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在犹豫的传令员,欣阳呵斥道:“快去,一切有我担着,如果你觉得我担不住,一切由我师傅孟非然,孟将军担着。我的分量不够,他的难道还不够吗?”
传令员这才放下心来安心的去传令。他的职位太低,乱传命令是要掉脑袋的。
而前边撤退回来的越广就没那么轻松了,逮住传令员的脖子盛怒道:“我们都撤退了足足有六里了,大本营的支援呢?!”
“将……将军。”传令员脸上布满了惶恐的神情,颤颤巍巍的道,“刚刚接到消息,大……大、大本营的人撤走了。”
越广盛怒之下反而平静了,他感觉自己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放开了被吓得浑身发抖的传令员,越广就算在这儿砍下了他的脑袋对战局也于事无补,还会落得自己满地骂名,成为皇家的耻辱,为人耻笑。
“是谁下的命令,左将军下的还是孟老将军下得命令?”越广不由自主的在军营中来回踱步,本来想要借用大本营的防御工事与北越军队周旋,但现在看来只有另寻他路了。
“将……将军,都不是。是那个中军司马子阳下的命令!”传令员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已经料到这个暴躁的四封将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肯定会大发雷霆,当下砍了他的脑袋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只可惜了他那在家等待他的妻子。
但是意外的这个新上任的四封将军越广竟然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自言自语道:“好啊,千算万算竟然没有料到一个的中军司马居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可以调动大本营的驻军。”
“行了,你去通知陷阵军不必撤了,支援即可就到。”越广无奈的摇了摇头,贵为皇亲国戚他怎么可能就如此轻率的独自出宫呢。
传令员十分疑惑越广的命令,但是却不敢对越广发出质疑只能乖乖行令去通报去了。
“支援?”收到命令的程铭宣感到十分奇怪,要是真有支援早就该拿出来了,边打边退六公里了,这个过程中已经磨死了整整陷阵军将近十分之一的兵力。
陷阵军从诞生那起至今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伤亡,陷阵军不仅仅是中越用真金白银堆上去的,还用十年磨一剑的时间磨出来的,战斗力毋庸置疑。
而今却是损失如此之大,这一次越广的责任不是一般的大。要是能拿出来支援,越广会不早拿出来避免陛下的责罚?
但程铭宣当了这么多年的陷阵军军长,虽心有疑虑但是对于军令他还是服从的。
“陷阵军,死守!”程铭宣鼓足了内力,大喝一声,整个战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陛下,心有诈啊,中越军势危,不断后撤,而今却突然死守,怕是以后支援正在附近,不妨咱们见好就收,穷寇莫追呀。”北越军参谋唐建康看着中越军队突然变换态度向越元武提议道。
多年打仗,唐建康对于中越军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的敏感,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绝对不能后退,探子已经查到北越兵分四路,而今没有任何一路能够赶来支援,我们这一仗不仅要替皇子报仇,更要给予中越军队一次重创,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越国最强的军队。”越国左司马轩铭晨对于参谋唐建康的话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如此难得一遇的机会怎可放过,北越长期于中越拉锯,而进逆转局势的可能尽在眼前。
越元武也认为唐建康过于谨慎了,安抚他不要担心,中越此仗必败。便随左司马轩铭晨附往前线拼杀去了。
可战事的发展却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本来艳阳当空的空忽然被一阵阴霾所盖过,厚厚的积云遮挡住了火热的太阳,让军士们都从太阳的炙烤中脱离出来,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唯有北越参谋唐建康发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唐建康早年曾经在希国呆过一段时间,也学习过希国特有的修习方式,虽然不精,但是他仍然可以简单的运用一些卦象来测出接下来的是非凶吉,正是这个原因时常有人嘲讽他他整神神叨叨的,只有唐建康自己知道,这种能力救下他自己不知多少条命。
“福祸相依,地显灵!”唐建康在地上简单的画了卦阵,运用它来测试这一次北越军是否会如愿所常,唐建康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祭品,祭品竟然自己就燃烧了起来,最终化作点点云烟,消散在这地之郑
而阵眼中却燃起了熊熊烈焰,随后一道惊雷将它灭得一点都不剩。
“大灾、大灾……大灾啊!”唐建康不断得推演着机,突然脑袋宛如雷震,眼球翻白,鲜血不断从嗓子里往外涌出来,眼睛流出了血泪,这是他妄自揣度命,测度未来得惩罚,但唐建康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大吼道,“快去通知陛下,此仗不能打,立即退军!!!”
可是战场上的变化以然是风起云涌,唐建康得警告已经太迟了。
空中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得雨水,开始还没有人怎么在意。直到雨水滴落在开加上冒起一阵青色得烟雾,这才让众人意识道这雨水有问题。
这雨水有着极强得腐蚀性,将士得皮肤一但碰到这雨水即刻便腐烂一大块皮肉,除了把沾到雨水的地方割下来以外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阻止腐烂的蔓延。
转眼间,战场上已经多了好多好多枯骨,不仅仅是北越的士兵一个个被腐蚀成了骨头架子,而且中越装备极其精良的陷阵军伤亡也不低。因为陷阵军的铠甲是用上好的精银所制,所以腐蚀速度相比于北越军队慢了很多,但即便如此被腐蚀成骨头架子的士兵依旧不比北越军队少多少。
一时之间两军竟无人再敢交手,全都以着平生最快的速度躲开这奇怪异常的雨水。
可是这场噩梦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