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唯一直低头等待着畲王继续要说的话。
畲王见丁唯一副恭敬模样,最终说道:
“看来,你那大长子也有预知能力啊,居然能事先就准备好将人转移,看来,情报也了得啊。”说完畲王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微微的怒意。
这让丁唯一下明白过来,他忙跪在地上恳求道:
“老臣绝不是畲王想的这般,还请畲王还老臣一个公道。”
畲王忙走下堂,扶起与他同般年纪的丁唯说道:
“本王自然是信你的,若不然,怎的会让你亲自去调查此事,只是你这几日在宫中却依然没有给本王肯定的答复,本王又怎可放你回府。”
丁唯只能无比叹息,看来,这畲王还是并不信任他,他是统管这国库要职,但也不至于监守自盗,若真要盗又何必等到今日。
只是这畲王怕是一边器重玄儿,一边又担忧玄儿的军势,从而从侧边打压罢了,固然身为宫中之人,这拿捏的尺度是分外难的。
而那嚯将军,又是唯一的赤目人,却想与丁玄同时争这上将军一职,怕是彼此矛盾更会恶化,这也让他难当。
正当丁唯在焦头烂额之时,殿外传来太监的传报声:
“报!提督府有要事奏!”
畲王摆摆手,殿外的小太监便将急报递了上来。急报旁还附带了一件孩童的襁褓,当畲王看到这龙凤襁褓的时候,他的脸色大变,他说道:
“这是何人所为?宣来殿中。”
丁唯看着眼前的君王,第一次看到畲王眼中的焦虑与痛苦之色,还是他看错了,一向谨慎的君王,何以会露出这般神色。
丁唯落与一旁的檀木椅上,等待眼前的君王的吩咐。
随即畲王的语气中似掺杂着一丝无奈,他将手中的襁褓捏在掌心,极尽全力的压抑住心头这早已尘封的往事,待他平复后,望着堂下的丁唯。
他对一旁的随身太监总管说道:
“伺万,将丁大人送回侧宫房。”
太监总管领命:
“诺。”太监总管便带着丁唯离开。
当丁唯尾随太监总管走过宫殿这长长而宏伟的长廊时,正巧与两侍卫带着两人插件而过。
当两人与他插件而过之时,丁唯的脚步有些停顿。
随即传来太监总管的声音:
“丁大人是认识这两人?随咱家走吧。”
丁唯继续跟了上去,但是他却控制不住的再次回头看向那离开的一大一小的身影,那男子一袭青衣,手那蒲团,头戴发冠,一副书生气,这男子他在薛府曾见过,是薛兄的至交,怎的今日会带着一名女孩进宫?
而更让他心头难抚平的便是那男子身旁的女孩,让他感觉似曾相识,那样貌虽然小并没有长开,但是,他能肯定,自己一定见过这一段容貌,只是在何时何地见过呢。
一切疑云都随风飘荡,他如今一直呆在宫中调查藏金阁失窃之事,如此偌大的宫殿,藏金阁内格局庞大,就连具体藏金库的位置都设计了机关重重,若不是懂玄关之术或者对于地理详细之人,是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踏入的,何况那能入三人大的巨口,又是如何被人给挖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