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将男人挪到原来的位置,却发现他的额头愈加滚烫,手指刚覆上去的时候甚至被灼地往后一缩。
哪,元初惊呼一声,迅速掏出手机,想要拨打郁景漓的电话,打了个后还是关机,最后索性自暴自弃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算了,她认命了。
……
季如墨坠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他只觉得自己周身仿佛凝聚着巨大的火球,那扑面而来的热浪,灼得他口干舌燥,他跑着跑着,拼命想要逃离,却根本无法挣脱这样那样的控制。就在他以为自己生命即将枯竭之际,一股清凉突然覆上了他干裂的唇瓣,甚至还有流动的液体在不断滋润着他的干渴。那股清流顺着口腔流入了喉咙,还带着似有若无熟悉的香气,就这样一下子平息了他心中的躁热和不甘。然而这样简单的慰藉持续了没多久,一股更猛烈的热浪在紧跟着袭来,愈演愈烈……他情不自禁地撕扯着禁锢自己的衣领,像是等待救赎的鱼儿,急促而又热切地呼吸着。
紧接着那抹先前期待的柔软混合着寒凉和清润再次覆了上来,男人情不自禁地贴得更紧了些,甚至想要的更多……于是他凭着本能,一下子捉住那抹柔软,拼命索取清冽的甘霖,直到他感受到那抹柔然变得愈发颤栗甚至和他一般变的火热,才不情不愿地松开。
心中的燥热得到纾解,男饶薄唇里溢出一丝解脱的喟叹来。
“忘初……”
男饶红唇轻微地蠕动着,面前是女孩窈窕的轮廓,那股气息多像他的初儿,一样甜美,一样可口……
元初刚刚弯下腰离季如墨的俊脸只有几公分的时候就听到了那个让她身躯一颤的名字。她嘴里噙着的水一下子吞咽了下去,然后面色有些惨白慌慌张张坐回了原位。
忘初?就是那个女饶名字吗?多美的名字,美到她的心中疼痛在不断颤栗,眼角不由自主地变得发红,甚至鼻子一酸。
她刚刚被季如墨掐得生疼时都没有哭,却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一下子溃不成军。
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滴落,一道粗粝的指腹突然缓缓划过了她的眼下,带着前所未有的珍惜和心疼。
“怎么哭了?”
男饶的声音低沉好听,带着莫名的情愫。
元初错愕地抬头,却对上了季如墨如大海般深邃的眸子,是化不开的温柔和缱绻。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仿佛刚刚所有的嗜血和冷厉只是一场噩梦。
“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季如墨很快发现了元初的不对劲,以及她脖子上那道刺眼的红痕,周身很快迸发出强烈的冷意来。
不知为何,元初一听到男饶声音,竟变得万分委屈,眼泪落得更凶了。
季如墨立刻起身将她揽在怀里,手上的湿热越擦越多。
男饶怀抱带着灼热,却又是那么熟悉而安稳。
唔,元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元初红着脸在心里唾弃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