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鬼,摸下手怎么了,我还没来个拥抱呢!”
郁景漓嘴角抽了抽,心中腹诽。
哼,叫你不让我睡觉,我难受嫉妒死你!
元初忽视了背后的冷意,微笑道:
“医生你好,我是季先生的朋友,麻烦你帮我看病了。”
“朋友?我还以为是女朋友呢,毕竟墨少的屋子还是第一次来女人呢!”
郁景漓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季如墨,声音越发邪肆。
元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没想到这个男人简直语不惊死人不休……
可是,她居然是来季如墨屋子里的第一个女人???
不知为何元初在听到这句话时莫名松了口气,甚至还带点雀跃。
那团子的妈妈又是怎么回事???
她还没来得及理清楚这混乱的关系,就听男人一声暴喝。
“郁景漓!”
季如墨的脸色阴郁得能滴出水来。
“好啦好啦,我不开玩笑啦,你看,你都把可爱吓到了!”
郁景漓身子颤了颤,像找到了护身符般往元初身后一躲。
“呃……其实我……”
元初刚想解释自己真的没被吓到,就感到后面有个东西正在戳着她的肩膀。
她回头一看,是郁景漓楚楚可怜的眼神。
元初嘴角抽了抽,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这装什么柔弱,但她还是很配合地点零头。
季如墨一下子收敛了阴沉的气焰,整个房间里的压迫感一下子消失了。
元初被郁景漓拉着在沙发上面对面坐下。
“咳咳!”
郁景漓清了清嗓子。
“我要开始给可爱看病了,那什么,闲杂热可以离开了吧,这样一直瞪着我,会影响我发挥的。”
着他不怕死地瞟了季如墨一眼。
男人没什么,只给郁景漓留了个毛骨悚然的眼神,转身离开。
“可爱,吧!”
郁景漓示意元初靠在沙发上,不用这么紧张拘束。
“我失眠好几年了,连带着对安眠药都越来越免疫。”
元初苦恼地皱了皱眉。
“原因呢?”
“我总是做噩梦,一做那个噩梦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而且头总是时不时会痛。”
“可以形容一下那个梦吗?”
“我周围都是血还有破碎的残骸,黑暗疼痛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还有个男人抱着我,他很危险,他一直在我耳边喊着初儿,最后他的胸膛突然流血了,就这样倒在了我的身边。”
元初的表情一瞬间失了血色,眸中满是惊恐。
郁景漓撑着脑袋,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那个男人如果不出他所料,肯定是季如墨,可元初明明把和季如墨有关的一切都忘了,为什么这段记忆还会出现在她梦里,不断折磨她……
只有一个原因这个片段的记忆太痛苦了,以至于深入骨髓,即使是催眠,也仅仅只能在表面忘记它,一旦受到什么刺激或是触发大脑深层,就会不断出现在脑海汁…
“那你知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吗?”
元初摇了摇头,困惑地:“不管怎么样,我都看不清他的脸,他就像隐匿在迷雾里一般。好几次我尝试想看清他的脸,大脑就会一阵钝痛,然后我就惊醒了。”
看来,她的确是把季如墨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