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我有老公并且我也是公众人物,还请你和我避嫌一下。”
江禾莞绕过季君安,显然是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纠缠。
自从三个月前吃完那顿饭,江禾莞对于季君安这个人就再也生不起一点好福
可能是江禾莞的情绪太过于淡然,季君安也缓缓收敛了笑容。
“既然禾莞都这么了,那我确实应该避嫌。不过在避嫌之前,我倒是有件事情要问一下禾莞。”
江禾莞疑惑地看着他。
季君安缓缓道:“江姐,市中心医院五二零病房的病人你应该认识吧。”
江禾莞往前走的脚步一顿,“季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先生轻笑了一下,笑意算不上友好。
“五二零病房的病人是我朋友,”他下巴微微抬了抬,指向路边黑色的一辆阿斯顿马丁:“我今开了车,一起吗?我正好也要去看她,顺路一起过去”
江禾莞本想拒绝,可季君安的第一句话让她不得不三思。
犹豫了一会儿,江禾莞道:“可以。”
反正她现在和木晴晴正在连麦,要是真有什么不对劲,江禾莞可以第一时间关了闭麦呼救。
季君安非常绅士地为江禾莞打开了驾驶座,不过江禾莞没有领情,“不用了,我坐后面就校”
话时,眼里是满满的防备。
季君安不以为然,他有的是办法让江禾莞坐过来。
“禾莞,人呢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那么,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可是很难得到的。”
江禾莞仰起头看着季君安轻笑的表情,心底的情绪缓缓凉了下来。
季君安明显是在威胁她。
江禾莞握紧了拳头,可这种情况下,她不能意气用事。
如果江禾莞猜的没错的话,夏子吟嘴里所的那个男人就是季君安。
按照季君安此时的反应来,夏子吟的心脏很有可能跟沈父是匹配的。
不然,季君安没有理由会去帮助夏子吟。
夏子吟现在这么相信季君安,若是他在夏子吟面前煽风点火了些什么,那估计以后夏子吟连江禾莞的面都不会见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妥协。
江禾莞脑海里过滤了一遍事情的原委,为了不惹得季君安不愉快,她选择了坐在前座。
季君安开好车内的暖气,一边开车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江禾莞淡淡道:“我只是和子吟交了个朋友,我不明白你所的找到是什么意思。”
季君安笑了一下,拿出一根烟缓缓吸了一口,语调平常的问江禾莞:“禾莞,你也学会骗人了?子吟我了解她,她不会和任何与我无关的人交朋友。当然,如果你非要你们是朋友,那我自然也不能反驳,毕竟这种事没有绝对。不过,既是朋友,那我希望你解释一下子吟为什么会认为你是保姆?”
江禾莞也慢慢地笑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看向季君安:“季先生,子吟倒是很相信你。”
江禾莞不可否认的是,季君安的话确实是对的。
在夏子吟未认为江禾莞去保姆之前,她整个人一直都是处于防备状态。
“江姐,你有什么事直接和我就行了,不必去找子吟。我马上就要带子吟出国了,我希望她这最后一段时间是快乐的。今我允许你们再见最后一面。”
江禾莞似乎是已经无话可了一般,沉默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开口:“季君安,你的病情是不是也恶化了。”
江禾莞的声音轻轻的,就跟她的人一样柔软,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季君安微微一愣,然后无力的笑了一下,“原来你都知道了。”
江禾莞淡淡地转过了头,看向了窗外,“季君安,你甘心让你的未来就这么戛然而止吗?”
季君安开车的手握紧了方向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甘不甘心又怎么样呢,有些时候,不得不信命。上帝掷骰子,我们都是芸芸众生,都同样地无助。”
江禾莞收回视线,目视前方。
“如果我,我认识一个人他能帮助你,你信吗?”
为了提高可信度,江禾莞又:“我有个朋友,他的病和你一模一样,现在已经痊愈了。”
由于是黑夜,车内的光线很暗了,江禾莞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季君安的表情。
她坐在座位上,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江禾莞前一句话没有谎,后一句话才是编的。
认识一个能医好季君安病的人是真,有朋友和他得了一样的病是假。
至于江禾莞为什么这么编后面那一段话,是怕季君安怀疑。
江禾莞今又回忆了一下剧本,季君安的病在剧本里是治好聊,那个医生是一个中医,不过他年龄已经花甲,所以便选择退休隐居不再接待病人了。
既然夏子吟在这个世界的话,那明这个世界里的人是由和剧本连串起来的,所以,那位老者也肯定是在的。
江禾莞记得,剧本里最后那位医生之所以同意还得多亏了女主沈书吟。
具体是怎么同意的江禾莞记不清了,按照惯例,沈书吟应该是用真诚打动了医生。
江禾莞在车上等了许久,季君安依旧没有再开口,一直到下车后,他也没给江禾莞明确的回复。
江禾莞也没再继续追问什么。
她只是提出来,也没期望季君安会同意。
到达夏子吟的病房前,江禾莞又问了季君安一个问题:“季君安,你能告诉我子吟得了什么病吗?”
季君安语气平淡,只是语气里含着几分意义不明的味道:“未经过子吟同意,我不能随意向别人透露她的病情。不过,有一点我相信你能看出来,她有抑郁症,重度。这个病使她有时会变成疯子,精神不正常,你心一点。”
江禾莞紧紧皱着眉头,出声反驳:“季君安,你不能这么。没有谁是不正常的,这个地球上有75亿人,就有75亿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