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想过这事!”吴山回道。
“你骗谁啊?”陆媛清回道。
“谁都没骗,四姑娘心里可有组队的人?”吴山八卦道。
“没有!”
“四姑娘骗人,我才不信!”
“要你信了?”
两人开始逗起嘴来。
就这样,陆媛清在前面走着,吴山在后面跟着,两人一直又往前走了半里路,路开始往西弯去,前面再走几十丈的话就到仙女山了,太阳也已经落了山,暮色已经开始下沉。
陆媛清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从袖口掏出钥匙,往前一扔,然后对吴山道:“吴山,你看,钥匙找到了,就在前面!”
吴山刚才一直跟在后面低头找钥匙,听了陆媛清说的,往前一看,在四姑娘前面不远处的地面上,可不就躺着那把浴房的钥匙吗?
他紧走了几步,超在了陆媛清前面,弯腰捡起了钥匙,嘴里喃喃道:“好在找到了,这下三公子不怕一直关在里面了,我还真担心这个晚上他都出不来呢!那可就麻烦大了!”
“算他运气好!”陆媛清回道。
两人返身往回走去。
走到往望山居拐去的绿篱木道时,就见前面何樱的背影正在前面走着。
“你去哪了?”陆媛清见何樱一个人出去的,因此疑惑问道。
“你们一早都出去了,就我一个人在家里,我只好也一个人出去了。对了,你今日去哪了?”
“我?我陪着孔大夫行医去了!”
“哦,难怪一早就不见你们的影子了。”
“你怎么不和我三兄长一块出去?”陆媛清明知原因,却故意问道。
“他啊,他说自己要带着齐方和王吕去爬山,说我走不了远路,所以不想带我,不过我也不爱和他们一块去,都是男的,就我一个女子,多有不便。“
陆媛清见她将自己被拒绝说的好像是自己故意不想去似的,也懒得揭穿她,而是道:“也是,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干嘛。”
三人进了院子,陆媛清对吴山道:“吴山,钥匙拿来,我去开门。”
“什么?你去?”吴山睁大眼睛问道。
“让你拿来你就拿来。”
吴山只好将钥匙给了陆媛清,陆媛清走到门边,敲了敲门,“你们好了没有?好了我就开门了啊!”
吴山不解,里面不是只有三公子吗?哪来的你们?
里面陆世康的声音响起:“快开。”
听到三兄长的声音,陆媛清才放心了,这说明他们是穿着衣服的。刚才不让吴山开门,是怕他直接开门发现什么不可入目的画面。
她将钥匙放进锁孔,开了门,开门后就离开了门前,在边上几尺的地方站着。
不久,她便见到一身湿湿的孔大夫从浴房门口走了出来,她故作惊讶道:“咦,孔大夫,你怎么穿了湿衣服出来的,你刚才没沐浴啊?“
青枝道:“没有。干衣服没拿,便被你推下水了。”
“哦,是这样。我都忘记你没拿衣服,就把你推下水了,要么你拿了干衣服再进去?”
“不用了!”青枝果断回了一句,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吴山觉得孔大夫神情有些怪异,但也没往心里去,他在浴房门口站了站,问自己三公子,“三公子,那你沐浴好了吗?是不是该出来了?”
“把我衣服拿进来,然后帮我锁门。”就听他三公子答非所问道。
“三公子,你没好啊还?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休要多问。”
“是,我这就把你衣服拿进去。”说着将石栏上的衣服拿进了浴房,刚进浴房,他便发觉有些不太对劲,他当时将钥匙交给四姑娘以前见到的三公子已经在脱衣服了,但现在,他竟然穿着湿湿的衣服,这是怎么回事?
“三公子,你怎么还穿着衣服站水里?”吴山不解问道。
“休要多问。”
又是这句回答。
吴山疑惑,很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
三公子穿着衣服在水里干站了个把时辰?
不就有个孔大夫吗?
那孔大夫不是男的吗?
三公子在男子面前还不好意思沐浴了?
纵然很疑惑,但,三公子不回答,他总不能强迫他回答吧,于是只好将干净衣服放在了池边的长凳上,出了门,并将浴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关了门之后他又敲了敲门,对门内道:“三公子,我就在门边守着,你洗好了从里面敲敲我就给你开门。”
“嗯。”
就听里面回道。
.
青枝回到自己房间后,身上湿湿的难受,只好先擦了擦身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又拿出了另一身干净的衣服先放在凳子上,打算等夜深人静时沐浴好了再换。
刚将衣服放好,便听到了敲门声,何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孔大夫在吗?”
听到何樱的声音,让青枝有些疑惑,她不明白这何樱来找自己何事,于是开了门,对她道:“何姑娘可有事情?”
“孔大夫,我头有些痛,要不你帮我把把脉看看。”
“那你进来吧。”
何樱进来后,便径直走在了青枝房内的圆桌旁边的椅子上,将胳膊放在了圆桌上。
青枝也在圆桌旁坐下,伸出手帮她把脉。
把了半天,未觉她的脉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问她:“何姑娘从何时开始头痛的?”
“今日下午。”何樱边说着话,边盯着青枝看。仿佛在极力展示着自己的美貌。
青枝被她盯得不太舒服。这何姑娘这样盯着自己看,是几个意思?
从她的眼光里,她并没有看出对自己的喜欢,而是,她好像是想让自己对她感兴趣。
但是,她为何会让自己对她感兴趣?
沉思片刻她明白了。这是何樱的计谋。
此刻,何樱大约想让自己成为她的一枚棋子。
她定然是以为自己真的是个男子,所以想诱惑自己,让自己对她感兴趣,这样,她认为陆世康就会因为突然感到要失去她了,就会对她加以垂青。
好一个欲擒故纵之计。
知道她来找自己把脉的真实目的,青枝故作一无所知,而是装作被她瞧得不好意思了,低头说道:“何姑娘,你这样瞧着本大夫,让本大夫有些害羞了。”
“孔大夫也会害羞么?”何樱格格笑了一声,道。
“被何姑娘这等美人儿这样瞧着,哪个男子会不害羞?”
“孔大夫真会恭维人。”
“何姑娘,本大夫只是实话实说,本大夫其实嘴可笨了,何姑娘可莫要笑话本大夫,本大夫一见着如何姑娘这般漂亮的姑娘,就……什么话也不会说了。”
何樱又格格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孔大夫今日和我表妹一起出去行医了?”
“是啊。她非要跟去,本大夫只好让她跟着了。”
“那,明日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何姑娘,我去的地方都是山村野夫,会吓着何姑娘的。”
“山村野夫又如何,我离他们远些也就是了。平常在江北城,我也是离进城的村夫们远远的,他们啊,还真是不能走得近了,真会污了眼睛,也难为孔大夫你了,天天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青枝强忍着因她这番话对她突然生出的不适感,干笑了一声:“作为大夫,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