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海德艾柔有点无奈,现在的这个状况明显让人浮想联翩,被人误会也是算他活该,只是有点太尴尬了。
“发生什么事情啦?”
天真的妮芙蒂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看见有一群人冲了进来,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各个带着满脸惊讶、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的表情又退出门去。
“没啥,没啥,你千万别去想,先下来,先下来”。
海德艾柔催促着。
“着什么急啊,难得人家这样,好心好意的帮你”
妮芙蒂的声音变小,对着海德艾柔委屈的抱怨着,可是随后似乎发现这样显得自己就是在向恋人撒娇的女孩,她又急促地摆着手狡辩道:
“我这才不是为了你呢,我只是担心技巧生疏了(按摩技巧),单纯的想要……,嘶~好疼。”
少女在说最后半句话的时候,因为太着急辩解,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头。
(门外偷听的众人:着急?想要?好疼?现在的人这么大胆的吗?)
“混蛋,别偷听”
门外的菲格怒道,然后又大声隔着木门对屋内喊道:
“殿下,我们什么也没听见,真的,什么也没听见”。
听到菲格的话语,海德艾柔的眉毛都气的不自觉的抖动着,他在心中说道:
(什么都没听见?当我三岁小孩呢?等这次事件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到底跟谁学的,原本挺正经的人,怎么这么不靠谱了。注:跟你学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这次按摩机会留着以后吧。听好了,是按摸、按摩~“
海德艾柔说道按摩这两个字的时候,刻意的将声音放大,对着门外喊着。然后他从床上坐起,下了床,将还在半跪的妮芙蒂也抱下了床,对着其继续说道:
“明天去找我,今天先干正事,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欺负你的人”。
海德艾柔嘴角微翘,一副要对别人使坏的样子。
“咚咚”
有心跳声响起,妮芙蒂红着脸低下头,双手捂着胸口,感受着心中那无法控制的悸动。
“才不用你帮忙呢”
妮芙蒂嘴犟道,但内心早已被对方的这番言语所攻陷。
(啊啊啊啊,明明只是个讨人厌的家伙,怎么会说出这么让人心动的话啊。我感觉自己掉入了爱河之中,而且还有人死死的按着脑袋,不让自己从爱河中出来,陷入在其中无法自拔。)
相比于妮芙蒂的心动,海德艾柔对自己之前的话语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独特看法。
(可恶啊,我怎么能说出那么中二的话啊,好想死。话说会不会被讨厌吧?被说成轻浮的人什么的。)
处于埋怨自己中的海德艾柔,没有听到妮芙蒂说的那句,“才不用你帮忙呢!”。如果他听到对方如此说了,那么他一定会很开心,明白自己并没有被对方讨厌。毕竟,傲娇少女的话总是反着来的。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脑子赶快清醒过来,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
海德艾柔想起了之前逃走的男子和被吓跑的两个邪教行刑官,他强迫性的让自己恢复了正常。
“来人!”
他大声喊道。
“属下在”。
菲格和珀恩将军推门而入,对着海德艾柔单膝跪地。此时的景象令一旁的妮芙蒂有些发懵,她不清楚这两个看起来很是威武的家伙,为什么对着海德爱柔卑躬屈膝,尤其是其中穿着亮银铠甲的人看起来像是名将军。
(看来母后给我的权力还是很大的,她是发现了什么吗?不然为什么这位如此勇武的珀恩将军会如此卑躬屈膝的待我。)
珀恩的举动令海德艾柔有些沉思,这位将军的实力虽然还不知道,但是能够执行机密任务,想来是不低。但就这么一个身负重任,实力强劲的家伙,居然在自己面前如此卑躬屈膝,这令他心中有些狐疑。
而且他也没有想到,菲格带回来的援军居然是他,海德艾柔不相信这是个巧合。他可没有嘱咐菲格跑大老远去求援,而是告诉后者,越快越好、越近越好。那么这么说的话,对方是不是一直在派人关注着他呢?不然为什么反应这么快。
(之后一定要搞清楚)
他在心中思索道。
“敌人有三个,两个实力不弱,推测有三级的水平,但不太确定,还是小心为妙。剩下的一个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狮子搏兔尚需全力,我们可不能阴沟里翻了船”
“是,殿下。”
因为异界文化的差异,菲格和珀恩听不太懂海德艾柔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大体的概念还是理解,所以直接答应了下来。
“好,去搜索痕迹,他们之中有人还是带伤状态,是跑不了多远的。记住,要快,我们时间不多。”
“得令!”
