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莞往后退了几步,却发现自己一直是抵着墙的。
她向来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也不喜欢去做无用功。
既然对方表明了他强行的态度,那江禾莞也没必要对他好声好气了。
“你去告吧。没什么事我就先睡了。”
算了,留下案底就留下案底。
沈言初家是名门世家,沈父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媳妇有案底。
别看沈父对原主挺好的,他要是狠起心来,别说江禾莞了,沈书吟他都不一定会心软。
只要沈言初上诉成功,那他和江禾莞的婚姻也差不多就报废了。
对于江禾莞来说,离婚是这次上诉带给她的最大利益。
以前巴不得沈言初留下的是江禾莞,现在巴不得他走的也是江禾莞。
沈言初对于她的小把戏竟然有些琢磨不透了。
他看了江禾莞一眼。
对方神色有种矜凉的冷淡,眼里没有什么情绪。
江禾莞见他还不走,有点不耐,“沈大少爷,我请您高抬贵脚移驾到你自己的房间行吗?”
沈言初修长的手穿插进江禾莞秀丽的头发里,微微用力。
他这种极端的安静,反倒让江禾莞从心底升腾出几分渗人的凉意来。
沈言初如墨的眼眸深幽地锁住江禾莞,薄唇缓缓倾吐:“江禾莞,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跟我说话了?”
他的面色跟着话语也变得越来越低沉。
江禾莞眸孔收缩了一下,站在那里没吭声。
她这幅好似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倒是让沈言初觉得有些好笑。
沈言初的脸上仍是保持着厌恶的神情,但他的语气不自觉的有些放缓:“江禾莞,我们在法律上还没有离婚,你最好不要做出格的事。”
这突然蹦出的一句话让江禾莞不明所以。
江禾莞叹了叹气,淡淡道:“沈言初,以前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为你做很多事。但你知道的,每个人的喜欢都有限度,我呢,这辈子就放过你了,不给你徒增烦恼了。”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这场婚姻确实是我的错,我可以接受净身出户,你让我倒贴一些钱财我也绝对没有二话。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是真的真的没有其他什么小心思,我只是想通了而已。”
江禾莞说话时的眼神满满的认真,让人很难质疑她。
沈言初的瞳孔中充斥着漠然,那略显薄凉的双唇边,还隐约浮现着一丝冷漠之情。
“这么简单就想全身而退?江禾莞,你未免也太低估我对你的恨了。”
他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条毒蛇,慢慢悠悠地缠绕在江禾莞的背上,不经生出一股寒意。
江禾莞不想再耗下去了,她心生一计:“你的手可以松开我了吗?”
她刚说完,沈言初就如同沾上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一般,迅速松开了。
然后用极其嫌弃的眼神看了眼自己的手以及衣着。
接触过江禾莞的所有东西在他眼里都很晦气。
未等江禾莞再次开口,沈言初立刻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