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樱手里的剑扬起,再一次,指在羌野的后背之上。
羌野只好吩咐阿挞,“带路!”
阿挞等人满脸不情愿,但如今,他们的王上在别人手里,他们也只能是听命。
一行人继续上路。
与此同时,突狼营地。
宗政连夙和宫意二人正与羌媚对峙。
羌媚今日穿着艳丽,夕阳色的衣裙张扬又彰显出几分活泼灵动来。
他们在帐篷外支了张桌子,宗政连夙和宫意坐于一侧,羌媚坐在另一侧,她的身后,站着突狼的几个士兵。
羌媚托腮望着宗政连夙,一双妖娆的眸子兴味浓至。
在他们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盘棋,一盘突狼的棋子。
“怎么样?”羌媚拿起棋子,“赢了这局,我就把解药给你们。”
宫意和宗政连夙互相看了看。
“行。”宫意点头。
应下,宫意换了个姿势继续蜷着,打算亲自上阵,正要跃跃欲试,羌媚眉头皱了皱,唇启。
“停,不是你,我要他来。”修长的指尖指向宗政连夙。
宗政连夙微微抬眸,看着对面的妖娆女子,她勾着嘴角,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这种眼神让宗政连夙感到并不是很舒服,给他一种捕食者对着猎物的感觉。而他,就好比那个猎物。
“呵……”宗政连夙心轻扯唇瓣。
“哎呀小美人,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哥哥我。”宫意嘴上没个正型的飘着,转过身看向宗政连夙,继续说道。
“唉,你看看你,风流倜傥抢我风头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地招苍蝇。”
“你说谁呢!”羌媚双目睁圆,怒了。
“哎呀,小美人,我可没说你,不要这么着急给自己对号入座。”
“你!”
羌媚还要说什么,宫意连忙打断
“哎呀,下棋下棋,老兄加油,我会在旁边指点你的。”
宗政连夙转过头看着宫意,并不说话,二人双目对视。
被宗政连夙盯得发毛,宫意打了个寒战,连忙老实起来。
棋局开始。
三人都盯着桌子上的棋盘目不斜视。尤其是宫意,他同时观察着两个人,不得不说宗政连夙的棋技是真的不错。他看向对面,羌媚睁着一双媚眼,却没有看着棋盘,她每每落完一子,总要抬起头看向宗政连夙一眼,好像总是希望宗政连夙也能够抬起头回看她一眼的期待样子。
宫意看着此景,“噗”的笑出声。
羌媚双眉皱起,大方的白了宫意好几眼。如果眼神可以是杀人的话,宫意现在定是已经体无完肤了。
无趣,宫意困意来袭,寻了个舒服的躺资,睡了过去。
两个时辰过去了,太阳高高的照在大地的正上方。
光线正落在宫意的双目处,微微的刺眼把他弄醒了,他坐起身子。
宫意久坐着身体感到不适,他调整的几次身子想找个舒服点的坐姿好好坐着,看着那不怎么挪动的两人,好似还和他睡着前的坐姿一样的,“怪了,你们不知道累的么。”
小憩了一会儿的宫意一点一点挪动着身子慢慢靠近宗政连夙,看着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起伏的面瘫脸,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又看向棋盘,好家伙,已经有好些个棋子被羌媚拿下了。
“哎吆,老兄,争点气喂,我们还要拿解药的。”
突然的惊叫声音有些偏高,宗政连夙面部终于微微有些了表情,他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闭嘴。”
宫意瞬间老实下来。
又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棋局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宫意看着二人的棋局,心里忐忑不安,“就快了,一定要赢,一定要赢啊。”
“啪”一枚棋子从羌媚的指尖滑落,她狠狠地盯着棋盘,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承让了。”宗政连夙站起身。
宫意见状,也跟着站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羌媚还坐在地上,愣在那里,嘴里念念着:“不可能的,我明明把握好的”
“你输了,解药。”宫意伸出手,对着羌媚。
过会,羌媚才缓缓的站起来,她双目看向宗政连夙:“要是我并不打算给你们这解药呢。”
“什么!”宫意大惊,喊道。
“你做出了承诺,我赢了棋局,成败了然,解药。”宗政连夙缓缓说道。
“我羌媚做事,当然是言出必行的,只是”
“只是什么!你莫要再耍花样!”宫意脸上已有怒气。现在事情都已迫在眉睫,解药他们必须拿到,只是这个女人着实不要脸,实在难缠。
“哎呀,发那么大火气做什么,我不就是开了个玩笑,棋局我是输了,解药我会给你们的,但是我有条件。”羌媚抬起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指甲,嘴角勾起望向宗政连夙。
“条件!你还敢讲条件!你这个女人你真是”话还未说完,宗政连夙抬手打断了宫意接下来说的话,他知道,宫意下句话说出来绝对是火上浇油,若把这个小子逼疯,他骂出的话能让你怀疑人生。现在当下处于若风,万不可再把羌媚惹毛,眼下还是先将计就计。
“条件是什么。”宗政连夙看着羌媚,缓缓说道。
“吆爽快,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羌媚一脸媚笑。
“少说废话,条件是什么!”宫意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若不是宗政连夙在这里,他绝对会拿剑一剑刺死这个女人,他这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了!
“我要你,不离不弃的,陪我三天。“羌媚唇齿轻启,徐徐吐出这句话。
“什么!你想的还真美!告诉你”
“好。”还没来得及反驳成功的宫意,满腔怒火的一肚子话语就被宗政连夙的这一个字生生堵住了。
他扭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宗政连夙,愣了半天,缓缓吐出一句:“你,疯,了。”
“爽快。跟我来吧。”
羌媚转过身,走向身后的士兵们,“启程,回去!备好酒菜,我们今天要迎接客人!”
“不必了。”宗政连夙负手站立,“我只陪你个人三天,这三天,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如若你做不到,杀了你。”