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后接过木匣子,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封信笺,她惊得险些跌坐在地上,她脸上的面容抽搐都几乎变形,她尖叫道:
“是谁,是谁递过来的!烧了!给本宫烧了!”
“是殿外”
“抓了此人!”
只是当宫中的兵马追赶送物件之人时,此人早已离开,此人头披长袍,待风吹拂他的头罩之时,那双赤目分外显眼。
夙后从来没这般惊慌失措过,仿佛得了失心疯般,神经兮兮,就连她见到死去的儿子也没见得这般模样。
五日后,寮国的兵马已经兵临城下,而城中几乎空溃一旦,就连攀国两名重要的大将也一死,一下落不明,对于苓国的忽然强大,攀国之人也为之惧怕。
只是这寮国也是有点太高估自己了,即使攀国再如何不记,对付寮国兵还是能维持半月之久,攀国兵只希望他们心中勇猛的裴大将军能忽然出现在攀国中,带领他们一并抗击寮国兵的攻打。
月已经无声无息的爬上了树梢。
苓国王宫裴大将军安养宫殿
裴沐白依然纹丝不动的趟在床上,苓王也对于特别优待,派了宫人御医一旁悉心照顾,虽然身体上的剑伤在慢慢愈合,但是对于左肩的毒血,还是要每日放毒血。
裴沐白的面容越发的消瘦起来。
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一旁服侍的宫人见状,行礼唤道:
“墨主儿安康。”
墨云漓点头说道:
“你们下去吧。”
“诺。”
墨云漓手中端着她从寮王那夺回的解药,经过御医的调制已经做成了稀释的解药。
她小心翼翼的将药碗放与一旁,低眸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她的手轻触他的面庞,居然这般的清瘦了,一点都不像他。
她的心中窒息,如今他晕迷在她的国中,可是他的国却被寮国兵侵犯了,若他服过解药后,是否就又会回到攀国,参与与寮国的抵抗中。
那么他还会不会再次攻打她的国呢。
“唔”微弱的痛苦声由裴沐白的口中传出,将她的思绪拉回,她最终尔耳,他与她一样,终究也是爱他的国与子民的。
她的嗓音微微的传来:
“裴沐白,我替你找寻到了浮华花解药。”说完,她温柔的将他稍稍扶靠在床头。
只是,裴沐白却一直不清醒般的说着呓语。
当她凑近听得清楚之时,她眼中的泪微微的闪了出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在梦呓的时候也唤着她的名字:
“漓儿”她曾以为他忽然间清醒,却不想只是他的梦呓。
她将药勺轻轻的递到他的唇边,有些干涩的唇瓣沾着她的药汁,慢慢的咽下。
一口两口三口以至于整碗都被她慢慢的喂入。
她望着眼前的男子等待着他醒来的那一刻。
她将药碗放与一旁,静坐在一旁,看着裴沐白。
一旁的宫人多次劝说让她回寝宫休息,但是,她依然不愿意离开,她希望他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自己。
她握着他有丝冰冷的手不肯放开,若不是指尖传来纠缠的温度,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还活着。
只是,她这几日为了替他寻得解药,连日来都未曾好好的合过眼,寻得解药给他喂下后,身体似有种被人将弦拉开般,瞬间让她整个神经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