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连你也笑话我，不理你们了。”流萤实在是没有忍住，掉头就跑了。

“哈哈哈哈哈，流萤真是太可爱。”朝暮笑的的肚子都有些疼了，本来她也只是开个玩笑的，结果哪里知道那丫头脸皮这么薄。

“奴婢谢谢小姐。”清霜突然的就跪了下去，虽说没有掉眼泪，但是眼底已经有水光了。

朝暮看着清霜跪了下去，这次她没有急着让她起来。

现在她需要的是忠心，而不是婢女。

以前怎样怎样好，那都是以前了。毕竟已经三年了，那种感情有没有变她也不知道，或许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

“谢我什么？”朝暮收敛了，笑意漫不经心的开口。

清霜看着朝暮的变化，不由的苦笑。她与小姐终究是隔了三年，这三年的时间是需要证明的。

“奴婢谢小姐还信任着奴婢，谢小姐为奴婢们着想。”清霜整理了一下情绪，既然小姐给了机会那她就再证明一下，拼上一拼。

然而，多年之后清霜很是感激现在的这个决定。

“那你可知道我这个人的想法？”

“奴婢知晓，奴婢自幼与流萤一块儿被家中父母所卖早就没了牵挂。当初小姐仁爱，把我们买了下来，自那时起奴婢就和流萤发誓，我们这命是小姐的。”清霜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脸上露出了诚挚的笑。

“清霜，你与流萤若是敢背叛我……”

“五马分尸。”清霜截去了朝暮的话，她虽然只是奴仆但是也知晓忠心二字怎么写。朝暮救她们于水火，她们怎可背叛。

“好，今后你们就是我的心腹了。”朝暮笑眯眯的开口。

“但我有规定，平日不要自称奴婢，也不要动不动的就下跪，可明白？”既然确定了心意，朝暮就要把自己的小规矩给提上日程。

“是，若是有外人在场还是要有规矩的。”清霜回答的很干脆，她们该学会服从。况且这小姐也是为她们着想的，但是还是要注意的不能污了自家小姐的名声。

朝暮欣慰的点了点头，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

“小姐，流萤她……”清霜欲言又止的看了朝暮一眼。

“无事，流萤她很好。”朝暮知晓清霜要说的话，虽然她也不是很会驭人之术，但也知道用人不疑的道理。

朝暮没再说话，透过窗户能看见院里的紫薇树随风摇曳。

甘露殿。

“皇兄，我这事儿办的漂亮吧！”顾墨染乐颠颠的说着，皇兄突然召见慌慌的。

“朕是让你去帮她，不是让你去勾引她。”冷冽的男声在殿内响起，出了以往的冷以外，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愠怒。

“皇兄冤枉啊！我可没有勾引嫂子，您可别诬赖我。”顾墨染嘴一急嫂子两个字就蹦了出来。

“嫂子！”顾墨泠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两个字，眼底有暗流涌动。

眼前似乎又翻涌出那刺眼的一幕，鲜血溅在少女惨白带笑的脸上……

“皇兄，靖王求见。”顾墨染小声的提醒了自家皇兄，咋感觉皇兄要黑化呢？好可怕的样子。

回忆戛然而止，顾墨泠的脸色似乎又惨白了一分。

“宣吧。”有些事儿应该要早些了断，以免再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