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一番功夫,顾青筠终于找到了这位县主的院子,轻轻的落在了屋顶。
屋中的人散着头发,手中拿着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着。
顾青筠仔细瞧了瞧,暗自点了点头,是有几分姿色,只听屋里人道。
“我那二哥现在如何了?”
小丫鬟接过主子手里的梳子,“回小姐,二少爷现在一切都好。”
“那就好,想来应该是能撑过那顾家的二小姐嫁过来的。”
小丫鬟似有些不解,“可是小姐,为何一定要让顾家的二小姐嫁给咱们的二少爷的,二少爷可是......顾家那边会同意么?”
那位容貌秀丽的女子弯了下嘴角,“要是顾侯爷嘛,他肯定不会答应,但是顾家二房就不一定了,更何况,咱们府的二少爷的情况可是并没有人知晓的。”
“那位不是马上要及笄了么?不如给他们找点事做做?”
小丫鬟表情犹豫,“可是小姐,你和梁世子之间是不可能的,又何必在意其他人呢?”
“是啊,他原本应该是一个人的,之前的那么多次,固然有我的原因,但是他不是默许了么,可是为什么这次那顾家三小姐安然无事,为何还是庶出的小姐,我不甘心。”
屋顶上的人深深皱着眉头,顾家二小姐,说的可不就是顾婳么。
回想了一下刚才经过的院落,似乎是有一个有点不太寻常。
略微思索了一番,顾青筠拍了下小白。
“小白,去给她点教训吧。”随即去了那个不太寻常的院落。
这个院子安静的可怕,没有守夜的丫鬟,也没有守夜的小厮,顾青筠掀开屋顶的瓦片,只见一个面颊凹陷,瘦的不成人样的男子眉色痛苦的躺在床上。
给屋里撒了把迷药,顾青筠轻手轻脚的进了屋,用帕子隔着把了脉。
随即面色一冷,这位县主可真是心肠歹毒,这个二少爷可是得了花柳病。
回到抚远侯府,顾青筠才细细理了下那位县主话里的意思。
照她的意思,林府的那场大火也与她有关系么?
第二天,便是这个月的十五了,大房二房三房的人都到了松鹤院。
顾青筠还未进门就听到了二婶何氏那满是笑意的声音,仔细听了会儿,似乎谈论的正是亲事之类的。
听了一会儿,顾青筠掀了帘子进去,看了顾婳一眼,却发现她面色似乎有些含羞。
顾青筠一愣,这顾婳究竟知不知道与她议亲的是何人?
上前屈身,顾青筠面带微笑,“青筠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朝着青筠招手,“快过来,昨个夜里歇的如何?这么长时间没回来,睡的可还习惯?”
顾青筠眉眼含笑,“让祖母担心了,青筠睡的可好了,我那床啊,我都想了两年了。”
那七拐八拐的音调,逗笑了屋里一众人。
顾青筠走到老夫人的身后,轻轻地捶捏着肩膀,“祖母,我方才在屋外听到你们的笑声,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呀,这么开心,让我也开心开心?”
老夫人含笑不语,何氏开了口。
“这事啊,八字还没一撇呢,也就是咱们妯娌几个说说,可别外传。”
难怪屋里都没有丫鬟,原来是被支出去了。
“有人私下跟我们老爷透了个气,说是要给婳儿说亲呢,对方是承恩侯府的嫡次子,听说文采一流,端的是好样貌。”
顾青筠笑了笑。
“二婶,这道听途说的可不能信,这要是真像那人说的那么好,为何那位到了这般年纪还没有娶亲。”
一时间,何氏的嘴角收起,其他人也很奇怪,这向来不怎么多话的三小姐竟然泼冷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