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正式迈入了七月。
诗经有云:七月流火、月未央。
实指天气开始转凉。
这边的日历,自然是按农历来算,所以此时的七月,相当于李昭那边的九、十月份。
这个时节进入傍晚,便能看见一颗大火球,在黑色的夜里熠熠生辉,向着西边落去。
于是古人见了,便起了个好听的名字。
流火!
赵永三人,此时正顶着流火向医院迈进。
自从李昭和局长对拼一记之后,身上的伤势又有加重的迹象。再加上一个没被灰熊拍死,差点被局长弄死的的刘茂。索性,这两人便一起住了院。
几天过去了,两人的伤势也基本上稳住了,此时是出院的日子。
出院手续忙完之后,这俩病号也不忌讳,挂着一身病号服就往外跑,活脱刚从夜*病栋里出来似的。
“走走走!”刘茂兴致高昂,“今儿我请客,东西随便点!”
原本天刃和天山会惹出的祸患,此时基本上算是稳住了。赵永更是直言道,功法有望。
于是他身上的担子好似忽然一下就没有了,又岂能不高兴!
他也不顾几人反对,直接驾车,载着几人就来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酒店。
然后,惨遭打脸!
“你说什么?我的天字一号房被人砸了!?”
穿着病号服,脸色尚且还有些苍白的刘茂,乘兴而来,还没上座就被败坏了兴子。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把揪住了这家酒店店长的衣领,大声问道。
“哪家的混账玩意,敢砸我的房间?是活腻歪了吗,不知道这间房是我包的吗?你是没跟他们说,还是他们没脑子?”
一连三问之下,那店长擦着额头上流淌的汗,也不敢反抗,弱弱的回答道:“说了,但他们那次来,说是您抢了他们的车,他们就要砸您的房。砸完之后,放话说我们要是敢修,下次就过来砸我们的店!”
说完,他还瞅了瞅刘茂旁边那位病号。
记起来了!
这货,那这不就前几天所发生的那件大事的当事人吗?
也不知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抢天刃的枪,还当街开枪!
哪怕事后被天刃给压下来了,但在他们这圈子里早就传开了!
如今看他也穿着病号服,肯定是被天刃给揍了一顿,然后被刘茂给保了下来!
店长眼底精光闪过,以为自己猜了个九不离十。
“抢车?”刘茂一脸懵哔的问道,“我什么时候抢过别人的车?”
“前几天?”店长擦着汗,小心翼翼的开导道,“那位‘征途’家的大小姐刚买的宝贵爱车,您不是当街给人家抢走了吗?”说完,直接看向了李昭。
实际上,他心底还有几句没说。
那千万华夏币级别的名车,看被你们撞成了什么惨样?
那大小姐带人来砸刘茂的专用房间时,还一直哭着呢!
哭得那叫一个惨烈!
砸完了他们家,又继续砸下一家。
全是刘茂常去的地方!
“哦。”李昭眨了眨眼,恍然道,“是那辆银色超跑吧!”
要说这事呢,那发生的也不太久远,就是他刚穿越过来的第二天。
但自那之后,李昭他们就忙成了几条狗,又哪还顾得上当初躲避天刃之时,随手抢下的车的主人?
听到这话,刘茂脸色一窒,一副想飙又飙不出来的样子,简直就像吃了屎的一样。
“哦,是那妮子啊,又踏马是财团的人?怎么走哪都能遇到这群蛋散?”
征途,四大财团之一的名号!
他也回想起那时李昭抢下的车,看起来似乎好像值点钱的样子。
只不过四大财团这么多人,他哪会一个个的记,对方要不报个名号,他还真不知哪是哪位。
不过现在想来也是,千万级别的车,不是财团的人,谁又买得起?
这话一出,店长眼观鼻、鼻观心,可不敢接上半句。
李昭见此,摇了摇头,一手搭上了刘茂的肩膀,说道。
“算了,吃个饭嘛,哪个房间都是一样。”
“玛德魂断!别让我再看见他们,见一次打一次!”刘茂没好气的说道。
不算了能怎么办,他们那群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又不会天天搁着“破”地方吃饭。
此时找不到人,难道还能打上门去不成?
“走吧走吧,肚子都饿扁了。”另外几人也劝解道。
店长见此,赶紧在前边带路。
说说闹闹之间,几人也就跟着店长来到了他安排好的房间。
宽敞、大气、磅礴,装修都是一顶一的牛壁,然而这几位显然都不是怎么在意的人,随意扫了一眼,随意的入座。
“吃什么?”刘茂问道。
“满汉全席!再来只烤全羊!”
“生猛海鲜!再来桌全蔬宴!”
林艾和杨泰没有说话,只有李昭和赵永选的最欢。
但这显得尤其无理取闹的要求,刘茂听了却没什么异色,只是平静的问道:“满汉全席是什么东西?我只吃过大秦宫宴。”
“哦哦。”李昭点着头,“应该差不多,那就来这吧。满汉全席我也没吃过,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刘茂沉吟片刻,安排道:“大秦宫晏看着来,荤素对半开。所有的海鲜全部上一份,生熟对半开,做法你们自己看着办。羊羔烤一只,不要上,烤完了切好端进来。”
顿了一会儿,他又问道:“喝什么?”
“快乐肥仔水!”
“纯净山泉水!”
刘茂又无奈的问道:“快乐什么水?你他娘的给老子说秦文!!!”
“哦哦,好像是叫‘可欢’来着。”
“冰可欢来一扎,纯净山泉来一箱,半箱端上,半箱烧开。”
饭菜酒水点完,几人聊着聊着,话题就引到了刚刚那小插曲上。
“刘茂,四大财团到底是什么构造啊?这酒店看起来后台也不差啊,他们就敢过来砸了还不让人修?还有天刃、天山,又是怎么来的?和我们讲讲呗。”赵永如是问道。
刘茂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沉思了许久才说道。
“这三者,应该还得从先帝那时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