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漓望着爹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分,心中难免有些难受,娘的离开,反而加速了爹的苍老,她隐下心中的难受,抬眸问道:
“爹,子暄哥哥为何三年前要调查我们墨氏一族的事情?”
墨铮无奈摇头道:
“我也不清楚,虽然苓王出于关心你,暗示过,但是为爹的没有说,他也就不再多问了。”
墨云漓听后,她坐在下密室的路口出神,时间仿佛停止般,忽然爹的咳嗽声传来,打破她的思绪。
她这才回过神扶起爹说道:
“爹,我们先出去吧,在这呆得太久了,对你身体不好。”她始终相信,子暄哥哥的仁爱一定不是装出来的...
墨铮被女儿扶起,双腿有些发麻,看来他真的老了,虽然他敬佩苓王的才学,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叮嘱:
“为爹的只是认为,苓王太过优秀,有时候反而会让人优秀得可怕。”
墨云漓听后明白爹的意思,爹是在告诫她即使再亲密的人,防范之心也不可能没有,这样才有给自己反转的机会。
她说道:
“爹,女儿会细思量的,您不必担心,明日我跟白师傅告个假,进宫去看看子暄哥哥与安姨,漓儿有好长时间没见过安姨了。”
墨铮拍拍她的手背与她一同出密室,他说道:
“好,你安姨是你娘在世时唯一情同的姐妹的人,也是该去见见她的。”
出了密室,两人便一同出了书房。
这一夜,墨云漓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子暄哥哥为什么要调查墨氏的事情呢?她真的不愿意相信,子暄哥哥做的一切都是假象,她不敢去想,一想,她就会瑟瑟发抖...
翌日,天空作美,墨云漓一双大眼浮肿,她望着窗外出神,一晚上她想着子暄哥哥,又想着白师傅,会不会不再教她武艺一直没有睡好。
她整理完毕,一拉门,就听见院中有剑器之声,她看见院中白师傅已经在练剑,他这次挥剑的招式是平时的几倍快,他那挺拔的身姿,脚尖可以跃上树梢,树梢都不弯,这轻功简直让她佩服,她被他的武功深深吸引。
不知不觉在廊下看了很久。
裴沐白一段剑后,收起剑身,面色冰冷,他转身对她说道:
“墨姑娘今日起的比以往早。”
墨云漓才收回视线,她拿着剑走了出去,她望着他的白皮面具说道:
“漓儿一直在担心白师傅会不会突然不教漓儿了。”
裴沐白面具下的眼隐去冰冷,他唇角微扬,依然是好看的弧度,他说道:
“怎么会,我一向不会不辞而别,你自然是教的。”
“嗯。”说完,她就与裴沐白练起晨剑来,全套武完,她才开口说道:
“白师傅,今日漓儿想跟你告半日假。”
裴沐白的眼中微冷,问道:
“怎么...”
墨云漓如实回答:
“漓儿想去宫中看看安太后,自从娘离世后,漓儿一直没进宫拜见过。”
裴沐白见带她眼底的真诚,他还能说什么,他回答:
“好。”说完,他心中百感思量,这安太后是安都府的二小姐,儿时与墨夫人情同姐妹,若子暄父王母后为国民牺牲后,全民拥戴只有九岁的若子暄继位,而这安贵妃是老苓王纳娶的第二妃,顺理便成了太后,因出于是太后,即使是情同姐妹的墨夫人出殡,也不得出宫哭丧,这是苓国的大忌,苓国的规矩,所有皇室之人不得探望宫外之人吊丧,这对王室前程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