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车再次走了之后。
闵至痕终于放下了那本战肆泽递给他的书,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世间当真有预知以后的人吗?若是真的,巫,是怎样的存在啊。
闵至痕撩起帘子,看向骑马假意射箭玩的战肆泽:“阿泽。”
闻声。
战肆泽立马扭头,她赶马靠近马车,弯下腰问:“怎么了?”
闵至痕举起那本书,神色凝重带着正视:“这里的事情是真的吗?”
战肆泽眼眸一闪:“应当吧,怎么了,你这可是看出什么了?”
闵至痕点头又摇头,他觉得还是不要这时候说了:“还不曾只是大致的眉目罢了。”
战肆泽也不再问,她扭头看向前方得路:“我也不是很懂,慢慢琢磨吧,就像那张草稿纸一般,希望契农能给我一个好消息。”
闵至痕将帘子系好,看着外面得天:“应当要下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啊,阿泽,你不进来?”
战肆泽将弓箭负后:“等彻底下了再进去,不然一旦下起来,就是许久出不来透不了风啊。”
正打哈欠的诸宝贝一听:“小孩子脾性。”
一听,战肆泽低眸面无表情得朝马车里看去:“我说,你哪来的自信这样说我?”
诸宝贝拍着胸脯,朝他那侧得轩窗看去:“然然就这样夸过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闵至痕笑出声来,他索性躺在车侧也不插话。
战肆泽沉默了一瞬:“可以,这很诸宝贝”
当众人在河岸边落脚后。
大雨终于落了下来,那倾盆而下的雨,仿佛要将土地上的一切都再次翻新一般大,屋檐下的水滴已经肉眼可见得是水柱了。
夜色将近。
而此时此刻。
战肆泽她们坐在大堂喝着酒,伴着他们得欢声笑语客栈的门开了。
一群裹着蓑笠的人大刀阔斧得走进来,无数水滴顺着头上的蓑笠浸湿了地上好大一片,那一脸得凶狠仿佛没有什么入得了他们的眼。
一行人里有人就要吆喝时。
为首的人便看见了战肆泽等人,看见了高谈论酒的众位士兵。
瞬间。
嚣张气焰一下子被水滴灭了。
他们就要齐转身离开。
战肆泽笑着转了身,左脚搭在椅把上:“诸位这是要去哪啊?”
为首的人僵着脖子:“想来客栈人也满了,我们哥几个再寻一家。”
战肆泽笑着站起身,一甩衣袍一步步走向那些人:“哪有得事啊,客栈好些空房呢,是与不是?小二”
一旁端茶倒水的小二连连点头,面上是丝毫不掩饰的得意:“对,上等厢房两间,中等五间,下等七间!”
战肆泽笑了,她拿酒壶的手上下提了提:“一二三四五,你们五人总不是要切开脑袋分块就寝吧,这么多房铁定够你们睡得了。”
为首那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走:“这这个。”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指示我们个几个!”
听着身后嚣张的话语,为首那人心里咯噔一下子,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
本在喝酒与说天的士兵齐齐站了起来,那浴血奋战留下的气势,怎么也不是他们寥寥几人可以比的,那比他们还凶狠得模样仿佛在说,随时可以出手。华夏huaxz
战肆泽笑着将酒壶递向面前的五人:“运帮皆是如此嚣张?想来是你们帮主大德啊。”
“你还胆敢说帮主!?”
为首那人阻拦不及,又让那人开了口,看着面露寒星的战肆泽,他也索性不再开口请罪,只连忙示意人后退离开客栈。
战肆泽笑得愈发灿烂:“想走?”
刀将要出鞘的刹那,战肆泽抬脚踢在了刀把上,牢牢按住,丝毫没有令刀再开一分,在那些人诧异的面孔中,战肆泽抬臂用护腕挡住了一把匕首。
连踹几脚后。
刀剑连着绳索离了那些人的腰侧,战肆泽按住一直嚣张得那人,掐住他的脖子掰开他的嘴,将酒缓缓倒入,听着咳嗽声战肆泽这才满意。
离了几步,战肆泽将酒壶抛给身后的人,冷眼看面前无武器的五人。
为首那人颤着手,刚握住刀要出手的他,武器瞬当得被战肆泽踢走,手心避不可避得留下了擦伤,他一脸得不解与惶恐。
为首之人连连呼吸几次,努力让自己保存冷静,显然是个聪明人:“这招招狠戾利索,你作势要给我们威压,却不伤我等性命,为何?”
战肆泽冷笑一声侧过头,示意士兵可以出手了。
于是。
战肆泽重新坐在椅子上,她倚在闵至痕背上抬手轻点虚空:“运帮可真是势力榜第一啊,不知可有机会领教。”
为首之人话说一半,声音便渐渐变小:“朝廷不是不过问”
战肆泽啧啧摇头:“你们怎么都这样以为呢?不过问难道就是放任?没怎么学过书的小爷都知道,二者不能混为一谈啊。”
闵至痕忍住不笑。
就连其他人也是一脸的笑意,有因战肆泽的话,也有因运帮五人的天真。
为首那人看着架在脖子的刀:“你们这是这是!”
战肆泽直起腰岔开腿小:“这是秉公执法,想来你们也是想要整改一番,这才迫不及待送上门。”
为首那人连着其他人一起支支吾吾:“我们”
战肆泽歪着头假装苦恼:“本以为要等你们需要点时日,没想要今日一来便见着了。”
为首那人沉默了一瞬。
然后,他高呼:“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你不能抓我们。”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没错!我们我们没有做什么。”
更有人颤着声音也不服:“你不能抓我们,快放开”
看着他们无能得解释。
战肆泽面上全是不爽:“爷说你们做什么了吗?爷只是心情不好想找人出气,很不凑巧,坐等倒霉鬼的时候你们撞上了。”
为首那人险些气炸:“你这是蛮横无理!你这是纨绔跋扈!”
战肆泽不解了:“难道只许你们放个霸道火,不许爷点个嚣张灯?太强势没道理了吧。”
为首那人顾不上脖子处的刀,他大吼着:“你!究竟谁强势!?谁没有道理可言?”
战肆泽站起身:“爷强势,爷没道理,你能怎样?你想怎样。”
此话一出。
运帮为首的人险些气晕。
战肆泽摩擦着手掌:“快偷偷拎进去拷问一下,问出运帮如今在哪。”
看人的士兵们:“是!”
其余人看着光明正大用私刑的战肆泽,脸上是大写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