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什么?”付哀鸿用剑背拍了拍壮汉的脸,一脸冷酷。
“差爷,差爷饶命。我叫张子丁,是张氏杂货的少东家。差爷要什么小的都能给您找来。”这壮汉倒是从心,好好一个六尺(1.8米)的壮汉在地上跪着,满脸的畏惧。
付哀鸿在他脸前耍了个剑花,“噌”的一声把剑收入腰间的剑鞘,吓得壮汉一机灵。
“你家是不是有个亲戚在林丞相府里当家丁的?”
“这倒是的。那是我的堂弟张子庆,林府得宠的下人。”张子丁接着烛光打量了一下少年,改口道,“少侠您大人有大量,何必抓着小的不放呢?我发誓以后不找徐家兄妹麻烦,您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放我一马,可好?”
这张子丁倒是机灵人,扯虎皮、下保证一套一套的。可惜付哀鸿打定了主意要从张家下手,就看不这种依仗势力的风气。但也没有发作,说道:“你家里从那徐家兄妹手里押了货不是?”
“是的是的。那批货并不值钱的,只是些书册和陶器。拢共也才五六两银子。”张子丁有点委屈。这次家里只不过占了个把银两,就得罪了一个差爷,太倒霉了。
付哀鸿看他不似作伪,便诈道:“我和那徐家兄妹有些旧交情。但倘若好处足够,这些事我可以放任不管。至于你那位家丁堂哥,我和林丞相府里的内务总管也是旧相识。这是不好闹大了,咱们私下解决。”
张子丁连忙应是,讨好地笑道:“少侠英明神武,小的把那批货给您。”
付哀鸿摇头道:“不可。虽然是旧交情,但毕竟滴水之恩报之涌泉。光一批货怎么够?”
张子丁抬头看向付哀鸿,想不到这少年竟出尔反尔。
“我和徐老哥的交情......得加钱。”付哀鸿说道。
张子丁沉默了。眼前这少年仪表堂堂确实个黑心玩意,比自己还黑!
过了半晌,他抬起头,咬牙说道:“那小的再加上十两银子,全当请少侠吃肉补身子,我们交个朋友如何?平时请少侠您多照顾照顾小人的铺子。”
付哀鸿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笑道:“好啊,当然好。我肯定会好好‘照顾’的。有张大哥这样的朋友,我实在是三生有幸。我姓付名哀鸿,是陆巡检的义弟。”
说着,还亲自上前托起壮汉,为他松开绳索。
“小弟见张兄高大威猛,把绳子捆的紧了些,张兄莫要在意。”
付哀鸿倒了杯茶水,端到身前,“张兄被我掠来这么久滴水未进,很口渴吧?”
张子丁站起身来比付哀鸿高了不少,但却是客客气气。他咽了咽唾沫,喉结上下一动,哑着嗓子答是。
付哀鸿把杯子递过去,张子丁一口闷。付哀鸿冷不丁说道:“这茶叶不错吧。”
“当然,当然是好茶。多谢付兄弟招待。”
“确实是好茶,一杯一百文铜钱。”付哀鸿面无表情。
张子丁傻了,这崽种真tm没脸没皮。黑着脸从身上翻找铜钱。
“诶,张兄,明天我登门拜访再给我就好了。赶快回家吧,过会就宵禁了。”付哀鸿打发张子丁滚蛋。
张子丁又迷惑了。他记得今天出来带了钱袋,里面有些碎银。朝四周一看,那钱袋子正躺在床尾。
“这......”
付哀鸿没给他反应时间,推他出门,随后合上了们。隔门喊道:“明天酉时我准时登门拜访。”
看着敛来的财物,付哀鸿心中甚是畅快。把刚刚张子丁用过的杯子往院子里一摔,练起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