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林宇文正被南百户反复调教,因而时不时地来付哀鸿家中避难。
南百户本来就是练武狂人,最近又正好心情畅快,于是有空没空就训练一下自家徒儿。林宇文虽说算得上勤奋,但耐不住南鑫这个老处男除了练功就是办差,整天地使唤他蹂躏他。一天下来浑身没有一处不酸痛,大脑也是疲惫不堪。
好在每每以找付哀鸿时南百户并不阻拦,所以不至于和后世007的“享福”员工一样过劳而死。
但付哀鸿很烦他。林婉容脖子上的刺青还没洗去,不好让人见到。官府新上任的太守又在搜查杀死其前任的凶手,当下最是不能暴露的时候。
这林宇文每天来了就赖着不走,害得林婉容在屋子中大气不敢出。而付哀鸿也只得以探讨心法的理由看着林宇文。为此耽误了练功,让付哀鸿对宇文贤弟一点好脸色没有。
“哀鸿兄,现在我来你家连口茶水都喝不上了?”林宇文贱兮兮的,十分讨打。
付哀鸿忍着怒意,握紧满是青筋的拳头,让王洁若添个杯子。
“哎,我可真羡慕你。有个这么贤惠的内人,长得也标志。”林宇文抓起桌上的地瓜干塞进嘴里,“哀鸿兄,能不能让嫂子给我也介绍个?”
“那没有。她在这边没什么未出嫁的闺蜜。你不是正和南师叔学着金刚不坏吗?老老实实当你的处男吧。”
“等等,这么说哀鸿兄你已经不是了?”盲生找到了华点。
付哀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杀意贯穿了林宇文的脑壳。林宇文老实闭上嘴,安心吃自己的地瓜片。
过了会,憋不住了,又开始叨叨。
“哀鸿兄,你外功练的怎么样了?我看你每天都在湖里折腾,怎么说也该到第一层了吧?”
付哀鸿伸出两根手指,用力在院中盛水的缸口一敲,登时整个缸子应声裂开,缸内的积水爆了一地。
“如今已经是第二层,坚且钝。待我练到大成,则可以不碎缸而洞其壁。”付哀鸿看林宇文一脸崇拜,稍有自得。“你的功夫可以加持内力,威力更胜,何必羡慕我呢?”
“也是。何况哀鸿兄你进展再神速我也没什么好嫉妒的。所谓【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哀鸿兄是“有志者”,又“不随以怠”,有什么大收获自然理所应当。我林宇文虽有志,但力不能及。还要努力啊!”一番总结,林宇文好似明悟。
正经了一会,又和付哀鸿插科打诨。这时,“啊”的一声惊叫从西厢房中传来。
这处住所是一进院,院子稍大。付哀鸿和王洁若住在正房,林婉容住在西厢房,东厢房则是空着给付哀鸿读书用的。两个耳房分别用作仓库和厨房。
付哀鸿脸色一变。王洁若在东厢房读书,这一叫啥子都知道西厢房有别人。但是毕竟担心林婉容,还是推门进去看看情况。
林婉容见付哀鸿进来,脸上又是害怕又是委屈,还夹带着愧疚。付哀鸿原本跟她说过切莫作声让外人听见,但刚刚屋中爬过一只大个的南方蟑螂。她本是长期住在朵甘都司没见过这样可怕的虫子,这才叫出声来。
看小女孩惊慌害怕的样子,付哀鸿赶忙安慰,而后一脚踩死了惹祸的蟑螂。
“只是只蜚蠊而已,今天晚上我再清扫下屋子,你若害怕就先去和洁若住一屋,我住这里。”付哀鸿从女孩腋下讲她抱起,放到床边坐下。
“我艹,你小子金屋藏娇!”门口的林宇文看到这一幕已经是呆若木鸡,支棱在门框旁惊叹道。
好在离得不近,角度也特殊,没看清她颈上的刺青,只是好奇付哀鸿哪里来了个妹子藏在屋里。
“这是我远方的表亲,在这里寄宿。比较好生。话说你闯进女孩子闺房,不知礼数吗?”
“我错了。哀鸿兄抱歉,这位姑娘抱歉。只是有些惊讶这厢房还住了个女子,而且有些眼熟。”林宇文解释道。
付哀鸿推着他出去,用扫帚清理了蟑螂的尸体,想着如何让他保密。
林宇文倒先发了话:“既然洁若都知道,那我没什么可说的。哀鸿兄也是正人君子,我没得可劝诫。只是这女子我分明是见过的,但一时想不起来。我家中在朝堂有些势力,想来哀鸿兄你这表亲也是官宦出身吧?”
付哀鸿看他似乎知道婉容的身份,不想多说多错,只说了句你可能看错了便打发过去。拉着他出门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