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实不相瞒,臣今晨来过这里。”
“哦?”韩煦话音一挑,语气中一点惊讶都没有,云樱心中一沉,果然,韩煦已经知道了。
这小皇帝,看似天真无害,又爱吃,可是心思竟然如此深沉。
怪不得连宗政连夙那么心思深都免不得被韩煦算计。
“云天师来过这里?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云樱道:“不是什么大事,便想着就不让陛下费心了。”
“云天师还真是贴心,如此费心替朕考虑,不过,朕也有许久没来这里了,走吧,陪朕进去看看。”
大门打开,小秋看见了李禄和韩煦,又看到了许华裳,脸色大变,当即愣在原地。
李禄瞪她一眼,“不长眼的奴才,还不快告诉俪妃,陛下来看她了。”
小秋连忙慌慌张张跪地,使劲儿磕头,“奴婢参见陛下,陛下,娘娘她……她……”
“吞吞吐吐,俪妃怎么了?”韩煦拧起眉毛。
小秋闭着嘴巴不敢说话。
韩煦大步上前,直接越过小秋,朝着秦兰心的寝殿走过去。
云樱和李禄也连忙跟上去。
云樱经过小秋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小秋用求救的目光望着她。
秦兰心的寝殿门开着,韩煦大步走进去。
云樱紧随其后,进了屋,才发现,秦兰心竟然穿了一身白色素衣,躺在地上。
韩煦站定,脸色沉沉。
“李禄,去看看,人是死是活?”
李禄刚要上前,云樱一把拉住他,“李公公,我来吧。”
云樱的声音让李禄顿住,云樱走上前,蹲下来,轻轻去触摸秦兰心的脖颈。
云樱又把了把秦兰心的脉象,发现并无大碍。
明明早上的时候,她还好好地,这会儿怎么就这样了?
“云天师,如何?”韩煦虽早已不在乎秦兰心的死活,但是看她这样,心里还是吓了一跳。
云樱将秦兰心扶起来,在她身上几个穴位点了一下,然后看向韩煦,“陛下,她并无大碍,只是昏迷。”
韩煦这才点了点头,“能让她快点儿醒来吗?”
云樱不知道韩煦到底要干嘛,她摇了摇头,“臣无能为力,只能等她自己醒来。”
李禄看向韩煦,“陛下,老奴把外面那个丫鬟叫进来问问?”
韩煦默不作声,李禄转身去叫人。
等小秋被叫进来,韩煦直接看向她,“俪妃到底怎么了?”
小秋吓得一哆嗦,直接跪在地上,“陛下,娘娘她,她是因为陛下,才会如此的。”
“因为朕?”韩煦忍不住冷笑一声,“怎么就因为朕了?”
小秋道:“因为三日后是陛下的生辰,娘娘日夜思念陛下,却只能每日痴痴望着宣政殿的方向,却从来不敢找陛下,那日娘娘收拾衣物,就找出了这件白衣,娘娘说,这是她初见陛下时所穿,那时她穿着这件衣裙,跳了奔月舞,所以娘娘这几日,便一直在练这支舞,娘娘她,是思劳成疾。”
思劳成疾?
云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还真是能编啊。
她看向韩煦,显然韩煦听了这话并没有多开心,依旧是愁眉不展。
云樱将许华裳扶起来,移到榻上,转身看向韩煦,“陛下,看在娘娘如此用心的份儿上,陛下何不在生辰之日,让娘娘为你舞这一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