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闵至痕落下最后一笔,他揉着脖子朝院里走去,这些天的不眠不休,他总算是在折腾半条命之前,将迟滇生硬塞给他的烂摊子,解决掉了。
清然端着茶盘就要走来时,他瞪大眼看着从拱门跑进来的人。
知道清然在的闵至痕,他依旧昂头揉脖子:“怎得不过来?把茶端来,一晌午都未进水。”
就在迟迟听不到回应与脚步声时。
闵至痕扭头就要朝清然的方向看去,便一样瞪大了眼睛,他张着嘴,不可思议得看着眼前人,看着不可能现在就出现的战肆泽!
战肆泽一把抱住闵至痕的腰:“呜呜,阿痕你怎得瘦了这么多?是不是我不在,你没有好好吃饭?”
闵至痕接住朝他扑来得战肆泽,声音止不住的开心:“阿泽你回来了?怎么如今就回来了?我”
战肆泽捂住闵至痕的嘴,她朝清然招手:“你先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我再慢慢同你讲。”
惊喜得手脚无措的闵至痕,闻言只会不住点头:“好,好,你可吃了?知晓你也没有,我们一起吃。”
战肆泽被闵至痕拉着,坐在了屋檐下得台阶上:“我铁定是吃了一点儿的,你呢?是不是两顿并做一顿?”
闵至痕不敢承认,他掰开一块糕点塞到战肆泽嘴里:“先吃先吃。”
一番腻歪后。
清然笑着退了出去。
战肆泽讲脑袋枕在闵至痕肩上,她侧搂着闵至痕得腰:“阿痕我好想你啊,之后我们再不分开了!”
知道迟滇生横在中间的闵至痕,他捋了捋战肆泽得发:“好好,不分开,你还没说怎么这般快回来了。”
战肆泽将在东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然后收紧手臂:“左右这次只是去探一探罢了,虽然也没知道什么,但也算是颇有收获吧。”
闵至痕怎么也不会说不好的事,他想起战肆泽得伤:“你的伤可好了?一路没有打斗吧?”
同样不敢说实话的战肆泽,只笑着摇头:“有陛下的暗卫在,哪能我去动手?这伤也早好了。”
闵至痕又想起在最后才知道,战肆泽独自应战的事:“你自己答应我的,不再让自己无故受伤,那一次,你要如何解释?”
战肆泽眨着眼,她里面正色:“我那是有原因的,真的!裴之峰说知晓母亲的蛊毒,我这才不顾一切跟了去。”
闵至痕一听,先是皱眉懊恼又是摇头:“蛊毒?对了!母亲的蛊毒已经有线索了,是我一着急,是,是我忘了告诉你,都怪我,我”
战肆泽连忙按住闵至痕得手,止住他的自责:“你别急,这也不怪你啊,是什么线索,咱们慢慢说。”
闵至痕闭上眼又睁开,他回想着组织了一下语言:“琴老夫人说的半知半解,我只明晓是专攻人心的诡物,有这种蛊毒吗?”
战肆泽先是低声琢磨,然后腾得站起身:“专攻人心吗?这与我得到的讯息倒是连上了,药引事关血脉血,血妖宗定然知晓。”
闵至痕连忙随战肆泽站起身:“阿泽,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战肆泽摇着头只在心里暗想:“与血脉有关,蛊惑人心?是不是上一世我的诡异,也同母亲的毒有关?再加之其他”
闵至痕看着战肆泽纠结不语,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已经让醉柔去留意了,一有消息便来知会。”
战肆泽抬头看着闵至痕,她轻轻叹了一气:“父亲查了这么久也不见如何,回去先与他们说上一说。”
闵至痕见着战肆泽舒心,自己也不再跟着着急:“好,前几天母亲还来了信,你要看看吗?”
战肆泽哼哼唧摇了摇头,在闵至痕无奈的目光中:“哼,反正是给你写的,明日便动身回去了,看不看的也没有什么。”笔下文学2020s9
闵至痕略微惊讶:“回去?大家一起吗?”
战肆泽想着一回来,迟滇生就被龚维轩拦住:“陛下自然也是要的,如今皇城已然知晓陛下在这了,一个个书信来了好多。”
听着迟滇生走不开身,闵至痕终于笑了:“是要的,那我让人去准备准备?其他人呢?”
战肆泽勾着闵至痕的腰带:“我来的时候已经让他们准备了,我还说了没事不要来打搅”
闵至痕呼吸一滞,他握住战肆泽得手又紧了几分。
第二天。
“到了后,记得来信啊。”
“嗯,我们隔日再回扶风,你们路上慢些啊。”
夏子凌领着夏子霄,她们远远得站着朝马车上的几人喊。
吉曼照例与契农一辆马车,只不过驾车的换成了一个士兵,车里多了跟吉曼玩得好的七七。
其实不止这辆马车上。
正在打瞌睡的战肆泽、为战肆泽盖被子的闵至痕、嘴里不停的诸宝贝,俞中意五人,最后一辆车闭目养神的迟滇生,这一次驾车的全是士兵。
四辆马车加一辆粮草车,上面除了他们,便是骑马走在最前头的辛度尘与龚维轩,与不愿上马车的殷老,其余皆是数十名燕平的兵,依北的兵。
尚珂立在最远处,她扭头看着丫鬟抱着的小婴儿,又转头看着夏子凌她们不依不舍,脸上的淡笑始终如一,哪怕风好大,也不减一丝笑意
战肆泽翻了个身,正式起身时,马车已经在走的路上了。
好一会儿后。
战肆泽坐起身,朝靠窗看书的闵至痕爬去:“马车这般跑不晃眼吗?”
闵至痕放下书直起身笑:“这不是也无聊,左右我也看不了多少书页,无碍的。”
战肆泽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了,她看了眼吃撑正打嗝的诸宝贝:“小心吃的走不动路。”
诸宝贝连抬手控诉战肆泽得感觉也没有,但他有力气爬出车窗朝骑马的清然看去:“然然,我胖吗?”
清然一怔:“啊?”
诸宝贝撇撇嘴:“我胖不胖啊。”
清然认真的摇头:“不胖。”
诸宝贝满意得点头,缩回了车里去扒拉小软毯:“那就好。”
战肆泽、闵至痕:“”
缓了一会儿后。
战肆泽扭头看向闵至痕。
不用问,闵至痕自然知晓战肆泽得意思:“去吧。”
战肆泽旁若无人得亲了一口闵至痕:“我还是骑马好,有事唤我哦。”
闵至痕点着头,笑着看战肆泽爬出去,重新拿起刚才放在膝盖上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