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声音,简予也没说话。
盛砚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很久,似乎是看不透她。
冷凉孤寂瞬间把他包裹。
假如,假如他是个正常人该多好。
是个正常人,就不会为情绪上的事忧愁,更不会哄她都做不好。
最终,他起身,到了走廊。
感受到男人离开,简予翻身看了看紧闭门,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咬了咬唇瓣,垂下了眼睑。
最终深深的呼了口气。
闭了闭眼睛,她小脾气说来就来,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
偏偏盛砚不像是能无限包容她,哄着她的人。
走廊上,要人倚靠在墙壁,低头点燃一根又一根的烟。
面容冷沉,孤寂,仿佛被黑暗重重包围,而黑暗里,只有他一个人。
“铃铃铃——”突然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的空气。
男人嘴角叼着烟,皱了一下眉,接起了电话。
“爷,查不到啊,”穆学汇报:“那天晚上除了程家父女,不会有人再对您图谋不轨。那些人之间,也不存在肮脏的算计。”
盛砚沉眉:“怎么解释那杯酒,我都换了还有问题?”
当时他旁边坐的,是程总。
没有道理他会给自己下药。
现在穆学告诉他,那些人里,也没有和程总有恩怨的。
他是见鬼了不成?
盛砚:“问题查不到,你自己递辞呈给我。”
穆学拿着手机简直就想哭了,那天去参加那个聚会的人都查了个底儿朝天了。
根本就查不到什么。
“您是不是自己记错了?”穆学小心翼翼的询问,毕竟他真的没有查到。
也敢保证,那天那些人真的没有什么问题。
唯一有问题的话,那么可能就是盛砚自己记错了。
“你是觉得我精神混乱?”盛砚:“滚去查。”
他狠狠地捻灭手里的烟,昨天晚上的事儿,绝对有蹊跷。
穆学手一抖,挂完电话只能再去查。
可是——真的能查出什么东西来吗?
他感觉自己这辞呈是递定了!
不行,一定得拉个人下水来才行。
这般想着,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刚刚挂完电话,盛砚电话又打进来了。
穆学接起,满脸愁容:“爷,我已经在查了,尽快给您消息,您就别催了。”
“问你。”盛砚开口:“女孩子生气了,怎么哄。”
“是简小姐?她怎么生气了?她会生气吗?”穆学说:“她不是每天都乐呵呵的?”
盛砚眸色深谙黑沉:“假如让你得了癌症,你乐呵一下?”
穆学:“……”
哪儿有这么咒人的。
“我觉得,说两句好话哄哄?看您怎么惹他了?”
盛砚一想,总不能把事情经过都告诉穆学,最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穆学:“……?”
他又怎么惹他生气了?他好像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简予坐在病床上,思来想去很久,最终还是拿着手机给盛砚发语音消息:“财神爷,饿了想吃东西呀,你去哪儿了,给我买点儿回来呗?”
语气带着点儿撒娇的味道。
几乎是语音发出去的同时,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