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查了查银行卡的余额,她手里有四十万左右,这还是桑母去世前偷偷攒给她的嫁妆,桑严并不知道。
这钱是万万不能动的,她只能想其他赚钱的办法还沈及渊的西装,至于那九千万更别说何年何月才能还清......
沈及渊回到朝拾别墅,下车才发现副驾驶座上的黑色袋子没有被拿走。
何温林听到声音出来了,揉着扁腹跑过来,“老渊,你终于回来了,有没有带什么吃的?饿死我了。”
他说着,打开车门摸向黑色袋子,满脸疑惑,“诶,这是什么?”
何温林:“......”
沈及渊:“.......”
空气冷了几秒,两人看着对方,半天没说话。
何温林仿佛拿了烫手山芋,连忙把手缩到身后,轻笑道:“老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
沈及渊关上车门,不疾不徐的说:“这是给青鸾买的。”
他黑着脸,有种智商被质疑的感觉,“你的意思是这只鸟会来大姨妈?”
青鸾盯着草地上的青虫刚好路过,闻声抬头叫了一声,发出啼叫。
沈及渊说起胡话倒是称心称口:“所有的雌性哺乳动物都具有生理周期,灵长类和蝙蝠,猫狗可以,鸟就不行?”他挑眉,低沉的嗓音问:“怎么,你瞧不起它?”
何温林无从反驳,他拎起地上的青鸾要离开,被他又喊了回来。
沈及渊沉思片刻,“你等等,我问你,我看起来会不会很老?”
他的眼神十分认真诚恳,加上这出乎意料的问题让何温林忍不住笑出声。
他打量了沈及渊一番,托着下巴沉重的说:“咱们都是活了多少年的老东西了,年月数都数不清,你说老不老?身体或许看不出来,心里呢?是不是人小姑娘看出什么了?这么打击你?”
“没有,她今天喊我名字了。”
“就因为这个?!”
沈及渊眸色淡淡,音色重了几分,“怎么,不可以?”
何温林看着沈及渊心情颇好的模样,无奈摇摇头。
简直,无可救药。
御景高档小区。
薄忧刚上完夜间采访回来,唇色惨白,难受的眉头舒展不开,额间冒着细细的汗珠,体温高的吓人。
苏芸急的上蹿下跳:“白天的时候你就不舒服了为什么不说?不行,再这样烧下去人都会烧坏掉,别说唱歌了,说话都不一定能说的了。”
薄忧嗓子嘶哑,有气无力的说:“不用你管我,先出去。”
苏芸跟了薄忧两年,知道他就是这个臭脾气,所以也没有生气。
“你到底去不去医院?”
薄忧冷着脸,十分执拗,“不去。”
“我给桑榆打电话!”
“不准打。”
苏芸不听,转身背过去拨通电话。
“喂,桑桑你能不能过来一趟?薄忧好像生病了,死活都不愿意去医院。”说完,苏芸嗯了一声,答应道:“那行,你过来的时候小心点。”
薄忧喉咙痛到完全讲不了话,他阖住眼闭目养神。
苏芸叹息:“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润润喉咙,别睡着了,我可背不动你下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