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漓不明白他说的话,说道:
“什么...故意?”
他的声音冷冷传来:
“故意想用美色迷惑我攀国兵。”
墨云漓听后,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瞳孔微缩,他居然把她想得那么不堪?
她反而不怒了,她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这摸弧度在裴沐白的眼里显得绝美。
她唇角微扬说道:
“那裴大将军真是太抬举我了,用美色迷惑?若要迷惑,我此刻还用留在你军中,被你所迫吗?”
裴沐白望着她这般模样,他明明是希望她别四处走动,会被裴沐郝钻了空子,却不想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番滋味。
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从小他就已经习惯压抑自己的感情生长,从来不知道疼人,就如他那痴傻的亲王妹,被人强暴,被人欺凌,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他只知道,有人欺负他王妹,他就要对方的命!唯有这样,才能对自己最大的慰藉。
他放开她说道:
“这样最好不过,明日你一步都不能离开此军帐。”
墨云漓立刻起身说道:
“为什么?你一个堂堂攀国大王子,居然出尔反尔,你不是说过我每日都可以去探望我娘吗?你就一个骗子!”
裴沐白望着她,他眼中低沉,居高临下的看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
“本将都是为了...”你好,这句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他怎么都说不出口,却被另外一种姿态所代替,他冷声道:
“在这个军中,本将说了算。”
“你这样出尔反尔,何以服众。”她知道再如何跟眼前的男人是说不得道理的,她索性坐在床头,不去看他。
裴沐白听后,身子有些僵硬,他办事方式还不需要一个女子教导。
他一向追寻逆者亡,顺者昌。明日苓国军队都要到他攀国境地了,他已经一切准备就绪,这几日他只要好好休息理清头绪,迎接这场战役。
想完,他没有离开的意思,索性一甩玄色衣摆坐在了案桌上,习起字来。
墨云漓则坐在床头,很不习惯这个男人,今日居然一直没有离开过,平日他都很少在帐中,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在这,她一点都不自在!
她瞥眼偷看他,他这样不动声色习字的认真模样,倒是与子暄哥哥有几分神似,只是他那张冷峻的脸,若能像子暄哥哥般嘴角温柔该多好...她不知何时看得入神。
随即传来一道冰冷的嗓音:
“怎么,你也想习字?”
这才让墨云漓回过神来,她...她刚才居然盯着他出神!
她面颊绯红,别过头,嗓音微弱:
“不习!我困了。”
说完,她就一头倒在床上,她心口的跳动一次次的告诫自己,她刚才居然对那个男人看得出神了!
都怪他那副好看的皮囊,不行,多想想他的残暴,她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蒙骗。
他就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大骗子!
后又想到战役越来越近,她跟着紧张起来,了无睡意,她最后索性站起来在帐中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