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询瑾阴沉地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一言不发。小诚子站在他身边,替他缠着手上的纱布。
他的手在拍桌子的时候破皮流了血,不算很严重,但是也需要处理。
“陛下,我知道这个结果对您来说并不满意,也不是事实的真相。但您发这么大的火,最后受伤的不还是自己吗?”
李询瑾瞪了小诚子一眼,小诚子立马噤声。
“今天你话怎么这么多?”
小诚子傻笑了两下,没再应声。
确实,这个结果他实在不满意,可是证据都摆在那里,文武百官都看着,而且也都传了出去,也算尘埃落定。而且他手里没有一点可以反控整个局面的砝码,所以才会一个早朝,全部都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不过有人顶罪,对谁也算是个交代。一个令牌说明不了什么,一种直觉也往往不可相信,但是并不妨碍他暗地里继续调查。
祝修泽这个人越不可捉摸,他就越要看看来者到底何人。
南栀点了一炉熏香,沉沉的香味很快弥漫了整间屋子,“娘娘,冷宫一事也算落定,不必再每天提心吊胆的了。现下陛下已经来找您两天了,您和陛下?”
甘棠静静地翻了一页书,没接南栀的话茬。南栀自从被小诚子说服以后,天天太八卦了,缠着说李询瑾的事情,她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南栀?你最近事情是不是不多?”
南栀立马乖乖地转了话题,“多,多,多,每天也挺累的。”说完还自我肯定地点点头。
南栀点好熏香,凑在甘棠身边,“娘娘,你看什么书呢?”
甘棠把手中的书分她一半,让她看。南栀看见上面的图画全画的药草,旁边有译文,便问,“娘娘,你看这个?”
“嗯,这个。”甘棠把书放下,认真地看着身侧的南栀,“南栀,上次我教你弹琴,你虽然没学几天,但是也算入了门。往后我一边教你辨认药草,一边教你弹琴如何?”
“啊。”南栀一时语塞,“这个啊,不着急吧。我也不需要辨认药草之类的,用不上。而且,我也认得一些常见的”
一看就在推脱。
“那你学琴咋那么积极?这都是必备的,不是说用不上就不学,多认识点药草总比什么都不认识强吧,要是哪天中了毒,也能晓得怎么解毒。而且练琴也不能半途而废的。”
南栀告饶,“娘娘,你饶了我吧。学琴也就罢了,辨认药草实在很头疼啊!”
“怎么会头疼呢?你又还没学过。一点都不枯燥无聊的,你信我。”甘棠把手中的书递给她。
南栀取过桌上的砚台,捧在手心里,“娘娘,我还是为您研墨吧,这个我比较擅长一点。”
甘棠无奈。既然南栀不愿意,她也没有硬要强迫的道理。
“算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教了,这还不行,真是拿你没办法。”
“哈,我就知道我家娘娘最好了。”
甘棠无视她的奉承,笑着嗔怪,“行了,我这也不要你研墨,你没事就下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