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诚子和南栀看两个人在书房里磨蹭了这么久，以为是甜言蜜语说个没完，两个人腻歪了一阵。现在见他们两个又一起并排走出来，更是喜出望外。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对着两人迎了上去。

“陛下，谈完了？”

“娘娘，谈完了？”

“嗯。”

“嗯。”

四个人一辈子的默契估计都用在这里了。

这次小诚子先开了口，“陛下，您两位现在是要去哪？”

“回长宁殿。”李询瑾用的是“回”，而不是“去”，这细微的差别落在小诚子的耳朵里那就是有天差地别啊。这说明，陛下已经把甘棠娘娘的寝殿，当成是自己的寝殿了呀。

甘棠在一旁点头附和，“嗯，回长宁殿。”

小诚子和南栀看见甘棠的反应，又是一阵欣喜。两位都用的“回”字，而且颇有“夫唱妇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真是莫名其妙地感觉啊。

“那我们走吧？”南栀开口。

“嗯。”

“嗯。”

又是一次奇奇怪怪的默契。

小诚子和南栀跟在两个人身后，随着他们“回”长宁殿。为了他们方便交谈，也为了给李询瑾甘棠留足空间，他俩隔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前面的两人倒是对这空间没啥需要，两人都沉默着走路，反而是后面的两人，交谈得热火朝天。

“天这么冷，甘棠娘娘怎么不挽着陛下的胳膊。”

南栀用胳膊肘推了小诚子一把，“怎么不说陛下不懂得给我家娘娘暖手呢？”

“是是是，都怪陛下太不主动了。以前陛下都是上赶着怕对甘棠娘娘不好，现在甘棠娘娘都主动示好了，他这个时候反而矜持起来了。”说完，便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前面的李询瑾折了旁边树上的梅花，递给甘棠，从后面可以看见他的侧颜。只有一半，却也足以温柔地把人化掉。

小诚子和南栀一起激动起来。

“啊！陛下太好了！怎么可以这么温柔。”

“啊！甘棠娘娘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

“你刚刚不还说陛下不好呢吗？怎么现在倒说起他温柔了？”小诚子自以为捕捉到南栀话里的漏洞，反问了她一句。

回馈他的又是一记胳膊肘。“你懂不懂啊？刚刚是说，陛下不主动挽我家娘娘的手，现在都送花了，难道不主动吗？你难道能说送花的他不温柔吗？”

小诚子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她的胳膊肘捅出内伤，于是敷衍地答，“是是是，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李询瑾解了自己的毛氅给甘棠披上，顺手接过她手中的食盒，面对甘棠询问的眼神，只说了一个字，“冷。”

甘棠回过头继续走路，沉默着没有应答。

“啊！我家陛下太温柔了！”

南栀都不屑再给小诚子胳膊肘，直接送了一个毫不费力的白眼，“你在这儿鬼叫什么？陛下的温柔用你感叹吗？这么多嘴。”

小诚子直接傻眼，简直欲哭无泪，“怎么我说什么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