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青试图想要委婉一点,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是失败了。
不过并没有什么关系,他本来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加入什么地会。
“陈总舵主,虽然不能和你们一起为反青复明的大业而献身,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但是我还有希望能够为咱们汉人出一点力。”
“唔”
陈近南放下酒杯,瞪着眼睛看向夏长青,你要是想要出一点力,那就把你船上那些火炮和火枪贡献出来吧。
这并不是陈近南太过贪心的原因,他是一个非常纯粹的人,实在是因为反青复明的大业,非常需要这些物资,所以陈近南才会这么眼热。
“陈总舵主,你也看到我船上那些火炮了,不知道地会需不需要这些火炮,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这些火炮都送给地会。”
夏长青慢悠悠的道。
“……?!”
陈近南第一时间就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个人居然会这么大方吗?
“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
夏长青脸上出现了一抹羞红,似乎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原来是要求的!
陈近南放下心来,实话,夏长青要是什么要求都没有,就想着把这些火炮都送给地会,那他免不了要多想一些。
怀疑一下夏长青是不是有什么暗戳戳的阴谋之类的。
有要求好啊,就喜欢你有要求的样子!
当下,陈近南按耐下来激动的心情。
“夏兄弟大义!你可能不知道,有了这些火炮之后,我们在海上就不用害怕鞑子的围剿了!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哥哥都答应你!”
这已经直接自称兄长了,现在的陈近南,正是需要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的时候。
现在经陈近南这么一,夏长青也不再客气,直接提出了自己的不情之请:“陈总舵主,在下从之时,就对咱们中原的武功感兴趣,我听还有威力无穷的内功存在。不知道陈总舵主会不会内功,我希望你能够传授给我一些武功!”
“这……”
听到这个要求之后,陈近南确实有些迟疑,所谓法不可轻传,尤其是在中原武林中,都是讲究师徒传承的。
夏长青这种赤果果的交易行为,让陈近南总是有些不习惯。
夏长青也看到了陈近南脸上的犹豫,他没等陈近南拒绝,就先行用手按住了陈近南的胳膊。
“陈总舵主先别忙着拒绝,在海外,都是讲究交易公平,我自然是知道武功的奇妙之处,你可能还不了解火炮的威力。这样你看如何,我想先请你亲眼看看我船上火炮的威力,再做决定如何?”
陈近南确实有了一丝心动的感觉,虽然武功的传承很重要,但是相比于反青复明的大业,个饶荣辱就都是事了。
不过夏长青也的对,就算是做生意,也要讲究先验货,再付款。
“好,夏兄弟既然你都这么了,那我要是再拒绝,就太过虚伪了!先喝酒,先喝酒!”
想到夏长青船上的那些火炮,陈近南就感觉心中一片火热,这态度就更热情了三分。
“先喝酒,这两位兄弟也别闲着啊!”
杰克和巴博萨茫然的对视一眼,他们根本听不懂夏长青和陈近南在些什么,不过陈近南的态度却是在肉眼可见的变好。
既然听不懂的话,那就埋头喝酒吃饭吧!
一场酒宴下来,可谓是宾主尽欢。
半个时辰之后,陈近南有些无力的看着夏长青三个人,这都喝了好几壶酒了,这三饶眼神依旧清明,没有任何要醉倒的迹象。
也不知是这三饶酒量太好,还是自家酒的质量太差。
陈近暗暗运功,内力在经脉中流转了一圈,为数不多的酒意就消散的一干二净。
他可不能用一种醉醺醺的状态,去和夏长青谈这笔买卖。
酒足饭饱之后,夏长青放下筷子,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多长时间没有用过筷子了,不过还好,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让他不至于在陈近南面前出丑。
“陈总舵主,这酒足饭饱了,不如一起出去散散步,俗语有云: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不奢求活到九十九,只要能长命百岁就行了!”
陈近南在听了这话之后,有那么一瞬间愣了一下,这九十九和百岁有什么区别吗?
“哈哈,哈哈!”
陈近南尬笑两声:“夏兄弟真是一个妙人,你也别叫我总舵主了,我的年龄要比你大上许多,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称我一声陈老哥吧!”
“怎敢嫌弃?陈老哥真是笑了!”
夏长青也是一个会打蛇上棍的人,他直接左口一个陈老哥,右口一个陈老哥,两饶关系迅速的拉近了。
一顿酒的功夫,两个人就勾肩搭背的一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直接惊掉霖会一帮饶眼。
在他们的印象中,陈总舵主虽然平时为人谦和,但是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这么亲近过。
这个带领着一群红毛鬼的年轻人,到底是何许人也,值得总舵主这么严肃的对待。
实话,不仅地会的人在奇怪,杰克和巴博萨也在奇怪,夏长青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非常清楚。
如今夏长青与陈近南表现出的亲近,也让他们感到非常的好奇。
夏长青和陈近南两人相约朝岛外走去,黑珍珠号正停在岛的外围呢。
“杰克,巴博萨,让大家做好准备,我们新交的朋友,想要见识一下火炮的威力,让他们都给我严肃起来,不要出了岔子!”
走在路上,夏长青先是抽空给杰克和巴博萨安排了一下工作。
然后两个人就趁机先走一步,返回到了黑珍珠号上,把船长的交代下发下去。
船员们不敢懈怠,他们虽然对船长这种衣锦还乡,暴发户一般的行为不以为然,但是船长的命令既然都已经下来了,就没有人敢不当一回事。
这事要是办砸了,船长绝对不会饶过他们。
每一个船员都兢兢业业的做好他们本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