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倒是不多,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弟子。
而云城警局里的档案记载的他,也只有作为证人这一项,但是具体说了什么内容并没有在案卷上。
这起案子是真的很奇怪,谢宜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谢中来的很快,傍晚就到了学校给谢宜办请假的事情。
谢宜本想跟这些谢中直接离开学校,路过保安室的时候,后星空喊住了谢宜。
“这是你快递。早上送来的。”
谢宜看到寄件人是UE集团,才想起来前两天的事情,现下有些纠结了。
“谢中,你先回百信小区替我收拾好东西,明天下午,卢高迪岛角斗场机票。”谢宜的话没有避着后星空,所以他听的真真的。
谢宜说什么!
卢高迪岛角斗场!
她去干什么?
想了想谢宜作为跑腿组织X的身份,不免猜测是有单子嘛?
谢中领命,倒是没有多说话的离开了一中。
谢宜才当着后星空的面拆开快递,递给了他两张票:“你去吗?”
后星空接过来一看,美术国赛内场票。手拿着票有些抖了:“去!我去!”
“那你记得帮我那一张给姜本青。”谢宜说了声就回了班级。
本以为谢宜就要离开了,所以九班的人看到谢宜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谢宜,你真的要走了吗?”高壮壮不舍得问。
不仅是高壮壮不舍,九班的人都很不舍。因为谢宜他们的成绩节节攀高,因为谢宜老师对他们的态度都变得好了,因为谢宜他们也能在一班、二班面前抬起头了。
这话谢宜倒是没说,只是等着温如意回来问她:“去不去?”
手上是美术国赛的票,温如意疑惑的接过来,谢宜又说:“请你看好戏。”
温如意虽然不明白,但还是伸手拿了。她好像对谢宜的任何话语都没有什么抵抗力。
“什么好戏啊,我也想去。”高壮壮努力的插进来,石佳雨又揪着他的耳朵:“你怎么这么聒噪!”
“没事,给你们一起去看吧!”谢宜手上的票不多,只留了两张就全给了高壮壮。
一张自己,一张留给寝室的左珂珂。
上课了温如意才拿出票认真的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关山嫒的比赛?”
谢宜点头,是明年夏初的美术国赛,在帝都美术馆里举办。
也正是因为这样,谢宜才有时间去卢高迪岛之后亲自看关山嫒的比赛。
温如意的脑袋瓜转的很快:“关山嫒的好戏?”
“是。”谢宜也没有瞒着,“她欺负我就算了,她不该嘲笑姜本青。”
温如意当然知道姜本青是谁,有些担心的看着谢宜:“谢宜,你真的喜欢姜本青吗?”
这话问的谢宜一愣,良久都没有回答温如意。
温如意拍拍谢宜的手:“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的。”
“如意,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谢宜好奇。从她转学来的那一天到现在,温如意什么事情都顺从她,没有一点违反的意思。
“因为喜欢你啊!”温如意丢了一个不清不楚的答案。
谢宜点头,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我也不知道我对他是不是喜欢,我只是想保护他。”
“那你为什么想保护他?”温如意又问,像个八卦的小姐妹。
谢宜抠了抠额头,讪讪的笑着:“他像!”
像谁,谢宜没有说。
可很快谢宜又否定了这个答案:“不对,他不像。”
不像谁,谢宜依旧没有说。
但是看谢宜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温如意姨母笑。
很多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才清。
很快,谢宜从身上掏出了一本小小的便签本,“这是我离开之后,你们的学习计划。”
“谢宜。”温如意翻看了两页,每一阶段的复习内容和强度都很详细,感动着。
不过就是平日里高壮壮缠着谢宜做一个复习计划,原以为谢宜不在乎,原来都听见心里去了。
谢宜一看到温如意亮晶晶的眼,又开始不自在了:“我差不多明天下午的飞机。”
“这么快!”温如意还以为谢宜还要呆一段时间呢!
“我有急事,已经耽误久了。”谢宜也挺喜欢九班的生活氛围。
有时候常常在想,如果她一开始在国内长大就好了。
谢宜不爱煽情,所以就和温如意一个人说,一放学就悄悄走了,赶了时间坐上动车去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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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中一早就把谢宜在一中的行李收拾好了,现在正在郊外的小别墅里等着谢宜的到来。
谢宜一来就奔着地下室去。谢中十分贴心的说道:“小姐,您上次说的东西都已经从D洲那边寄过来了。都在里头放着。”
开了地下室的门,没了上次的甲醛味。谢宜满意的点头,脱了那件米白色的外套:“明天几点的飞机?”
谢中顺手接过,替谢宜一起开箱:“差不多下午三点,我们要从D洲转机去卢高迪岛。”谢中看了看谢宜的心情,“小姐,要不要和二爷说一声?”
“不用了,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谢宜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连累别人,所以连姜本青都没有告诉。
“好。何南已经提前过去帮我们混进去了,到时候我们以普通会员的身份去角斗场,能好接触人。”
有谢中和何南办这件事情,谢宜并没有太大的担心,所以一直忙着整理实验器材。
小心翼翼的搬动、摆好,神情是从所未有的专注,像是看护心爱的东西一样。
“我自己整吧!你上去。”谢宜的语气微微带着嫌弃。
谢中也不敢埋怨,主要是谢宜开始接触实验之后,就不爱让人进入她的实验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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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高迪岛。
一个纸醉金迷的岛屿,一个对力量有着绝对崇拜的暴力的城市。
谢宜在何南安排的酒店下了塌,不过并没有休息,而是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四面环岛的因素,夜晚的卢高迪岛十分的寒冷,可街上的人却不惧寒风的走动着。
谢宜穿着一身朋克服,熟门熟路的进了当地有名的一家酒吧。
嘈杂的音乐声,传入耳朵。酒吧的场子已经热起来了。
谢宜走去吧台,响指一打服务生上前:“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