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连夙冷冷睇了他一眼,“怎么?”
“没……没事儿!”阿四连忙应道:“阿四明白,若是明日夫人平安回来,便立刻去办,只是,爷,夫人回来,万一知道的话?”
“她早晚都会知道。”宗政连夙扔下这一句话,便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本书读起来。
阿四只好扯着冷濯出了书房。
一夜寂静。
翌日一早,云樱在沈随的催促下做了早课,练了武功。
结束后,云樱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望着初升的太阳发呆,沈随沏了两杯茶,递给她一杯,“等用过早饭我便上街去寻铺子。”
“行!”云樱喝了茶,忽然想起一事。
“对了,昨日宗政连夙提醒我,不可与昔日的云樱同名,现在的我叫云璧。”
“云璧?什么破名字!”沈随忍不住翻白眼,“我不喜欢,换一个。”
“嘁!”云樱瞪着他,“我管你喜欢不喜欢,总之,你也不许叫我阿樱。”
“那我叫什么?阿璧?好难听。”
“叫师姐!”云樱唇瓣微勾,笑意盈盈,冲他勾勾手指,“日后叫师姐。”
“我才不要!”沈随抗议,“我不过才比你小三岁,我不要!”
“三岁也是小,你要不叫我师姐,我就叫你沈三岁,三岁!”
“啊!”沈随烦躁的要抓狂,他起身朝着云樱扑打,云樱飞快跳起来躲开,两个人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好不欢乐。
此时,院子门口,宗政连夙默默站在那儿许久。
他昨夜想了许久,这云璧与云樱甚是相似,会不会两个人就是一个人?
若是一个人,当年她离开的那么决绝,如今为何会再回来,可若不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
但此刻,他又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云樱性子冷淡,断然不会如此与他人随意打闹,哪怕,那人极为亲近。
曾经的云樱,是克制而隐忍的,而如今的这个云璧,却是活泼跳脱,行事乖张,这样截然不同的性子,又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宗政连夙转身,正要离去,府内管家忠叔忽然匆匆忙忙赶过来,见到宗政连夙,连忙大呼:“相爷,老奴可找到你了,宫里来人了。”
这一声呼唤,惊扰了院内的云樱和沈随,云樱连忙拉住沈随,两人走到院子外面。
宗政连夙看了两人一眼,直接问忠叔。
“来的是谁?”
“是陛下身边的李禄。”
“走!”宗政连夙连忙去了前院。
云樱也连忙拽着沈随跟上。
这么一大早,皇帝就派人来相府,想来,是昨晚那封信起了作用。
相府前院,李禄手中举着圣旨,看到宗政连夙,立刻上前。
“相爷,奴才就不宣旨了,陛下的意思,是相爷不必辞官,相爷可是堂堂监国,有摄政辅君之权,若是相爷辞官,陛下心中甚是不安,若相爷实在想辞官,也万万不可不参朝政,朝中很多事还等相爷拿主意,陛下说,相爷不如先把兵权交了,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另外……”李禄话说到一半,目光忽然看到了云樱,蓦地怔住,“这位姑娘……”
宗政连夙瞥了她一眼,“不重要的人,李公公,陛下的意思,是要我交出兵权?”
“是,交出兵权,便会放了相爷夫人,至于夫人刺杀陛下一事,陛下可不计较。”
宗政连夙脸色渐渐沉下去,他接过圣旨,道:“我知道了,劳烦李公公跑这一趟!”
“阿四!去书房把兵符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