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左巍听不懂邓小昭什么意思,但是他选择无条件相信她。
“嗯,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巍哥我好怕,我怕睡着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左巍紧紧抱着邓小昭,想起手下告诉他邓小昭死了,他差人讨要邓小昭的尸骨,又探听到邓小昭活过来后不久被邓公撵出门,手下人给邓公施压找回邓小昭,竟然在蝴蝶山庄找到了。本以为万事大吉,没想到邓小昭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么说来,确实不符合邓小昭胆小怕事的性格。
“丫头你别怕。我在路上偶遇知阳道长,道长一定有办法。我去问问”左巍安抚着邓小昭。
“巍哥,我跟你一起去”邓小昭特别怕离开左巍。
“大人,道长要见你。叫你一个人去”
“嗯”左巍嘱咐了邓小昭两句离开了。樊寿看着邓小昭没说话,邓小昭抱着被子,不敢看他。
“你想给大人做妾室?”
邓小昭怯生生的看了眼樊寿赶紧低下头,眼睛已经肿得跟核桃似的。
“为了钱?”樊寿的印象里田曼可不是这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至少没见过田曼哭过。
“我跟巍哥是真心的!”邓小昭倔强的直视樊寿。
“良家女子会未婚先孕?”樊寿讽刺一笑。左将军为这事骂他不止一次,这个罪魁祸首还在他面前装可怜。
“我跟巍哥我们是真心的”邓小昭低下了头,倔强的表情依然在。
“这个我管不着,不过”樊寿拔出剑挑起邓小昭的下巴,“你若胆敢伤害大人,我便杀了你。”
见邓小昭吓的不敢动,樊寿失望的收了剑,这是左巍疾步走了进来,来到邓小昭塌前:“丫头,你看是我们的女儿。”
左巍怀里的女婴伸着小手哇哇的笑。邓小昭连忙接过孩子,看了一下与左巍幸福的对望。邓公夫妻这才进来,“见过州牧大人。”
“伯父,伯母,免礼,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左巍站起来一抱拳。
邓母微微笑了一下注意力就放在了邓小昭身上,见人好好的心便放下了,坐在邓小昭身边嘘寒问暖。
一夜无话。
田曼睁开眼睛,脑内一片清明,立即坐起来,“啊!”一转眼看见一个**的男人睡在她旁边,条件反射给踹了下去!
“你是谁!”田曼见自己身上还有衣服长吁一口气,立即找外衣穿上。
左巍翻起来拔出剑指着田曼,“你是什么鬼,离开丫头的身体!”
“你就是邓小昭那个相好的,长的不错。”田曼嘲笑的看着他,心里凉凉,怎么还在这鬼地方,这次看来更加走不掉了,心里暗暗后悔,当初要是爽快点跟许肃告白,两人走远一点还可以种田,也就不会激活邓小昭的残灵,搞得自己现在跟个神经病似的。
“把剑收一下,砍我没关系,伤到邓小昭你不会心疼吗?”田曼笑嘻嘻的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左巍栏住田曼“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只要你放过丫头。”
“我不知道怎么离开。”田曼双手一摊,你奈我何。
“跟我去见知阳道长。”左巍心里下沉,丫头说的是真的,身体的鬼魂带着她到处跑,不能放任不管。
“哈?道士都是骗钱的。”田曼识趣的闭嘴,这人很不好惹欸。她心里是不相信道士和尚的,‘心诚则灵’指的就是钱没到位,古代的心理医生而已。
田曼还是小看了道士在云瑶国的影响力,左巍明显不想跟她说话,她也不乐意问。
知阳道长瘦瘦高高不苟言笑,一把拂尘一身道袍简简单单,透着世外高人的气场。
“道长。”左巍对道长抱拳道。
知阳道长抚着花白的胡须,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田曼,“你是何人?”
“田曼。道长,我不是鬼。”田曼见这老头顺眼也就比较随意,歪着脑袋没个正形。
邓公邓母,州牧夫人,侍卫丫鬟都惊了,只有李先生站了出来抱拳拜道“道长,州牧大人,我家小姐确实被鬼上身了,求道长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小姐啊!”
李先生带头,拜下去一票人。
田曼看着知阳道长,那表情像个吃瓜群众。
“各位请起,贫道与田姑娘商议一番再做定论。”知阳道长淡言。
邓公母复杂地看了田曼一眼,欲言又止,什么话也没说,跟着众人出去了。
“道长,你能不跟那个州牧说一下放我走呗,他都有媳妇了。”田曼眼巴巴望着知阳道长,这个道士挺和善的。
“姑娘,你是死时有什么心愿未了,可以告诉贫道。”知阳道长慈祥的像是一个普通老爷爷。
“心愿那可太多了,说具体的没有,因为我自己的愿望我自己会实现不需要别人赐予。”田曼在知阳道长脸上看到无边的耐心,心中沉寂起来,就当看心理医生,“我是因为我男朋友给我丢河里莫名其妙来到3这里的,邓小昭当时都凉了好几天了。要不是见到那个疯子,刺激了她,我都不知道她存在。道长打算怎么办?”
田曼心里明白,邓小昭和她得在同一具身体呆一段时间,她不能接受邓小昭跟左巍卿卿我我,必须走,谁劝也没用。
“姑娘是溺毙于水中。可需要些什么才可离去?”
“道长,我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就当是一个身体两个灵魂好不好。”田曼目光和善地望着知阳道长,这个道士看起来地位不低,说不定是左巍的长辈,他同意了说不定自己就可以走。怎料知阳道长变了脸色,怒目起身道
“人鬼岂能混为一谈,既然以故,那就早日往生。否则,让你魂飞魄散!”
骗子,软的不行靠吓,田曼心里冷笑,也站起来:“有本事来啊,死过一次了我还怕你。
听见里边大吵大闹,州牧夫人立刻叫樊寿进去把田曼拿下,知阳道长脸色铁青。
“道长,这女鬼不肯离去,请道长救救我可怜的妹妹啊。”州牧夫人抹着眼泪,弱不禁风地往左巍身上靠。田曼心里赞道,好厉害的女人,一般女人争不过她呀,邓小昭这人有几斤几两真不敢去赌。
“容贫道想想。先退下吧。”知阳道长下了逐客令,田曼被脱出了房间“樊护卫你轻点,我不跑。”
樊寿看了左巍的眼色才放开田曼。
“你们不用这么看我吧。”田曼见人都畏惧她,放她走左巍不乐意。
“把那个疯女人带来。”左巍狠狠看了田曼一眼。
“你以为我会怕么,邓小昭才是死掉的那个。”田曼其实一点感觉不到邓小昭的存在,她不想体验第三次溺水。
“你走,只要你肯离开,我什么都给你!”左巍双手重重握着田曼的肩,低吼,已经不耐烦了。
疯女人穿了一身新裙子,被两个侍卫拖拽着。
田曼看了她一会惊喜的发现自己一点事也没有,邓小昭没有出现。左巍神情复杂扭头去问知阳道长。见他走了,田曼松了口气,抓着樊寿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玉佩”
“田大夫要找的玉佩可是这块。”州牧夫人不悦的看着田曼轻浮地拉男人的衣袖。
“是的,谢谢夫人”田曼接过玉佩,这可是她第一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