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自健性感丰满的幻想和瘦骨嶙峋的现实之间被第三把短刃割裂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裹着被子坐在椅子上难受了一宿的刘自健一早便被生物钟喊醒,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澹台忘月,眼神之中不禁露出哀怨与羡慕:这是我的床,我才是这个茅屋的业主。
面露哀怨之情的刘自健走到缸边想看一看自己的主角脸,以此来增加自己跨越鸿沟的勇气,可是水缸又结了一层冰。
无奈之下的刘自健只好再次砸开冰层,取水、生火煎药,等将一切收拾妥当,又站在院子当中开始了切西瓜练习。
今天切西瓜感觉那种身子陷入粘稠的状态比昨天更为强烈,四肢如同被人拉扯住一般。但不懂这些的刘自健以为这是由于自己没有休息好的缘故造成的。
等切完西瓜,刘自健走到床边,轻轻地喊醒澹台忘月,提醒她将药喝下后自己又蹲到火炉旁开始熬粥。
喝了一碗白粥,刘自健看着已经将药喝下的澹台忘月道:“我去学堂了,你要是饿了就喝些白粥,下学回来我在给你做饭。”
“嗯。”女子答应一声之后便重新躺在了床上。
……
时间过得很快,从澹台忘月出现到如今身体完全恢复过来已经过去三个多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刘自健和澹台忘月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清晨二人一同醒来,刘自健煎好药后切西瓜,澹台忘月就站在一边观看;切完西瓜做好饭就去学堂,而下学回到家的时候澹台忘月已经将晚饭做好。
自从和澹台忘月第一次交流无果后,刘自健也就识趣地不再过问女子的来历。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唯一发生的变化就是那道鸿沟消失了:刘自健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觉,虽然只能睡在一个角落,但也比天天睡板凳强不是?
这一切的改变刘自健都归因为自己有一张外表英俊的脸庞和善良的内心。
这一段时间和澹台忘月的相处也让刘自健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多了一丝感情,不再认为自己就是一位匆匆过客。
他已经习惯了澹台忘月的存在。虽然二人每天的交流不会超过三句话。
但是内心一直存在孤独感的刘自健反而更加喜欢这种状态。
吃过晚饭,背着双手溜达完一圈的刘自健洗漱完毕就爬到了自己床上的一个小小角落,准备闭目睡觉。
虽然不能和一位绝色美女在这美好的夜晚做一些超友谊的事情,但刘自健心里也是充满了一种自豪感:最起码咱现在和美女睡在一张床上,至于以后有没有机会,还得看哥哥的努力不是?
刘自健认为这一天不远了……
“你睡了没?”澹台忘月那好听的声音传来。
莫非就在今晚?刘自健按奈不住激动道:“没呢,这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这段日子以来谢谢你的照顾。”
这是准备要以身相许吗?虽然我刘自健现在是穷了点,但是不要紧,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让你住上大房子,在买上十个、八个丫鬟伺候你。
压抑着自己内心对美好生活的的幻想,刘自健慢慢朝着女子的方向挪了挪,试探着喊道:“忘月,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是刘自健第一次称呼澹台忘月为忘月,他认为从名字的称呼上可以看出二人关系的远近。
从来没有被人称呼为忘月的澹台忘月听到刘自健如此称呼自己,白皙的脸上竟然透出一丝红晕,继而又是一道愠色。
想了想,终究没有开口训斥刘自健的孟浪举止,毕竟明天自己就要离开。
可刘自健不知道啊!
他看到自己亲昵的喊出忘月的时候对方没有拒绝,心里不禁有些飘飘然,慢慢地又将自己的身体朝着澹台忘月那边挪了挪,并且试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他想偷偷地抓住澹台忘月的玉手。
前世只谈过一次恋爱的刘自健这一刻可以说是被电视剧里面的霸道男总裁给附体了,他以为自己只要抓住对方的玉手,哪怕对方稍稍反抗,但只要自己坚持不放,忘月最终会从了自己。
所以此时的刘自健就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抓是抓到了,但后果却是澹台忘月一脚就将自以为是的刘自健给踹飞出了屋门,摔在冰凉地面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躺在地上的刘自健看着夜空当中的圆月,耳中飘荡起霸道男总裁的歌声:我们不一样,不一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
捂着腰一瘸一拐的慢慢进了屋,看着躺在床上面朝墙壁的澹台忘月,刘自健扬起手臂做了个连续挥拍的动作,然后悄悄地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被子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椅子上。
唉!本可以舒服的躺在床上,现在又回到了老地方,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爬上去?
刘自健啊刘自健,都怪你这具身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无耻之尤的事情?怎么能够让身体控制了脑袋?如果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吃香的、喝辣的。
此刻无耻至极的刘自健将这一切的罪因都推到了自己这穿越得来的身体之上。
裹着被子的刘自健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而面朝墙壁的澹台忘月脸上却露出了一道孩子般的笑容,紧接着就是一阵叹息。
清晨,白粥的米香味传进了刘自健的鼻子,睁开眼,看到的是澹台忘月已熬好白粥,坐在桌旁看着自己,看这样子是在等自己醒来一起吃饭。
变天了?竟然这么早就把粥熬好了,这是准备为昨夜的事情道歉吗?
哼,我是绝不会因为这区区一碗粥就原谅你的。
人家不都说: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所以,你这白粥也最起码得两碗。
“快些吃吧,都快凉了。”
“喔、喔。”嘴里答应着,刘自健将被子叠好放到床上,坐到了桌前。
澹台忘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刘自健,一口一口的吃着粥,等刘自健喝完,又起身给他盛了一碗。
还真两碗?
好吧!我原谅你了,不过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她到底想干什么?
哼哼…哼哼…,你不开口说,我也绝不开口问,看谁熬得过谁?
这就是刘自健此刻心里的想法,要从心理上压制对方,只有这样才能在后期谈判中掌握主动权。
拿定主意的刘自健很快将碗里的粥吃个干净,站起身道:“我去学堂了。”
“嗯。”澹台忘月点点头,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