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拨通一个电话。
“又有什么事!”陈文轩一接电话,语气就透着不善。
陈晓调侃,“听你口气,最近过得不怎样啊。”
“彼此彼此。”陈文轩料定陈晓那边也不好过。
“晚上有没有时间,找个地方坐会儿。”
“好,我请个假。”
陈晓对陈文轩逮着机会就向他秀甜蜜的做派,真是受不了。
酒吧里。
陈晓已经等了好一会了,陈文轩过了约定时间还没有到。陈晓给他打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最后一通还被挂断了。
被陈文轩放鸽子,陈晓正生气,考虑要不要打道回府时,他却来了,后面还跟着程超。
“催什么催!”陈文轩一脸不耐烦地说。
程超的腿还在做复健,离不开拐杖。
陈晓赶忙过去扶了一把,“腿怎么样了?”
“我这已经差不多快好了。”说着抬起受伤的右腿给他看。
“本来打算这两天去看你的,学校刚忙完,还没顾上。”陈晓说。
程超知道陈晓心思重,“我这都要好了,你去我那儿干什么,你又帮不上什么忙。你看我现在,吃喝嫖赌,各种娱乐,一样都落不下。”
陈晓听他开玩笑,感到宽慰些了。
“不过,我听说你们俩最近事儿出的可不少啊。”程超要了瓶黑啤。
陈文轩、陈晓互相看看,都不说话。
程超看他们两个谁都不言语,先问起了陈文轩,“我听说,你找了个小女友。”
陈文轩抿不住嘴地笑,“嗯。听谁说的!”
“你看他那样!”程超指着陈文轩,对陈晓说,“我的天哪,真受不了。怎们什么时候见过他这副德行!”
“她最近身体不太舒服,等她好点儿了,我带她去看你。”陈文轩冲着程超举了下酒杯,一饮而尽。
程超坏笑,“不会是被你蹂躏得太过火了吧!”
陈文轩问陈晓要了只烟,“我可舍不得。”
“我去,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专横跋扈、作风霸道的陈文轩陈总吗!”
陈晓见他们两个你来我往聊得火热,想尽早进入主题,便问陈文轩,“之前让你查的那个跟踪的,查了吗?”
“查了。”
陈晓问有什么结果。
陈文轩举起杯酒到嘴边,问他,“你怎么对这个突然有兴趣了?”说完,就把酒喝掉了。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比那天还要更早地对你实施了跟踪。”
陈文轩心知肚明,但是想知道陈晓问这个问题的关注点是什么,“你有什么想法?”
“你跟元文楷斗了那么长时间,他不可能一时兴起,才去跟踪的。”
“所以,你觉得这不是元文楷干的?”
“你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想对付你的人肯定也不只他一个。而且据我所知,元文楷此前,大多还是跟你在生意场上斗法,很少行旁门左道之事的。现在你身边多了这么多盯梢的,不能排除你又产生了一个新敌人这种可能性。所以我劝你小心点儿,这个身份不明的人,干的可都是一些小人行径。”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证据?”陈文轩一直都很敏锐。
无论陈文轩知不知道有人寄照片给陈家,陈晓都不想主动跟他提及照片上发生的一些事。“我只是给你提个醒。”
陈文轩盯着陈晓脸上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看。
“好,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收到了。”
陈文轩正盯着陈晓,竟没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程超先跟那个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陈总,好久不见。”
陈文轩侧脸一看,竟然是李宝娜。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你是?”
李宝娜浅笑,“我是融辉公司的业务经理,李宝娜。上回跟您在会所吃过一次饭。”
陈文轩仿佛刚想起来似的,“哦,是你啊。”
李宝娜发现自己完全猜不透陈文轩的心思,“您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次饭局以后,我给您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联系上,真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见了。”
“是啊,真巧。”
“不知道哪天有时间,是否可以请您赏脸吃顿饭?”
“我目前还没有接到元董事长的安排。”陈文轩说。
李宝娜低头笑了一下,“您说笑了。您对企业专业和负责任的精神,我们已经深有体会,再也不敢造次了。我只是作为一个校友向您发出邀请,不知道您赏不赏脸。”
“好啊,看李小姐时间。”陈文轩想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招。
“那我明天跟您联系。不好意思打扰三位了。再见。”李宝娜说完,轻轻点一下头,转身走掉了。
程超看她走了以后,兴趣颇足,一遍遍比划着她前胸的形状,“这又是哪位啊?”
陈晓却听出了其中关键,“她跟元文楷什么关系?”
陈文轩于是简单给他们做了下介绍。
陈晓听后,却感觉突然间好像抓到了什么重点似的。
“她……”
未等陈晓说话,陈文轩便已知他的意思,冲着陈晓点点头。
看陈文轩胸有成竹的样子,陈晓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早就有了目标和安排,也就放心了。
而不知其中意思的程超,却慨叹起男女关系,“这女人啊,如果都像这样走事业线,只能便宜一帮子陈文轩这样的男人。”
陈文轩重新点上一颗烟,抽得正舒服,“还不一定谁占谁便宜呢。”
又看见陈晓一个劲儿地抽烟,问他跟元珍感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今天刚跟他们家说了,分了。”
程超一阵唏嘘,“你跟元珍,你们俩,真是旷日持久之恋。”
陈晓自嘲,“旷日持久是真,恋未必。”
“你们俩这感情运势都太差。”程超谢绝了陈晓递过来的烟,对他的黑啤情有独钟,又谆谆劝诱起他的两个单身哥们。
“赶紧找个差不多的、能安分守己的女人结婚吧。结了婚,你就会发现,就是再好的女人,搂在怀里时间长了,也都是百转千回、万般愁肠。”
“结婚好吗?”陈文轩问。
“好!至少对我来说,结婚了比没结婚要好。而且很明显,我过得比你们俩滋润多了。”程超说着,拍着自己受伤的腿,“看,我这条腿,光住院就好几个月,躺床上动都不能动,哪次不是我那媳妇儿端屎端尿的伺候。比旁的人上心多了,有个知冷知热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