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濯!”再喊一声,屋内依旧是寂静的没有任何回应。
云樱皱眉,起身下床披了一件外衣走向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今晚乌云密布,看不到一丁点儿月光,就像是老天做主把什么掩盖起来一样。云樱心里蓦的揪了起来。
“一定出事了。”她自言自语道。
转身,她穿戴完整,走出屋外去寻冷濯。
突狼边境。
夜色如墨,如同巨大的深渊。
“这么久了还不回来,难道还能喂狼去了!”守卫缩着脖子,想去找同伴,突然间,他看到几道黑影一一闪过,警惕心大起,“谁在那边!”
没人回应,他抽刀出鞘,慢慢移动过去,继而看到有个身体躺在地上,认出来是同伴后,他心里缓了一口气,“哎吆,你他娘的还睡在这儿了”突然瞳孔瞬间瞪大。
“来人啊!有人闯入”“咔嚓”被抹了脖子。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黑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便去见了阎王。
“报有敌夜闯我军阵地,死伤已有数十人。”
“报我军粮草已被烧,是否撤退还请将军定夺!”
阿四站在屏风后面,心态一崩再崩。怎么回事!就一天的功夫,怎么会这样!
“传我命令,展开防御死守阵地,饶城不可破!”
阿四从屏风后面出来,身上依旧是宗政连夙的战袍。
“怎么是你!将军何在!”前来告知军情的两名士兵满脸惊讶。
“将军有另重任在身,将军不在,这里由我指挥,胆反抗不听命令着,杀无赦!”
“是!誓死守卫饶城,待将军归来!”
“传令下去!随我守卫饶城!”
突狼边境。
宫意弯着身子聚精会神的寻找着解药,宗政连夙突然胸闷了一下,他捂住胸口。宫意看到,忙问:“你怎么了。”
“不知道,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宗政连夙皱眉,脑子飞快的运转着“你要小心,随时观察周围的动向。”
“嗯。”
“哈哈哈哈哈,现在才发现不对劲,已经晚了!哈哈哈哈!”
随即,几百人黑影踏出黑色,迅速洪水一般围绕过来,把宗政连夙和宫意围了个圆圈。
“阿夙小心!”宫意一脸郁闷,凭他出色的武功,怎为何会没有察觉到周围已经埋伏好了人?
这些人都蒙着面巾捂住了口鼻,看不到任何人的面貌。
“我们中了埋伏。”宗政连夙冷冷道。
“是的,所以我们要怎么办。”说着,宫意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变得清醒。
“我们中了毒。”宗政连夙又道。
“嗯什么?”宫意看向宗政连夙。
“毒草,有毒。”宗政连夙的声音越来越弱,随即感到晕眩到在地。
“阿夙!阿”一阵晕眩,宫意眼前一黑,也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来人,给我把他俩押起来带回去!”
云樱来到院子里,提着一盏明黄灯笼摸索着寻找冷濯的身影。
刚刚的梦太过真实,云樱身上被惊出的细汗已经被夜风吹干,一阵凉风袭来,云樱穿着单薄,她打了个冷战。
突然肩上多了一层披风,一阵温暖传来,云樱回头,冷濯冷眸对上了她的。
“冷濯你去哪里了!吓我一跳,让我好个担心。”云樱低声郁结,闷闷的说道。
云樱心间儿一颤,今夜面前的冷濯与往日大不相同,但她没有多想,只是问了一句:“我醒来时,发现你不在,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
这个回答,让云樱的心再一次揪了起来。
“是,阿夙那边?”她捂住胸口,期待真相的眼神让冷濯不忍告诉她。
“云樱,你做好心理准备。”
“是不是阿夙出什么事情了?你快说!”
“云樱,饶城被攻,宗政连夙与其他下属下落不明。”
轰接下来冷濯说了什么云樱已经听不到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离开身体一样,眼前一黑,云樱昏厥过去,冷濯见状,迅速搂住她。眉心皱起,眸子暗了下来。
即抱起云樱往寝居走去。
把云樱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冷濯默默地望着她,他不敢告诉云樱宗政连夙被俘的事实,这样估计云樱会更加伤心吧。
冷濯抬起指间抚去云樱额前的碎发,起身走到书案旁边开始研起墨来。
没多久,冷濯放下笔,压好信纸,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熟睡的云樱,便纵身离去。
突狼边境,嘶吼的叫声打破了黑夜的沉寂,阿四与众将士与偷袭饶城的敌军厮杀在一起,遍地狼藉,满目疮痍。
“给我死死守卫城门,不放进任何一个敌人!”久久的厮杀中,阿四的嗓音早已喊得沙哑,但是阿四还是要鼓里士兵的士气,这个时候宗政连夙还未回归,饶城决不能败在他的手上,他要守住饶城,等待他的爷回来救治城中的百姓啊。
“啊!”他大吼一声,斩下一颗头颅,转身又往更多的敌人方向杀去。
饶城那边尸身遍野,边境这边却还有歌声与美酒作伴。
宫意和宗政连夙被关押在一处牢笼里,在他们不远的前方,一个带着面纱、身材曼妙的女人倚身偏坐在一张条案上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
宫意醒了过来,他慢慢的睁开眼小心翼翼的眺望四周,眼前的场景大致让他了解到了现在的处境,他轻轻碰了碰宗政连夙,感受到了回应,看来他也醒了。
“既然醒了,就不要装了。”一阵轻灵的音色传入两人的耳中。
宗政连夙睁开眼睛,望向眼前的女人。
宫意见状,便冲那女人喊道:“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那你又是何人?”女子渐渐坐直身体,起身站起慢慢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什么我是谁?你把我抓过来又是何意?”宫意仰头与之对视。
那女子咯咯一笑。
“二位郎君如此貌美,在我突狼可从未有过,不如你们留下来陪我如何?”
女子话音一落。
宫意只觉得浑身仿佛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回头看了眼宗政连夙。
只见他坐在那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