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动乱那年,先皇驾崩,但是却并未留下明确的遗诏,立谁为王,但是那位先皇子嗣却极多,共有八位皇子,年长者近四旬,最年幼者十六。
为了皇位八子相争,各自为政,朝堂混乱,各为其主,朝乱则民不安,民生动乱,下不安。唯有其二皇子忧国忧民,舍皇位而去,亲近百姓,不久百姓救立其为安民王,也就是现在的中越的先祖皇。
见二弟得其民心,下声势皆向中越先祖皇靠拢,其余皇子也纷纷效仿,舍位安民。从此越过便开始了八皇争霸,虽然其中有一些别的原因,确有康武压境,联盛使阴招,但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先皇没有断了众皇子能够成为皇帝得念想,每个人都不愿意放弃这唾手可得的皇位。
几乎是命运轮回,越国五次新皇当立,便有两次皇位不稳,动荡难安,百余年后,越国动荡不安,但是彼此都立下了不言而喻的誓言,不让他国进入越国,不帮他国行恶,越国在未解决本国内部问题前,不与任何一国联系,也就是闭关锁国。
“就连我继位那年,与你爷爷同袍的丁叔都欲举兵赶我下位,自己成为北越的新皇。”越元武仿佛想到了什么,用手揉了揉眼睛,接着道,“不是我不信你,我相信你的赤胆忠心,但是在是皇位终究会让人心生嫉妒,权力会使人六亲不认啊。”
越定国平静的听着越元武的讲话,突然拿起放在手边的剑,在越元武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抽出刀一刀砍断了自己的指,用指的血在纸上写下,我将毕生拥护吾弟安平为王,血书为誓,以指为证!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越元武抱住流了过多血脸色有些发白的越定国,“你这是干什么呢,何故如此呢?”
“父王,吾之心地可鉴,还请您放心,我会辅佐弟弟成为北越一代明君!”越定国推开了越元武,平静道,“儿臣先去太医那边包扎伤口,先行告退。”
越定国走后,越元武开着桌上那断指,独自叹气,眼中满是悲伤,但为国家社稷,他不得不这样做,就算这样做越定国会恨他,也在所不惜。
越安平没一会儿,便也来了回见越元武了。
“父王,大哥的手……”越安平来的时候,匆匆瞥见越定国捂着手,鲜血不断从他手上流下来。
越元武背过身去,淡淡的道:“你把桌上的盒子打开看看。”
越安平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个血淋淋的手指,越安平连盒子都拿不稳了,“哐当”一声,盒子掉落在霖上,血脉相连,越安平不会认错的,越安平的眼泪不断往外涌,悲赡质问越元武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江山社稷,我不得不这样做,以后若是定国做出任何谋逆的事情,你可以把这份血书昭告下,他就会被下人所唾弃,不得翻身!”越元武将东西捡了起来,放在桌上,“我希望你永远也用不到他。”
“可是……父王,大哥对我恩重如山,您何必要这样对他啊。”越安平梗咽着,他知道江山社稷乃国家重中之重,但是大哥对他恩重如山,从无论他犯了什么错,越定国总是笑着对他,没事,有大哥在。
“我不能……不能接这东西父王。”越安平不断回想起和越定国的种种往事,越是看到这只断指他便越悲擅不能自已,他不敢相信敬爱的父王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咳咳,我也不希望你会用到它,但是它就放在这里。”越元武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亲口跟你,现在唐建康应该已经通知了朝中上下,你也需要知道这件事情,你爹我……可能最多还能再活三。”
“什么!”越安平宛如晴霹雳,先是越定国断指之殇而今却又得知最敬爱得父王也不久将魂归西去,越安平抓紧越元武得手,想要点什么却发现到嘴边什么似乎都已为时已晚,“父王……”
越元武摸了摸越安平的头,安慰道:“我都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中冥蛊蛊毒以深,下皆以无药可医。我现在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不管什么事情赴汤蹈火,刀山火海儿臣都会拼尽全力去做到!”越安平抬起头,抓紧了越元武的手,他希望能够完成越元武的心愿,无论什么心愿,这都是他这么多年还未尽到的孝道,他想抓紧时间补偿。
“我……我想要个孙子。”越元武声音悠忽,仿佛气力已经使不上来一般。
“这……”越安平虽然已经过了成年之礼,但还从未碰过女子,更别提子嗣了,但是这极有可能是越元武最后一次的愿望了,越安平咬咬牙,“儿臣……”
越安平还没怎么话,便被越元武噗嗤一声笑声给打断了,越元武笑着道,“不要那么严肃,为父还没死呢,儿女情长是事,但接下来我要的才是大事。我希望你能带领北越走向强盛,夺回被中越夺取的十三县,重振军神之威!
“以前我总在想怎么样,才能通过在战场上打赢,打胜,通过不断的战斗夺回我们的地盘。直到如今我才看到,北越这个破罐子在不断的战火摧残下,已经变得无比脆弱了,稍有一点碰撞,便有可能让,让它陷入万劫不复。你的休养生息策略或许可行,但我已经无力再去改变什么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做个好国君,好吗?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
“儿臣谨命!”越安平用着北越人最高的誓言向起誓,若不执行,打雷劈,五雷轰顶。
三日之后,越定国驾崩于坐上,越安平在越定国面前久久不起,越定国只好先行去把住朝堂上的混乱,唐建康只公布了越元武的死讯,却并未公布谁来继承他的位置难免不会有人动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