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没有停歇。
很快就到了5:00。
纪止开车,稳稳地停在了学校门口。
盛砚坐在车后面,低头看着手机没有说话。
外面大雨磅礴,淅淅沥沥的落下,拍打着车窗,雨水划过车窗看出去模糊了人的视线。
纪止盯着外面:“程橙我已经警告过了过去把话说明白了,你说这姑娘为什么还没有到校长那边去退学?”
他摸了摸下巴:“莫非真的要让开除她才乐意?”
坐在车后面的男人微微的抬了一下眸,看向外面,嗓音冷沉:“何必给她脸,她都不要脸。”
还给她那么多选择权做什么?
“扣扣扣——”这个时候车窗被敲响。
盛砚侧眸,微微的只开了一个缝隙。
一双眼睛对着那个缝隙盯着盛砚:“盛七爷,您这是因为什么事儿要把我踢出股东之一?”
盛砚收回自己的视线,语气清冽:“我踢了吗?”
程天海站在大雨里愁眉苦脸:“七爷,你们这都已经在操控股票了,我还看不出来的话就是我蠢了。”
“我也是大老远的打听到您在这边我才跟了过来。”程天海说:“我要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您可以直接跟我说,没有必要把事儿做的这么绝。”
闻言,盛砚冷寂的眼眸看向他,倏然一阵冷风裹携着大雨吹过,让程天海浑身一凉。
只听盛砚说:“程总都想当我爸了,我还留着你让你上位?”
这个言下之意已经是相当明显了。
程天海实在是没有想到盛砚会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了这件事儿?
那一天下药是怎么透露的?
“七爷,我……”
“咔——”盛砚直接抬手,打开了车门,程天海都来不及反应,直接被车门推得跌落在地。
校门口行人匆匆,雨幕里也不太能看清楚这一目,只是微微的撇了一眼,又匆匆忙忙的离开。
程天海坐在满是雨水的地上。
男人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下了车,居高临下的站在他的面前,雨伞似乎打得很低,只能看见他修长的身子看不见他的脸。
程天海仰头看着盛砚,手撑着地颤颤巍巍的往后退。
盛砚唇角勾着一抹嗜血又玩味的弧度,迈步一直往前,他一直后退。
他唇边那个笑,冷得仿佛能浸透人的骨髓。
男人一手撑着伞,另外一手插在裤兜,就这么走了一段距离,几乎是他走一步,程天海坐在地上手撑着地就后退一步。
他以为,盛砚要动手了。
毕竟那些传闻不是盖的。
纪止撑着脸,看着雨幕里一直往前走的男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这时,男人插在裤兜里的手,突然抬起,程天海瞬间捂住自己的脸:“七爷饶命!”
抑制不住的他浑身颤抖,此刻更是狼狈不堪。
“出来怎么不跟我说,还拿这么多东西?”
那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他听到了男人温和的声音。
夹杂在雨声里,更有一番韵味。
程天海颤颤巍巍的拿开了挡在眼前的手,就看到盛砚接过了少女手中的小背包。
温和的看着她。
简予低头看了看程天海:“这怎么在地上?”
“他们父女对地板情有独钟?”
盛砚垂眸,看了程天海一眼,嗓音夹着冷凉的雨水显得十分清冽:“好人不做想做挡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