办法,你们若不宠着惯着我也成不了我。”
迟滇生宠溺得看了眼战肆泽:“持宠而娇,快到了?”
战肆泽朝轩窗外看去:“好热闹啊,这般偏远的地方,也能这般喧哗非凡吗?”
待战肆泽二人戴了能遮大半身的帷帽,下了马车后,他们瞧见了这里为何如此热闹了。
坐落有序的数十间两层小木屋,铺就在街道两旁,不同衣裳的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的在寻找落脚的地方,有的在赏玩四周。
总之。
络绎不绝的叫卖声,高低不一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人们接踵而至,仿佛就为了这个小地方而来。
战肆泽轻撩帷帽,小声得跟迟滇生沟通:“奇了怪,待会见机行事。”
迟滇生点着头不再说话:“好。”
辛度尘停好马车,立马跟上二人。求魔qiux
最后。
战肆泽她们停在了最大的那间木屋,看着门口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门旁的花团锦簇、姹紫嫣红,一切诡异又祥和。
战肆泽拦住一个路人,用东苍的话开口:“你好,这里是什么情况?”
那位被拦下的大婶:“咦,你这女娃娃口音不一样啊,哦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战肆泽和迟滇生看了一眼,她点着头:“对,对,那这里?”
那大婶笑得开怀:“这是我们这儿有名的一月一次落花节,哦,这节啊,是咱们这儿鼎鼎大名的花娘,近些月才开的,你是外人兴许没听说过花娘。”
战肆泽不否认,她笑着点头:“确实没听过,那花娘是何须人也?”
那大婶捂嘴笑,却不道清楚:“花啊,多么美好的存在,花娘为了那些个无伴的男子与女子所特意设的,小娃娃你可要去?”
战肆泽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有家室有家室的。”
那大婶悄咪咪看了眼迟滇生,她哦了一声:“哦我懂我懂,有也好,那便不用上去一场了。”
对着这目光,迟滇生却满意极了。
战肆泽眨眨眼:“大婶您尾音别这么长啊,挺吓骇人的”
那大婶也不跟战肆泽他们多说,她笑着挎着篮子朝人群走:“好好,那你们若想看热闹也可以去那里面哦。”
战肆泽朝迟滇生看去:“可要去瞅瞅热闹?”
迟滇生本无意前往,就听到路人的一句话。
“听说,今日的落花节与往日不同了,花娘亲自来不说,还许下一愿,可送舞给成了的一对佳人呢。”
“是吗?快走快走,花娘的舞可不常看,哎不对?那成了的一对是何”
“是我没说明白,所有成了的都能去,我若不是年纪大了,还想找我那婆娘上去一次呢。”
“你年纪也不大,算了,咱们凑个热闹也没有不好!”
听到这。
迟滇生看着仰头朝里看去的战肆泽,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去吧,去看看,顺便看能不能寻到什么不一样的消息。”
战肆泽点着头,她撩起米白纱锦衣的长袖,一手抱着战半斤,一手拽着迟滇生的月牙灰衣袖。
辛度尘自然也是得跟着去了,他抱着战肆泽的剑,也抱着自己的刀。
越过人群后。
半人高的木头搭出的小小高台,出现在他们面前,那被红布铺就的台面上全是散落的红色碎花瓣,且,小高台的四面全是耀眼夺目的红花。
看着这花。
战肆泽有一瞬间的熟悉,但经历的太多,她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遇到过了,不过战肆泽表示不要紧,毕竟若是要紧,她一定记得。
听着众人的高呼声,帷帽下的迟滇生面上全是不耐烦,但他好脾气得没有发作,而是在等众人口中的那个人,那个明叫花娘的人。
忽闪闪中。
众人欢呼声更高了。
战肆泽抬眸朝众人的视线看去,那率先出现的蝴蝶抹额,让战肆泽再一次觉得无比熟悉
无比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