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凡铁栏杆当然挡不住余正眀,从牢中出来后,余正眀杀了那两个地痞流氓,将他们的血放干挂在树上,他在那棵树下沉思了很久很久。
心中第一次怀疑自己心中的正义究竟是对是错。余正眀的旅程还没有结束他陆陆续续的接着游历了许多地方,见过最为民的好官,却因为不给上司供奉,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也有奸邪小人,靠着溜须拍马讨得高管高兴,鱼肉乡里横行霸道。即使余正眀杀了这个,又会有另一个这样的奸邪之人冒出来。
在旅途中,余正眀救了一个女子,名叫任盈盈,她是个很美丽的女子。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让余正眀痴迷,那个月色朦胧的夜月下,她靠在他的肩头。让他第一次知道了爱情甜蜜的滋味,也让他动摇的心又变得坚硬了起来。
但再美的花儿,也总有花落的时候。爱情之花也是如此,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渐渐凋零。
余正眀被一道黑影吸引了注意力,再回到她的身边之时。她如同花儿一般已经渐渐凋零。这个坚强的男儿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哪怕目睹乡亲们在他眼前被屠戮殆尽之时他也没有留下一滴眼泪。
但此时见到她的凋谢,却流下了他这个铁血男儿最不该流下的眼泪。
她伸出手,用尽全身最后的力其,微笑着,但眼角那一抹悲伤的眼泪却告知着她的悲伤,即便生命即将消散,依旧安慰着那个哭得像个孩子似的他:“别……别哭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
之后再没有了生息,如同窗外的花儿一般,飘飘落下,又被突入其来的大雨淹没在了土地里。
余正眀在那棵树下,给她立了一座坟,心绪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说自己要成为一个大英雄拯救天下苍生。可到头来,到头来,却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拯救不了,先是同村的乡亲们,他们在反抗的时候被那如同畜牲一般的狗官屠戮殆尽,接着又是他的挚爱或者说知己死在了他的眼前。
良久,余正眀终于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在她的墓碑上留下了几个字,便在此踏上了属于他的旅程,只是这一次,他的心死了。
风轻轻吹动树梢,桃花一片片落下,落在她的墓上,花瓣轻轻抚摸着墓碑,似乎也在悼念着她。墓碑上面刻着:吾挚爱——任盈盈。
余正眀又停停走走几年,走过许多地方。救过许多人,遇到过很多漂亮的女子,但她们都不再及她的万分之一美好,他的心已经被她带走了。
余正眀兜兜转转,又再一次回到了他出发的地方,回到了那个一切起点的地方。可是整个乡镇都变成了一座死镇一个人都不在有。
就连当时送他离开的人也都不在出现了。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过路人,才从他口中得知。
当余正眀走后没多久,这片地方又调来了一个新的官员,而这个官员却是他杀的狗官的亲兄弟,他找不到余正眀,于是迁怒了整个乡镇。悲剧如同当时他目睹的那样再一次重现。
只不过这一次更加彻底。
当天晚上,官员的家里,血流成河。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官员、仆人、护院,官员妻子、母亲,哪怕是不断在他面前磕头认错,磕得头破血流只为了保护自己孩子的妇人,他都没有放过,连同她的孩子一起,送她们上了西天,从这一天开始,余正眀举起了他的屠刀。
什么狗屁正义,他都抛弃了!他也知道暴力或许并不能解决问题,如果要动用武力他就一定会斩草除根!
那之后越国自然呆不下去了,他开始流浪更多的地方,在某一年的冬天,他遇到了奋勇抵抗官兵围剿的鲸鲨帮众人。
面对来势汹汹的官兵,数量极少的鲸鲨帮成员没有一个人面露恐惧或是害怕的情绪,依旧如同往常一般谈笑着风声。
这令余正眀产生了兴趣,这要么是这群人傻得不能自知,要么就是他们有足够得底气,为了看看他们的底牌,余正眀破天荒的多呆了一会儿想多看一会儿。
官兵们程亮的钢刀,闪烁着独有的金属质感的盔甲,那步调统一的步伐都显示出他们不是一朝一夕便可组件出来的散兵,必然是精兵中的精兵。
反观鲸鲨帮的众人,个个都穿着破破补丁的衣物,甚至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有的人甚至连一双像样的鞋都没有,大部分人脸上面黄肌瘦,明显生活艰苦且长期的营养不亮所导致。
不,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怎么吃过东西,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他们或许已经不知饿了多少时日,破烂的衣裳下面尽是瘦骨嶙峋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