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的日子就这么一晃而过,明日就是高考成绩发布的日子了,谢宜一点都不担心的,而是接着去了地下室,为她的基因实验做准备。
可刚刚穿上实验服,老K的电话就来了,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谢宜的脸色变了。
“领导,水都的案卷可以看了,但是可能要我们亲自过去一趟了。”
谢宜闻言,立刻脱下了防护服,二话不说的冲出地下室。
“现在立刻马上来我家接我!”
迫切的语气都能够知道谢宜此刻激动的心情了。
“领导,我已经在了。”
谢宜立刻匆匆穿了鞋子,谢欣灵疑惑的上前问道:“你这是去哪儿,慢点!”
“小姨,我有事要出去几天,您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何东。”
谢宜上车的很快,压根就没有听到谢欣灵朝着她喊得那句:“记得明天查成绩啊!”
谢宜上了车,老K一言不发的直接发动车子,当然车上还有任重远,这位帝都警界的新晋刑侦队长。
任重远解释了这一次的行程:“据说水都那边着了场大火,密卷都被搬去了分局里藏着。这次我是因为公务去的水都,也是巧了。听说水都那边有一位刚来的厅长,正巧要查阅这些年在水都的案件,如果可以的话你或许有机会看到。但是我可能不方便出面帮你了。”
“没关系,只要不设防,就够了。”
谢宜紧张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困扰了这么久的真相就要解开,就能够知道何正初的死亡真相,谢宜怎么能够不紧张呢!
从云城出发的时候是晚上的九点左右,去了机场坐飞机也是晚上凌晨四点才赶到了酒店。
谢宜完全没有睡觉的心情,硬生生的熬到了第二天任重远去水都分局警厅做交流的时间。
上午十一点半,谢宜装作任重远的随行秘书,跟着逛完了分局,谢宜早已经暗中记下了路线,并把去藏着密卷的房间的记得死死的,就等着夜幕降临的时候过来。
谢宜原以为自己可以马上回去的时候,那位传闻中新来的水都厅长就遇上了他们。
国字脸,带着黑框眼镜,一脸的正气禀然,和任重远说话的时候都是乐呵呵的,平易近人:“任重远?”
“孟厅长好!”任重远来的时候就看过了这位新厅长的照片,所以也知道他的名字,叫孟腾飞。
“你来我们局里交流,怎么也不早说你到了。走走!我请你们吃饭去。”孟腾飞似乎很热情的拉着任重远去了酒店。
饶是任重远再三推脱也没法拒绝,所以谢宜作为随行秘书也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小任啊,你们家宋厅长最近怎么样了?”孟腾飞似乎和任重远的上司很熟。
任重远也只是客套的回答:“还不错。”
孟腾飞随即顺着他话,说其了他曾经和宋厅长在警校的事情。谢宜只是乖巧的坐在一旁低着头吃饭,一言不发的听着他们说话,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但是从任重远和孟腾飞的谈话中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今晚的孟腾飞要查阅案卷,所以不用去偷盗钥匙,只要抓准时机就能够进去密室里查看密卷了。
而一直低头的谢宜根本不知道,孟腾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看向谢宜的。
夜晚,沿海的水都吹来的风都是冰凉凉的。
已经补好觉的谢宜,精神饱满的蹲守在分局门口。看准时机冲了进去,速度快的只能看到残影,就连关门的的警官,眨着惺忪的睡眼自我疑惑道:“这风怎么吹的这么强?”
谢宜几乎是把自己的速度提高到了五成,也是因为白天熟记了路线,才能够精准的控制自己停在密室前,门已经开了,听着里头的脚步声,显然就是孟腾飞在里头看文件。
谢宜蹑手蹑脚的躲在角落里并不敢乱动,只是想着怎么把孟腾飞弄晕了去查找文件。
但是孟腾飞特别配合的因为窜稀离开了,并且关了门喊来了秘书看着门。
谢宜才放心的松了口气,因为孟腾飞离开的时候没有关灯,所以谢宜只要不弄出声音就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时间是很宝贵的,谢宜当机立断的在架子上寻找八年前的案卷。
知道找到一份写着和何正初死亡时间相对密卷才确定找到了。
眼红湿润的快速翻开,还没有看两眼,一滴晶莹的泪水掉在案卷上,谢宜拿着手机拍了照发给了守在酒店里的老K,只等着孟腾飞回来之后,就投身离开了。
可是越看到后面,谢宜就越忍不住自己的情绪。
直到看到这一份案卷,谢宜才了解祝铭山和何正月的整个案件的真相。结合五一曾经告诉她的话,谢宜差不多能够捋清楚了。
曾如五一所说的那样,五一查出谢欣然曾接触过祝铭山,于是杀人。真正想要引出的人应该是谢欣然,可却没有人作证引到谢欣然身上,于是五一做假证,警察请来谢欣然的丈夫,也就是何正初,可也是因此暴露谢宜和何正初。此时的谢欣然依然没有现身,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何正初为了保护谢宜,是带着谢宜一起回国的,可路上除了意外和谢宜分道扬镳。谢宜消失了一年遇上了宋信云和宋听云两兄妹。而还在国内的何正初被调查,但是没有始终没有嫌疑,也就被警局放了。但是奇怪的是何正初并没有着急的去寻找谢宜,而是去了水都暂住了两个月。却不曾想在这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丢了性命。
何正初死亡的案卷只有两个疑点。
一是实体有明显的中毒现象,二是案卷被定为自杀。
而瞒着这件事情的人,并把案件升级为密卷的人是一个代号:细胞。
可说到底,还是死案。
但是光是一个代号,老K就可以顺着网线挖出许许多多的资料来了。
谢宜趁着孟腾飞回来之际,又以同样的方法离开了警局回去了酒店。
孟腾飞则是把谢宜翻开的那一份密卷,重新打开。摸着上面因为泪水而有些褶皱的纸张,叹叹气:“肆一啊肆一。你这么护着她,可她这一身的本事注定了她是要回去的。你怎么可能护的住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