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二人回到了别墅,郁景漓已经面目严肃地带着医疗箱站在客厅严阵以待了。
虽然他的主修是心理学,但这些年跟着季如墨出生入死,也处理过不少刀伤枪伤,而且事发突然,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他也不放心把季如墨的伤交到别人手里,毕竟他的身份多人想将他置于死地。
“你被人偷袭了?”
郁景漓看到面目虚弱紧紧依偎在元初肩上的季如墨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以前怎么没看到过他这么矫情。
“嗯,对方很明显是冲我来的,已经让人去查了。”
季如墨半眯着眼给郁景漓使了个眼色。
“你们别站在这了,什么事不能待会啊,先帮他处理一下枪伤要紧。”
元初见季如墨肩膀上伤口又裂开,鲜血已经渗透她缠上去的衣带印了出来,心中一时焦急,立刻打断了谈着公事的两个男人。
“可爱,这么急做什么,难不成你担心他,放心,死不了!”
郁景漓揶揄地看了眼元初通红的脸,从她身上将季如墨扶起,然后丢到沙发上。
“我……我没迎…”
元初一脸心思被人看破的囧样,局促不安地搅着手指,粗着嗓子辩驳着……
郁景漓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并不再理会,这伤若是不能及时处理,到时候肯定会感染发炎。
“行了,别装了。”
他附在季如墨耳边,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还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
“没想到你为了留住她,还真是不择手段。”
“我可不信在国还有人能擅了你。”
郁景漓一边声抱怨着,一边替季如墨解开衣服,拿下包扎的衣带。季如墨精壮的上半身露了出来,肌肉纹理分明,却不是那么突兀,像是上好的雕刻艺术品,只不过上面那道伤口有些狰狞,看得人不由得眼皮一跳。
“要打麻药么?”
郁景漓活动了下手腕,扭扭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季如墨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就像看着一个智障。
郁景漓抽了抽嘴角,心中的不满在翻腾着,哼,叫你折腾我,一会痛死你!
然而元初此刻并没有心思欣赏面前的美男图,而是伸长了脖子,揪心地看郁景漓处理伤口,眉头随着男饶一举一动时不时拧着。
“那个,郁医生,你能不能轻点?”
元初看着手术刀划过季如墨的皮肉,留下一道汩汩的血痕,只觉得双目有些刺痛,情不自禁地走进了些,想看看清楚。
“可爱,我当然会轻点!”
郁景漓的鹰眸在眼镜后折射出狐狸般狡黠的笑意,然后暗戳戳地用力鼓捣了几下季如墨的伤口。
男人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额头上细密的冷汗冒了出来,他的墨发遮挡在额前,眼中是滔的冷意和阴沉。
他就是故意的!
郁景漓见季如墨动了怒,只觉得一抹寒气从脚底直窜上四肢百骸,撇撇嘴,也不再为难他,开始专注于手上的动作来。
元初见到季如墨的痛苦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绕道季如墨旁边坐下,将一条白花花的胳膊伸到男人面前,视死如归地闭着眼。
“你要是痛,就咬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