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余妍脑袋冒出了N个问号。

她成绩都垫底了，算哪门子的优秀学生。

体育老师看着竺余妍有些怪异的表情，才想起她赫赫有名的成绩，脸露尴尬轻咳了下。“当然，我说的，不止是学习，还有各方各面的才能。”

竺余妍问号更多，她哪来的各方各面的才能？

体育老师言归正传，认真地道：“我看过网上的视频，你1v3那个，打得很精彩，看得出你身体素质和反应神经都非常优秀。”

不打篮球简直就太浪费了。

体育老师神情平静，只是眼睛像看着馋人的猎物一样冒绿光。

竺余妍却只觉得好笑，“老师你真会开玩笑了，我平时都不怎么玩篮球，怎么可能有你说的那么好。”

“我是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资质这么好，要是打篮球，肯定会有不错的成绩。”

竺余妍听着他这语气，完全就跟路边哄骗小孩买武功秘籍大叔一样，只是换成了篮球，自己就像是未来的樱木花道。

唇角弯了下，“……谢谢。”

体育老师见她没放在心上，立马看向旁边的篮球队前队长，挤眉弄眼示意她帮忙，“队长，你不是也说过她篮球打得不错么？”

队长一怔，目光不由落在竺余妍身上，冷静地道：“嗯，确实很有潜质，就身体素质而论，你比我更适合打篮球。”

竺余妍看向她，眼眸微深，“学姐，你觉得打篮球只是身体素质不错，就可以打了？”

队长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竺余妍勾唇笑容更深，“我觉得最重要是输了站得起来。”

队长脸色微沉，这句话她过去一年听得够多了，薄锦文说这句话难道是知道了她去年发生的事么。

体育老师没有注意到这异样的氛围，连连点头，“对，你有这样的觉悟很不错，说得对，打篮球就是要输得起，”

竺余妍笑了笑，却是道：“不好意思，谢谢老师你的好意，我对篮球兴趣不大，不是很想加入篮球队。”

体育老师顿时错愕了，“为什么啊？”

“啊，我说了，我其实不太喜欢打篮球。”

“你不知道篮球打得好的话高考有加分的么？”

竺余妍忍不住乐了，“老师，就我这分数，加多少分都上不了一本吧。”

体育老师僵了下，她这话说得还真是该死的对。可是，以前都是学生求着进，还有让家长送钱的，今天怎么接连被人拒绝。

“可是你……你这样，你都不打篮球？”

“我相信比起天赋，汗水才是篮球打得好最重要的因素。”竺余妍看了眼时间，不再多言站了起来，“快上课了，老师，我先回去了。”

体育老师见她神色果断，暗叹了口气，“行吧，你回去上课吧。”

转头看向另一座难以攻克的堡垒。

“还有你，我让你想了一年，你就想着放弃了？你要是继续打下去，高考有加分……”

体育老师叨叨的声音传了出来。

竺余妍关上门，在门口站了会，才抬步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