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在夏长青的眼前飘飞,犹如灵巧的蝴蝶穿梭于花丛之中。
疏忽之间,艾莉亚已经收剑于身后,她双手后背,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抬头看着夏长青。
“这是什么剑术?”
夏长青摸摸自己的脸颊,他感觉如果艾莉亚用的不是木剑的话,他的脸肯定早就已经被划破了。
“水之舞,来自布拉佛斯的剑法。”
艾莉亚的话语中满是得意,但是其中也夹杂着别人不易察觉的悲伤。
教授她水之舞剑术的老师——西利欧,在君临城之时,为了掩护她逃跑,被君临城的金袍子杀死了。
西利欧是艾莉亚的第一位剑术老师,也是艾莉亚剑术的启蒙者。
“很厉害的剑术!”
夏长青不吝啬的夸奖道。
艾莉亚顿时喜笑颜开。
这段时间以来,夏长青又闲了下来,他每天都是在研究剑术里度过。
营地中的其他人在面对夏长青时,都是一副敬畏的模样,这让夏长青非常的不自在,反而是艾莉亚却与他很合得来。
“夏大人,你在不在?”
就在夏长青与艾莉亚共同探讨剑术的时候,艾德突然来找到了夏长青。
夏长青把艾德迎进来,随行的还有罗柏,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时,夏长青还是非常给艾德面子的。
“艾德大人,不知道你找我有何事?”
艾德把席恩攻陷临冬城的事情都告诉了夏长青,并说出了卢斯·波顿的提议。
“夏大人,我希望你能与罗柏一起摔兵回援临冬城,布兰和瑞肯还都留在临冬城中,我很担心他们。”
布兰和瑞肯是艾德的两个小儿子,在罗柏出征的时候,两个小孩留在了临冬城中,而且布兰还摔断了腿,行动不便,艾德很担心席恩会对他们不利。
“大人,如果布兰和瑞肯有什么不测的话,我希望大人能够复活他们。”
这才是艾德专门来找夏长青的原因,如果只是回援临冬城的话,由罗柏去就行了,没必要专门来请夏长青。
艾德言辞恳切,望着夏长青的目光中透露着哀求。
“夏大人,希望你能与我一起返回临冬城!”
少狼主也祈求道。
“夏,你就答应下来吧。父亲,我也要一起返回临冬城。”
一旁的艾莉亚也帮腔道,小女孩就跟个假小子一样,听完艾德的话之后,就手持着自己的木剑,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背叛史塔克的席恩碎尸万段。
“好了,我没说不答应你们!我同意了,罗柏,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就算看在与艾德那么长时间的交情的份上,夏长青都没有理由不答应下来。
况且他现在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去见识一番北境的风光。
“就这几天,等要出发了,我就来告诉您!”
罗柏有些兴奋的说道,艾德的目光中也满是感激,艾莉亚更是激动的抱住了夏长青。
有了夏长青的随行,艾德等人就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尤其是艾德,他知道就算布兰和瑞肯遭遇到了不幸,夏长青肯定也能复活他们的。
说不定等复活之后,布兰的腿都好了呢!
艾德有些乐观的想到。
军队启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把各方面都协调好,还要防备兰尼斯特的趁虚而入,虽然兰尼斯特现在不可能这么做。
但是北境的其他领主却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当得知罗柏要率领一部分军队返回临冬城的时候,北境领主们少不得进行一番扯皮。
尤其是恐怖堡的卢斯·波顿,他都建议了派出自己的私生子前往临冬城解围,现在艾德还要让罗柏摔兵回去,这摆明了是对他的不信任。
卢斯·波顿也是有脾气的,尤其是他现在还没有表现出任何要背叛史塔克的举动,所以艾德不得不好好宽慰了卢斯一番。
在磨磨蹭蹭了十余日之后,前往临冬城的军队才准备完毕,由罗柏带队,一共两千骑兵,他们通过了滦河城,开始前往北境。
过滦河城,进入国王大道,因为不知道临冬城的具体情况到底如何,所以罗柏心急如焚,选择了急行军。
骑兵经过颈泽,踏过先民荒冢,昼夜兼程。
在夏长青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罗柏终于告诉他,临冬城要到了。
军队此行是为了夺回临冬城,指不定就有一场恶战要打,所以艾莉亚请求同行的要求,被艾德无情的驳回。
在离临冬城不远处,罗柏让军队短暂休息了一番,然后大军重新启程,罗柏打算一鼓作气,直接把临冬城从席恩的手中夺回。
只是等到罗柏带人来到临冬城城门下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城楼上已经挂上了恐怖堡的剥皮旗帜。
“城上是何人?”
罗柏驻马,冲城楼处喊道。
率先攻下临冬城之人正是卢斯·波顿的私生子,也不能说攻下,因为在拉姆斯·雪诺到达临冬城的时候,席恩就已经带着手下铁民逃之夭夭了。
拥有着小剥皮美名的拉姆斯·雪诺命人打开了临冬城的城门,现在波顿家族名义还是史塔克家的封臣,小剥皮还不敢把罗柏拒之门外。
罗柏摔兵入城,临冬城幸存下来的居民们在看到罗柏之后,全都自发的站在道路两旁,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罗柏目光不断搜寻,他在寻找自己的两个弟弟,但是很可惜,他并没有看到两人的身影。
所以在来到小剥皮的身边后,罗柏直接大声质问道:“我的弟弟们在哪里?”
小剥皮的脸上挂着假笑,这令夏长青感到作呕,而且夏长青很明显的看到了小剥皮眼中隐藏的不满。
小剥皮像模像样的朝着罗柏行李,脸上挂着悲伤。
“少狼主,很不幸的告诉您,在我攻下临冬城之后,就听说了席恩·葛雷乔伊丧心病狂的命人杀死了两位史塔克公子,哦,对了,还有那个什么教头和学士。
不好意思,少狼主,我没有记住他们的名字。
但是这个席恩实在是该死,我听说他可是大人您最好的兄弟。”
阴阳怪气的小剥皮血淋淋的扒开了罗柏心中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