两个行刑官很强,那个男子原本受的伤还没好利索,所以男子肯定是撑不了多久的。而海德艾柔这边,为了等支援的到来耗费了些宝贵的时间,所以对他来说,时间还是很紧迫的。
“等我”
海德艾柔很是担心那三人的争斗会不会牵连到普通人,所以他没时间再打情骂俏。简简单单的对着妮芙蒂说了句’等我’之后,接过士兵递过来的风衣,便大踏步离去。
“嗯!”
看着海德艾柔将士兵递过来的风衣穿上,大踏步潇洒的离去,妮芙蒂心中不由自主的起了一种等待丈夫胜利归来的妻子心理,她将自己所有的期盼,寄托在了这普普通通的一个字中。
平民区
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一时间人仰马翻,人们的惊叫声此起彼伏。人们本来是在与往常一样,过着单调不充实混吃等死的生活,虽然看起来不是太好,但也不用吃什么苦,与贫民区相比已经是天堂了。但现在,这一切都被打破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疯狂的袭击着面前的人们,致使多人重伤。不过所幸的是,那个疯子似乎很着急,没有再继续对受害者施加伤害。他像是被什么人追赶着,不敢长时间停留在某处,随后出现的两人证实了这个推测。
“事情闹大了,我们居然犯了这样简单的错误“
“该死的,他居然穿着从教内偷来的秘银内甲,不然那些陷阱足以要了他的命。“
秘银内甲,顾名思义,用稀有的魔法金属制作的内甲,防御力惊人,寻常刀剑难以刺破,而且有一定的魔法抗性。
“最可气的是,他一直往人多的地方跑,害的我们都没法动手“
“不能再拖了,速度解决他“
“好“。
两个行刑官在离开妮芙蒂的破房子之后,便追击着之前的男子,他们原本信心满满的陷阱因为对方身穿秘银内甲的关系,并未造成致命伤害。而且男子很是鸡贼,在逃脱陷阱之后,便一直往人多的地方钻,令两位行刑官很难锁定他。
“该死,该死,要不是有这秘银内甲,我早就死在陷阱中了,这两个混账。“
被追击的男子捂着胸口说道,那里被附有腐蚀术的箭矢射了一箭。两个行刑官因为男子的鸡贼而焦头烂额的时候,男子自身也并不怎么好受。
带有附魔的箭矢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男子胸口剧痛,肺部收到了强烈的撞击,这让他无法保持高速的奔跑。
为了弥补因为肺部受伤而无法高速奔跑的缺陷,他不得不往人多的地方扎堆,以避免被对方的法术锁定,同时也能短时间消失在对方的视线中。但这样的作法也有弊端,人群总有密集的时候,那时他就会被人群堵死退路。
他已经遇到过好几次这样的情况了,为了继续逃跑,他不得不攻击挡路的人们。这一举动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他也不是没想过就这么隐藏在人群中,但是其总会被行刑官发现。
这是对方的法术,之前攻击他的箭矢上面除了附魔了腐蚀术以外,还有着追踪术,实力弱小的他无法解除这法术。
“该死,该死,怎么还没来“
男子在等,在等某些人的出现。刚刚的一番逃窜虽然惊心动魄,但是也得以让他脱离之前的极度恐惧感,他现在恢复了少许的冷静,能够思索退路了。
他之前虽然是迫于无奈打伤的人们,但是后来他发现他可以利用这一点,利用犯法会引来某些人的特点。看到这里,或许大家已经想到,男子就是在等待警察的到来,被追踪术锁定的他是没有办法独自全身而退的,为了活命,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警察身上。
行刑官虽然厉害,但也是见不得光的家伙,在大量的警察面前,他们还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再说了,他们的任务是刺杀,不是截杀。
“你没有退路了已经“
“乖乖受死吧“
两位行刑官得意道,他们追了这么半天,终于将男子堵到了死路上,面对着厚实的墙壁,男子很难再逃脱了。
“我说两位,没必要如此吧,我们有话好好谈可好。“
男子试着搭话。
“没什么好谈的,背叛父神就得死“
一位行刑官冷酷的说道。
“你们不好奇我为什么背叛父神吗?我发现了父神的小秘密哦“
男子试图引起对方的兴趣,但是每一位行刑官都是邪神的狂信徒,他们是不会对男子所说的事情感兴趣的。
“我说,我知道我自己罪不可赦,但我可否死前向父神请罪,之后任你们处……
男子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杀了他,他在拖延时间“
男子心中的小心思被两位行刑官发现,他们虽然没明白对方拖延时间的目的何在,但是他们自然也不会放任对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