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知越弘德不堪,但是人人却不敢言之!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越弘德统治下却出了一把神剑,此人名叫仁景龙。
仁景龙出生在越国昏君越弘德统治下国都南平之外的一个小村子里,其父早亡,由其母一把托养带大。仁景龙说有多成功也谈不上,十年寒窗成绩却平平,只得到了一个举人的回报,连个小小的七品的县令都当不上。
仁景龙至此也并无也就无心再进功名,最多再干完正在就任的南平教谕,就回家侍候一人将他牵扯长大的老母。仁景龙从未想过当什么越中四谏,或是戊午三子。
直到那年冬日新年之时,本来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巡查。却让仁景龙再也忍无可忍。
天子脚下,新年之时,天子脚下饥寒而死的百姓在雪地中倒满了一地。可以想象大雪之中皇城之下尤然如此,那么普天之下在越弘德领导下的民众究竟有多少生灵涂炭,越弘德当真是弘德!
越弘德自以为效仿先帝之举,二十年不曾上一次朝。美其名曰无为而治,实际上呢?表面玄修,暗操独治,视朝廷内阁如同仆人一般;视百官如同仇敌贼寇;将权力赋予宦官;用家奴阉党来治理天下。荒唐可笑!
外涌阉党,内用宦官,是国家为财库,予取予夺、大兴土木,一意搜刮天下民财,夺虐百姓民脂民膏,不知多少可怜百姓死于饥寒苛政。
就拿越弘德所效仿的越国先帝来说,先帝亲近民生,爱护百姓。有宽宏节俭之优良品德,以百姓之心事为心事,百姓安息先帝方可安息,与万民共休共养。在位六十年来,先帝带领下越国可谓空前强大。
但越弘德却大兴土木,以一人夺万民之财之神,无一举于民修养生息相符。整个朝野上奢下贪,国家百姓民财耗尽,天下无人治理,民生困苦生活艰难。
就在那场大雪之中,南平城下据不完全统计饥寒而亡的百姓就有整整六千人。整整六千人啊,其中最小的孩子不过才岁,正是玩乐探索世界的年龄,却倒在了这大雪之中,面色发黑,嘴唇发紫,雪已经在他的头上积起了厚厚一层。
仁景龙不忍心砍着那些死去的孩子,他们什么错都没有犯,却在这皇城之下惨死于大雪之下。再看看皇城之中,歌舞升平,皇上越弘德正在歌舞升平喜庆新年。
仁景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恨,怨怒。在那个晚上他和好友名医李青坐着聊了很久很久。
李青就这样听着,听着他对整个皇城的不满与愤恨,对于越弘德的无为而治大失所望。如此下去本就势力微弱的越弘德领导下的土地很快就会消亡。到时候越国就不再是三皇鼎力,而是两雄争霸了。
李青不由得问他,既然对越弘德如此不满渭河不另投新主,北边的军神越明杰或许不怎么看得上他的才华,但南边仁皇越洋却会很欢迎他的。
仁景龙只是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即食君禄,便有臣职,他们不言,我独言之!我想要看看,这茫茫朝野究竟还有没有救!”
突然仁景龙从椅子上站起恭恭敬敬的对着李青行了一拜,面怀感激的请求道:“只是我的家人,还请你多多照顾了。此次上疏,十死无生,还希望李青兄能够让她晚一点知道,我这个不孝的儿子恐怕不能尽孝了。”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李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一搭没一搭的搅弄着那烧得正旺得火盆,眉间仿佛有千愁万绪,担忧地说道:“你既然已经决心上疏,舍身成仁,我不会拦你,这条路上谁也拦不住你。你的家人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会照顾他们一天。”
当仁景龙的奏疏上交到越弘德的手上的时候,越弘德暴怒。
“去!去!去!”越弘德把仁景龙的奏疏狠狠的丢到了阉党之首陈公公的脸上,浑身颤抖怒目相视的嘶吼到,“抓!抓住这个人,不要让他跑了!!!”
内阁众人从来没有见过越弘德如此暴怒过,纷纷不敢上前,径直的跪倒在越弘德面前。只有一个看着越弘德一路成长过来的内阁老官回答道:“皇上,一个小小的教谕他跑不了,也不会跑。”
“你怎么知道那个仁景龙跑不了,不会跑?”陈公公半跪在地上质问道这个内阁老官。
“告诉我!”陷入极愤状态下的越弘德嘶吼道。
内阁老官跪得更紧了,但老官的却始终泛着泪光,唯一一个敢进言之人恐怕也难逃死路啊,他同样更加钦佩仁景龙的勇气,可惜实在不逢时事,未有明主啊!阁老声音颤抖的回答道:“回陛下,这个教谕仁景龙几天前就送走了家人,还买好了棺材,他这是死谏啊,陛下!”
不少在场的内阁官员都低下了头,仁景龙做了他们都不敢做的事情。却直言出了他们心中的想法,为什么仁景龙的死谏能到越弘德的手里,正是他们一层一层的往上递上来的。
可没想到却害惨了这样一个忠义之士,为国仗义执言,不惧权威之辈。他们愧对他呀。
那封死谏书还在地上,微风轻轻吹动着仁景龙的谏疏。还可以看到这篇仁景龙整夜整夜呕心沥血写出来的谏疏,谏疏很长,我就截取了其中一段:臣仁景龙披肝胆为陛下直言,陛下继位初年天资英断,睿识绝人,铲积弊、除小人,焕然天下。
锐精未久,妄念牵之而去矣。一意修行玄道,妄图富有四海,不知民脂民膏是也。却侈兴土木,二十余年不上朝,纲纪松弛,天下贪官污吏频出,国家将力衰败。民不聊生,赋役年年增长,民室如同悬罄。
陛下统领之来,百姓皆称此年号为嘉靖,其意为家家皆净而无财可用。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