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闷闷不乐的跟着周苍南和林萌萌到家时,何芸和周苍北也在家。
何芸脸色不好的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周苍北在厨房忙着做饭。
陶妃只能收起乱糟糟的心情,过去关心何芸:“妈,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何芸可算是找到倾诉对象了,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周家的是是非非说了一遍。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老爷子的住院费,护工钱还有每天谁去送饭。
老爷子没有工作,医药费全是自费,这一次抢救了好几次,乱七八糟的费用已经上万。
周晋闲兄弟姐妹四个,上面一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何芸的意思是闺女是嫁出去的人,回头负责给老爷子送送饭就行。医疗费哥三个平分,一家三千多。
周家老大周晋云两口子心眼多,只是哭诉这些年照顾老爷子有多不容易,花了不少钱,家里没钱等等。
周家老三看着憨厚,关键时刻就是不吱声,出钱的事绝对不往前凑。
何芸生气:“你说老爷子虽然不在我们家住,每个月的生活费我们只多不少的给着。小病小灾的时候,老大就过来说没钱,三百两百的问你爸要,从来没有还过。这次花这么多钱凭什么都让我们家出?就算有我也不同意出!”
陶妃知道兄弟姐妹多的大家庭,总是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毕竟还有个口号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周家老哥俩的行为都不是个案,而是有很多。
何芸说完看着周苍南:“你也不许给啊,我刚跟你哥也说了,这个钱你们一分都不许出!你爷爷有儿有长孙,怎么也轮不到你们出面。如果你们管不住你们的手,就把钱分别交给萌萌和陶妃。”
陶妃往何芸身边挪了挪,伸手抚着她的背:“行了,别生气了,爷爷不是留着有房子,肯定也不会留遗嘱吧?要是大伯家不出医药费,那就要求平分爷爷的财产,那处院子现在怎么也能卖个一两万,除去医药费,剩下的哥仨平分。”
何芸有些惊讶的看着陶妃,赶紧摇头:“那不行,当初老大家照顾你爷爷就是为了那处房子,我们也算是默许了的。”
“你们写书面的东西了吗?”
何芸摇头:“那倒没有,也没有明说,因为当时老大两口子拉着扯着让老爷子去他们家里住,意图这么明显谁不知道啊。而且逢年过节吃饭的时候,大嫂话里话外都是以后那个房子怎样怎样,一副她就是女主人的模样,我们也都没有反驳过……”
陶妃摆手:“说这些都没用,如果真不给钱,就告诉他们要么平分家产,要么平坦医药费,不行就让法院来判。”
何芸迟疑了:“都是亲戚,这么做有些不仁义,再说亲戚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撕破脸了不好。”
陶妃默了:“那你就只能难受着了。其实你这么横的唱一出,他们也就老实了。而且你提出这个,最后是老大家和老三家斗,你就等着看戏拿钱就行。”
何芸还是觉得不妥,都是亲戚没必要弄那么僵,不过要是最后两家还是这么死皮赖脸,可能就真要考虑考虑陶妃的建议了。
转而又一想,这个陶妃真的变化有些大啊!特别有主见也不怕事的样子和以前一丁点儿都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好像特别喜欢打官司,动不动就爱劝人用法律手段来解决。
陶妃被何芸的眼神看的发毛,清了清嗓子扭头跟周苍南说:“那个……你怎么不帮大哥去做饭啊。”
何芸看着周苍南进了厨房,突然想起来陶妃今天去产检的事:“检查怎么样啊?是一个还是两个?”
“什么一个两个?”陶妃有些蒙圈。
“三个月了,照B超能照出是一个还是双胞胎了,你家有龙凤胎基因啊。应该几率大点儿。”何芸有些期待,一胎生俩,有儿有女多美满。
陶妃竖着一根食指很认真的说:“就一个。”当初检查的时候也就一个黑点,而且B超单子上也写了,单胎。
何芸有一点点失望,瞬间又把视线投向林萌萌:“萌萌啊,你和老大这次就把婚期定了吧,我瞅着三月不错,天也暖和。生孩子明年也行,明年龙年,生孩子好啊。正好陶妃他们的孩子会走了,我可以一下看俩。”
林萌萌还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怎么话题突然就转到她这儿了?
陶妃跟着幸灾乐祸:“对啊,对啊,大嫂,你也要抓紧了,三十岁前生孩子身材好恢复。”
何芸跟着附和:“是这么回事,趁着我和你爸身体都好,还能帮你们多带几年孩子。最起码带到上小学没有问题。”
林萌萌瞪圆眼睛,惊讶的看着陶妃和何芸,这速度有些快啊,一下就能说到孩子上小学了。
晚饭后林萌萌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今晚她就要和周苍北同处一室!同床共枕!
有些小怂的拉着陶妃坐在客厅使劲聊天看电视,还不停的往肚子里灌茶水。
何芸一向睡的早,不到九点就回房间睡下了,还不忘叮嘱周苍南兄弟俩早点儿睡,第二天还要去医院换周父回来休息。
陶妃困的直打呵欠,忍无可忍的推着林萌萌去睡觉:“你赶紧去睡觉吧,大哥可是回房间半天了,估计已经在床上摆好姿势等你临幸呢。”
林萌萌直翻白眼:“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急不可耐?再陪我一会儿呗?”最后的语气软软的带着祈求。
陶妃嫌弃的直撇嘴:“林小怂啊林小怂,你八年,不对,快九年的幻想都要成真了,还在这儿矫情什么?开门进去,脱衣服上床!”说着拍了拍林萌萌的肩膀:“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
说完打着呵欠揉着眼睛回卧室,留下林小怂坐在沙发上愣神。
客厅顿时安静的只听到墙上的钟表嗒嗒声。
林萌萌又灌了大半杯茶水,才拍拍胸口,壮着小胆去卧室。
推开卧室门,周苍北并没有“妖娆”的躺在床上,而是在书桌前伏案刷刷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