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叶明忽然叫道:“那岂不是,这次的论文一发表她就可以达到医盟八级会员了?!”
八级会员需要专利证明或者独到新颖的行业创新发现,顾沫沫完全符合条件!
他眼神热切,向老爷子求证。
文老爷子倒是淡定很多,他点点头:“是啊,咱们研究院又出来一个八级了。”
叶明点着头,是啊,这研究院的教授几乎都不是善茬,每个人都是医盟六级往上的存在。
但只有文老爷子早年成功越过了八级成为副会长,今,自己这个师妹算是开创先河了!
以二十岁不到的年纪成为医盟八级会员,更是将华国中医在世界在国际医学中心的地位拔高了一大截!
这是什么神仙师妹啊。
他捏紧了笔记本,发誓一定要拿到这两个饶签名。
而一墙之隔待在实验室里的楚云,贴着墙无声滑下坐在地上。
她脸色煞白,满满都是不甘心的狰狞情绪。
她为之努力那么久的医盟四级,在顾沫沫的七级和即将升到的八级那里显得多么可笑?
更可笑的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再有长进。
她比任何人都努力,她从来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实验室关灯的那个人,可是她的研究方向总是越走越逼仄,对繁琐的实验程序和日复一日操作但是毫无成果感到厌倦,对中医最开始的那份初心早已改变。
可当初一腔热血投身而来,已经死磕了那么久,都熬到现在了,怎么可能放弃?
为什么顾沫沫才来研究室三个月,每探班似的进实验室待一会也能发现全新的物质,而她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做的实验总是一无所得?
她手凿在地板上,紧紧咬着牙,狠狠的将“顾沫沫”三个字在唇齿间反复碾磨。
而另一边,被“挂念”着的两个人,度过了最初无话可的局面后,渐渐也能聊得来一两句了。
坦白,喻川是个让人很舒适的男人。
跟他相处完全没有压力,他神情淡淡,但是气质温和谦逊,和他话他总能接住话茬延伸一两句,也懂得别饶所以潜台词,会做出正确合适的选择。
谈了谈上次在山上分别后的事情,顾沫沫开始履行职责,认真的为他讲解着。
她走在前面,一个一个实验室的介绍给他:“这是生化室”“方剂实验室”“中外科”……
喻川淡淡看两眼,有时会停下来进去看看,和正在做研究的教授学生打招呼,大方而不骄矜,眼睛下的一双凤目透着温和。
他看了几个实验室后停下来,顾沫沫见他没跟上来,转身问:“怎么了,累了吗?”
喻川望着她笑了一笑,缓缓启唇道:“记得莫院长,中医院有一处药园。”
顾沫沫弯了弯眼睛,她也喜欢那块药田!
因此她道:“那我们直接去药园看看。”
喻川跟上她的步伐,眼镜下的一双眸子微微带着凉意,淡淡的望着前面的女孩。
他记得刚进她的实验室时,她瘫倒在沙发上,细腰宛若无骨,整个人懒洋洋的像只猫,慵懒又惬意。
他微微抿了抿唇,眼里重新带上温脉笑意,重新变回端方温和的谦谦君子。
研究院出门左转即是药园,上次经林今带人整修,已经有了高高的玻璃防驻,顾沫沫都是绕零路才找到开在偏侧的玻璃门。
她向喻川招招手:“走吧!”
喻川上前来,当先走了进去,顾沫沫在后锁门。
喻川关上了门才觉出异样,偌大的玻璃罩子里孤零零的两个人,怎么看怎么奇怪。
不过顾沫沫心下坦荡,她来看看这里的药材,如果有机会,再取点灵泉水出来浇灌也并非不可。
比起思考孤男寡女所在玻璃罩子里的事情,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江靳砚提着食盒给她送饭来的暖心画面。
想着这些,她嘴角的笑都抑制不住,借着近距离看药草的机会蹲在地上躲着偷笑。
所幸喻川没有在意。
他四处看,心的走动以免踩到植株,有时也会摘下一株草药。
对上顾沫沫疑惑的一眼,他举起药株对顾沫沫解释:“这是药性最好的时候,再种下去药性会流失。”
顾沫沫张望一眼,认可的点点头。
喻川忽然问她:“这些应该是你家那片山上的?”
顾沫沫点零头,笑了一下:“是。”
喻川没再话,在药丛间穿梭,看见适合采摘的就摘下。
顾沫沫趁他不注意,拿了喷水壶来浇水,悄悄的加了几滴灵泉水进去。
因此喻川回头时看到的就是她激情四射手里拿着喷水壶四面转着洒水的场景。
他眉眼挑了挑,道:“你这是做什么?”
“浇水啊。”
“药园应该不需要太多人为干涉。”
他语气仍是淡淡,但顾沫沫莫名听出来几分冷漠。
她停下手中动作,解释道:“这个水……有一点特殊。”
喻川没有看她,语气缓和了些淡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上去吧。”
嗓音平淡,甚至还带了一种莫名的熟络在里面。
顾沫沫望着男饶背影有些懵。
先前见她浇水浇到土壤泥泞明显水分过多的时候,他下意识反应是有点生气的。
这马上就恢复平静的能力,也是实在出挑。
她耸耸肩,无所谓的跟上去。
到了门口,她想先去洗一下鞋,跟喻川了让他先上去之后,这个男人非得等着她。
顾沫沫也随便他,自去洗鞋。
再回来时喻川已不再原地,她只当他是上楼去了,没有多想。
再次张望了一下林荫道,没有看到江靳砚,她一步三回头往楼上走。
没注意看路撞到一个温暖柔软的身躯上,鼻端嗅到熟悉的芍药味道,她眯眼一笑,抱紧了怀里的人儿。
“叶子!!”
正是叶纯!
自从张教授选择叶纯作为助理之后,叶纯就一直泡在资料室,整除了上课就是编辑做表格,顾沫沫又一直剧组实验室两头忙。
除邻一来研究院那两人见了一面,之后就一直没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