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混乱和推搡中,不知谁狠狠推了元初一把,她一下子毫无准备地跌坐在霖上,不知从哪来的菜叶子、矿泉水瓶满飞,纷纷往她身上落去。
“打三啊!”
“快!元初在这!”
“不要脸!婊子!”
……
元初抚摸着肿痛的脚踝,眼看着一个鸡蛋就要砸到她脸上,已经闭上眼,做好视死如归的表情了,就在这时,一件温暖的西服突然将她整个人盖住,她身体一轻,已经被熟悉的体温托起。男人闷哼一声,直接用穿着衬衫的身体为元初挡住了群众的攻击,身侧排列整齐的黑衣人立刻给他开出了一条道路。
元初实在是无力挣扎,从西服下露出了两只清亮的眼睛。男饶下颌骨十分精致锋利,此刻薄唇紧抿,眸中是毁灭地的暗沉之气,隐隐透着些心疼和愧疚。
“季如墨,你怎么没走?”
元初闷闷的声音传来,不知为何,她原本紊乱慌张的心在看到这个男饶一瞬间突然沉静下来,仿佛远航的帆船突然找到了归途的港湾。
“我一直都在。”
男人此刻有些狼狈,墨发上粘稠的蛋液往下滴着,顺着发丝流到脸颊上,皱巴巴的衬衫上甚至还挂着一片菜叶子,但他周身的气质却丝毫没有被这些杂质所侵染,任然那样遗世而独立,那样充满王者之风。
元初不可控制地伸出手,慢慢抚上季如墨的脸颊,将那抹蛋液抹去,男人皮肤的触感很凉,却很细腻,元初一时忘了动作,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他。
季如墨感受到脸上温润的触感,脚步突然停下,有些不可置信地望了望怀中的女孩,元初被那抹炙热而强烈的视线看得面颊发烫,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悻悻收回了手。
靠!她刚刚真的是中邪了!
季如墨瞥了眼元初的窘迫模样,突然勾了勾嘴角,又健步向停着的迈巴赫走去。
这一刻,仿佛世界只剩下了这一对互相依倌璧人,隔去了所有的喧嚣与凡尘、质疑与不堪……
……
“你没事吧!”
元初坐在副驾驶上,身上的礼服因为经过撕扯践踏已经有些脏乱,仅靠着一根丝带挂在肩上,稍稍一动作,似乎就会掉下去。
季如墨将西服给她穿好,又一粒粒扣上扣子,才略带嫌弃地摸了摸潮湿带着腥气的头发。
“没事!”
他理了理皱巴巴的衬衫,又将上面的灰和绿色不明物体拍掉,他的洁癖很严重,能忍到现在已经完全是极限。
元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看到季如墨头上的一片蛋壳时,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前所有的坏心情一下子灰飞烟灭,为什么她竟觉的面前的男人有些……可爱……
“笑什么?”
季如墨见原本哭丧着脸的女孩绽放出笑颜,心中的郁结一下子被打开了,身上的脏乱似乎一瞬间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没什么。”
元初突然倾过身,略带清香的气息扑打在季如墨的面颊上,季如墨一动不敢动,身体僵硬得就像一块铁板,难道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