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素平微讶:“幼幼,你竟然懂中医?”
迟幼幼扬了扬唇角:“外婆和外公都是中医,这两年耳闻目染了一些,知道点皮毛。”
“既是皮毛就不要信口开河,中医博大精深,你一个小姑娘再怎么被薰陶,见识也有限。”宫如清在一旁冷言,“妈妈的病,是长期落下的。
看了多少中医,吃了多少中药都除不了根,你几句补补脾胃的表象言词,就能起什么作用吗?倒是开个方子来瞧瞧。”
迟幼幼并不作声。
汪明惠护了护:“如清,幼幼也是真懂些的,不然她怎么知道妈妈在吃凉血的药?她只是关心,给些建议罢了。
你不必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宫如清:“……”
有冷素平对迟幼幼青睐,汪明惠今日与她说话的态度,都不同了。
忽尔冷笑,“既要关心,就落到实处。话谁不会说,开得到有用的方子才是真有心。给妈寻中医的事情,还不一直都是我在办。
你上过什么心?”
汪明惠:“……”
她也想参与,但宫如清压着她,根本不让她尽力。
“大奶奶的热血症,不见好转,反伤脾胃,可见你办事,也不怎么利索!”迟幼幼淡道,“寻的都是些庸医。
宫如清:“……”
这丫头,藏着暗刺儿啊。
不多言不多语,出声儿必见血!
宫如清呵了呵:“谁都知道中医界目前最有名的医生是有神医鹤之称的霍东铄,二小姐你能干,你能开到他的方子吗?”
迟幼幼没作声。
霍东铄是中医界的泰斗,在国际上都享有极高的声望。但他一向视权贵为虚无,所以他的方子不是用金钱和权利就能开到的。
宫如清再度冷呵:“二小姐到底是在小县城生活久了,有些规矩还真是忘了。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还是少插嘴。
妈,明天我给你约另外的中医。”
冷素平答非所说:“老祖宗都困了,今天大家都散了吧。”
陈兰芝已经靠着沙发睡过去了。
所有人便都离开,各自抄径回家。
月色淡淡。
刘清珍和孙成玉静静的走了一段路,确定和其它人已经拉远了距离后,刘清珍才低说:“成玉,有些权利一定是要握在自己手里才踏实。
我和冷素平明争暗斗几十年,最终败在她手里,一直被她压着生活。现在,我讨厌的孙女,她却作对的要护着,简直是欺人太甚。
所以,这当家主母的权利,我们必须得抢回来。不然,今日受的这些闷气,远远不是个头。
你呀,不能再忍气吞声了。”
孙成玉点了点头,深眸微凉:“我知道!”
她是刘清珍一远房侄女,三辈之外的淡亲关系。当年汪明娟一去世,刘清珍便执意让迟程娶了孙成玉,想给自己拉个臂膀。
另一边,冷素平和宫如清以及迟艺琳默默走路回家,没有闲谈。
而迟幼幼和汪明惠、迟言姝三人慢慢的踏着月色。
迟幼幼一直在玩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